陈泽和段文林站在窗户下面的阳光地带看了一会儿鸽子,段文林把一年以来收来的武者名单给他看,上面写着一些武者的级别与功法,年龄以及所设置地段,后面是一些薪饷情况。
陈泽在那张薄薄的布上看了好一会儿,边看边思谋着一张张似曾见过的面孔。
“薪饷的问题你和天雷商量,能发就给兄弟们发了吧!反正迟早要发,早点发比晚点发要好一点。”
段文林却不甚高兴,看上去还有一些烦恼:“我们已经商量了,天雷说上个月的薪饷还得等一个月才能凑足,还说最近生意不好……”
生意虽然不好,但是陈泽从天雷哪里拿了近百万的金币,所以把所有的赢利都拿走了,再赚钱只能靠老本了。
想到自己糊里糊涂弄掉了40万,陈泽心里不自在起来,他一下把帐上的钱花了一半,还剩一些天雷当然只有自己再凑了。
陈泽的手里还有六十万,看着段文林有点为难的样子,一时也为难起来,他真想把自己的钱儿都给段文林,让他去给大家发工资,但是就在他的手伸向包裹之时,他怎么也拿不出那个包,他的手被什么打了一下。
这是向来没有的事!出现这种异常现象,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陈泽的手在包里掏了半天,终于尴尬地又缩了回去。
但他明白这是掠武系统在搞乱,一时把手摊在哪儿不知如何是了。
他一脸尴尬地看着段文林,咳嗽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复杂心情。
“那你就再等几天,有事和天雷慢慢商量。这几天,我要去一趟兽瘐岭,所以一些事还需你特别操心一点。”
陈泽在行囊里摸了摸那六十万块钱的金币,它们被固定有一个地方,根本动弹不了一个仔儿。
陈泽有点哭笑不得了,掠武系统外面看似不财迷,想不到竟然这样财迷!
陈泽用眼睛的余光看了段文林一眼,看不到他脸上的一些难为表情,才从包里掏出一些药品,这些药物大多跟晋级相关,是他在永泰堂哪里买的,有“晋级良药”,有“升幅向前”,有凝血丸,有换血弹,还有魂魄灵,总之都是一等一的有助功法升级的良药。“文林,这些药品是买给你的,如果自己用不着,你就送给兄弟们,反正这些药大家一般都买不到,有的是舍不得买,没钱啊……”陈泽是从艰难岁月渡过来的,所以他知道很多穷人的底细。
富人家有钱供着,有好药养着,级别和功法升级很快,但穷人家没有什么钱,所以他们的功法升级慢,有时连保命也难。
陈泽深有体味地说。
段文林点点头,还说:“老大,你只说对了一半。其实现在,咱们的血衣卫和一些新收的武者,他们都坐在哪儿收着双倍的工资,有的甚至还有职业嫌外块,所以他们的生活也过得可以了。在永泰堂里,已经有我们的很多血衣卫买一些高级药品了,所以老大你放心吧!那些家伙最近可抖了,不仅买药进食,而且他们修练的速度也大大地提高,从目前情况看,已经有一个地幽境级别的武士了,还有好多阳神境级别的武者,他们的功法可能与你差不了多少。”
陈泽听到这些欣慰地笑了,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在此之前,他只是认为他们有潜力,想不到他们的升级竟然和他不分仲伯,还有超过他的驱势。
当然,如果凭年龄的话,他是修武之人中的天才,如果凭经验的话,他可能到了他们的年龄就要傲视天下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毕竟只有一个陈泽这样的修武者,属于天才年龄,还拥有掠武系统。
两人好长时间没见,见了面自然要亲热一翻,还说了好多话,这时一个血衣卫远远地走过来,冲着段文林远远地摇手,还叫:“段总长,这儿有一些事,你过来看看。”
段文林挥挥手算打了一个招呼,还说:“等一会儿。”
两人又说了一起国内外大事,包括天灵刀失踪之谜,与一些间谍战,还有一些武者人数分配与级别,薪饷等,最后还谈到九皇子。
段文林深有体味地说:“九皇子我接触过几次,都是按你的吩咐见他的,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脾气,但懂内敛,懂一些治理之术。大楚开国多少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奇特的人,可惜被人总是压制着,如果有朝一日能够治理国家,肯定是一个明君。”
陈泽对九皇子的友情也较为深厚,所以他点点头,还说:“士为知已者死,做为一个武者,为他所忠心与向往的君主服务,也是一件荣幸的事,可惜九皇子的势单力薄,有点缠手。”
两人正这么谈得热畅,又一个血衣卫站在哪边,远远地朝段文林招手,还说:“段头,过来一下吧!有要紧的事。”
听到有要事,段文林朝陈泽挥挥手,转身走了。
望着段文林忙忙碌碌的背影,陈泽好一翻回味。
现在的段文林,身上满溢着成熟的气味,就是处理事也老练了许多,他不仅把外面的公务和潜补武者管理的井井有条,就连青眼信鸽的事也打理得让他挑不错一点毛病,甚至连鸽仔的名字都给起了。
真是一个细心而又能干的家伙。
他咂巴着下唇,陈泽欣赏的眼光盯着段文林的背影看了好久,很有找到知已的感觉,那眼光既有欣赏又有信任。
段文林出身书香门第,很早就在科举中了状元,如果不是他父亲段某任刑部尚书得罪了左相安某,他家老爷子或许也不会落到被斩首,他家也不会落得殊杀九族的悲惨下场。
陈泽正站在哪儿所想着这些事呢,不想这时的掠武系统却又嘀的一声响了一声,似乎声音很大——确切点说,那位掠武系统有点发火了,陈泽一看,那团黄澄澄的杏子光似乎变成了一团闪烁的星辰,噼噼叭叭地忽闪着,发着一丝丝的黄色流星光,当然这时的掠武系统语气并不和善:
“小子,你这叫玩物丧志!懂不懂?你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功法晋级当作一种责任来完成,你除了玩就是玩,不知你还有什么特长!你啊,和家里的那个黑不溜秋的家伙一样的德性,就知道玩玩玩!难道除了玩就不能想想一些积极和有意义的事么?”
掠武系统又BB地叫上了,就象一个碎嘴婆,不,比碎嘴婆还让人烦,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而且可不看陈泽的脸色。
陈泽的脸色这时阴沉着,心情也阴沉了。刚才,他是百分之百地高兴着,不想被掠武系统这么一吼,得,他的兴奋细胞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该死的掠武系统,一点也不让人安宁,好好的事,吼什么啊?难道吼几声就能长出一些肉肉来?
嗤!
陈泽大为不屑了。
这是他一惯的表情包,遇到这个该死的碎嘴婆,他的好心情就象坐了直升飞机般一个劲地往下掉!
他心情正不痛快着呢,却听系统嘀咕了一句:“败家子!”想着刚才他拿钱时掠武系统死死地扯着钱袋不放,一副贪心的样子,陈泽翻翻嘴,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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