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怪物被紧紧缠绕绑缚动弹不得,仔细看去,其身上被链剑剑刃切入的每一处伤口都在汩汩地喷洒着鲜血,整个身体如同一个从上到下处处渗水的可乐瓶,凄惨异常。
就这么一小会儿,怪物已经完全变成了个好似从充盈着蔬菜搅拌混合液之池塘中捞出来的一般,汁水淋漓稀里哗啦。当然那些流下的液体非是什么蔬菜混合汁液而是它自己的妖血哈。
此时的怪物早就痛苦得都叫不出声了,已然了无生趣,唯求速死……
作为始作俑者的司马求道见状一笑,手腕连连抖动振颤,引得那怪物重又发出濒死之惨嚎,更兼链剑剑刃切割刮擦骨骼时的“嚓~嚓~呵啦!”之声。真个是闻者惊悚胆落,见者闭目心寒,现场景象怎个惨字了得……
本就被连番重创,又遭链剑缠绕切割巨量失血的狰狞怪物已然被蹂躏得进气少出气多,摇摇欲坠,行将就木了……
随着司马求道臂膀用力猛然一甩,掌中因火蟠龙剑瞬间就从链剑状态退缩返回恢复成直刃模样且不沾半点血肉残渣。
而对面的怪物么,僵立当场,神情呆滞,那对兽瞳中更是显露出空洞铅灰色之死相,其胸腹间也不见了起伏呼吸动作,下一刻,整个身躯就如同被整体精细分割的豆腐块一般散落遍地,残遭分尸大卸八十八块了账……
“老君在上,传吾道法,御土行兵,遵吾号令,敕令!翻土开石诀!”伴随秘术真言声中,司马求道手结法印口诵秘咒,待得诵咒声毕,符箓一洒纸灰烟散。
司马求道手捻剑指遥向地上尸块方位一点,只见那块地面立时一缩复胀,仿佛有一只巨拳藏于地下土层之内翻滚搅动一般,周遭地基水泥瓷砖如同勉强漂浮于怒涛浪卷的大海中一般上下起伏翻滚,哪里经得起如此震动,一时纷纷碎裂崩解。
在司马求道以剑指遥向操控之下,那土层里真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由土石构成的大手穿出,在四周地面上反复掏挖一番彻底将血迹尸块残渣统统卷进了泥石之中。
下一刻,土石巨手缩回了土层深处,地面逐渐变成了一片略有起伏凸凹的泥地,之其的一切痕迹全灭,统统化作泥塘了账。哪怕这怪物真有血肉不死重生之能,被如此与周遭土石残渣一起搅拌挤压碾压之后,如果还能再复生出来的话,呵呵……
一旁之前勉力赶来救援的年青拳师瞠目结舌地呆立当场就这么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时之间都忘了说话。还是司马求道收起因火蟠龙剑后转头望将过来,主动打了声招呼:“那边的同行,没大碍吧?”
听到司马求道的问询,受伤的年青拳师方才回过神来,手里指着眼前的泥地苦笑道:“这位兄台,用不用这么凶残啊?那妖孽只消被斩首就能灭杀,你这一招将其碎尸已然死得不能再死,最后还施展咒法其实并无必要啊。”
因为司马求道是用日语打招呼的,所以那受伤的年青拳师也用日语虚弱的回问道。
“哈哈。常言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么,想那妖孽怪物也是某家仅见;根本不曾晓得其有何能耐的说,故而,某家下手如此狠辣却也是不想耽搁功夫徒非精力罢了”司马求道笑着说道,一副完全不以为意的样子。
这次司马求道换了汉语,准备试探对方一下。
“咕噜~~!”那受伤的年青拳师闻听司马求道所言,看着司马求道的样子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这人也太不拿活物生命当回事儿了吧,哪怕对手是妖孽。
就年青拳师这点情绪,司马求道是毫不在意的,笑话,既然互相之间皆视之为死敌并展开血拼了,还顾忌啥手段轻重问题?
能用最小代价以最快捷地方式将对方轰杀成渣彻底灭绝才是正道。
貌似刚才你丫对着那二货傻叉一顿暴打海扁之时,某家也未见你丫有半分留手啊?真是应了那句话——贱人就是矫情~!
于心中对那矫情之贱人默默吐槽之后,司马求道开口直奔主题,看着受伤拳师问道:“刚刚是怎生回事?怎么会有妖孽如此大胆行凶?”
“说来这怪物原本亦非是如此样子,而且还有个同伙,我也是追查了一段时日才发现其同伙踪迹。本来以为只有一个呢,好不容易窥的良机下手突袭搞定之,不成想又引出来一个更厉害的。若非侥幸得遇兄台仗义出手相帮,今次怕是就要交代这里了。”那受伤的年青拳师也不遮掩,直接就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毫无保留地娓娓道来……
“貌似这妖孽还有一个?在哪里?”司马求道闻言一神情一动,不由的追问道。
“就在那边的角落里,现在估计快要尸变了吧……”年青拳师手指一旁的胡同拐角,一片黑漆漆的角落里似乎有个东西平置在地上。
司马求道跟随年青拳师走了过去,到了近前方才看清,又是一具与刚才被分尸虐杀的怪物一般样貌的尸体,只是这个体型略小,而且死了有一会儿了。其躯体上到处都是被人用拳脚重击打出的凹痕,地面上还有一大滩墨玉般淡绿色的妖血,气味倒是跟一般生物的鲜血差不离儿。
但下一刻,这滩墨绿色的妖孽之血逐渐趋于凝结后就渐渐变成了鲜红色。仿佛之前混入其中的某种不明杂质随风消散了一般。而褪去了本就多余物质的液体也就重新恢复成人类鲜血原本该有的样子。
本来这就够诡异了,但是,接着更让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本来还是怪物身体的尸身缓慢的回缩着,最后变成一具人体的模样,而且渐渐的干瘪了下去。
司马求道皱眉看着如此诡异之变化,待那尸体彻底干瘪如同一张没有内容肉体的皮囊后,方才望向一旁站立的年青拳师……
“咳~不用惊讶,这个怪物本就是人变的。”受伤的年青拳师连忙对司马求道开口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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