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武君大人,万堺同修会万堺尊主修书一封。”一颗石子打碎了平静。
“呈上来。”一直担心小弟的武君罗喉接过密信,小心撕开。“哦?看来是万堺方面出了什么变故,居然要求天都方面即刻动兵,二弟,你怎么看?”接到大哥的命令,坛中人也速速赶来。
“我用眼看,也知道里面有毛病,可是我也知道依大哥你的性子,绝对不会犹豫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大哥你就是这样的人。”大事不糊涂,是坛中人不多的优点。
“那么,传我命令,天都方面整军备战,三日后赶往幽都,合力讨伐幽都。”潇洒而又自信的转身一挥手,而决天下的命运,这就是睥睨天下的武君。
“传武君大人令,赶往万堺,发兵幽都!”“传武君大人……”……嘹亮的传令声响彻整个天都,西武林顿时喧腾躁动起来,无数想加入天都而不得门法的江湖豪杰,纷纷自带干粮,准备随武君出征,好在天都混个编制。
而在这些大侠中,一位女中豪杰尤其令人瞩目。只见她眉骨恶突,吊梢烂眼,鼻毛好似老鼠尾巴,带着外翻的厚嘴唇,露出两颗黄板牙。没错,这么有眉角这么有特色的女中豪杰,自然是我们的葬蓝山姑娘。
‘唉,御缕弧弓这两年久久不见好转,人魂都要离体。再过两天,就是七月初一,七月流火,阴气升腾,是他融合邪天御武之力最好,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可偏偏叔叔阿姨们都在找我,我只能找天都里的人了。可万一。’
转念一想,自己先后亵渎了两兄弟的尸首,在上面寻得宝物,可偏偏又被父亲所觊觎,这可让自己怎么解释的清啊。
这一边,着急的是女儿,另一边,上火的就是父亲了。“老鬼,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不孝女吗?”
“我说老牧啊,若梅她只是一时想不开,你就别叫她那什么,那什么不孝女了,我听着怪难听的。”挖一挖耳屎,剑鬼非人哉也是头疼的紧,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他只是一个耍剑的,怎么拎的清?
“三年,我等了这个不孝女整整三年!我给过她多少次机会?她给过我多少次机会?一次,一次都没有?若不是她是我女儿,我真想一剑杀了她。”棺材板剧烈的抖动,仿佛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曾经善良的牧神,也被命运折磨成如斯的模样了吗?
“老牧,我老鬼嘴笨,不会说什么大道理,只想说你变了,你真的变了。”沉默,是无言者的痛苦,坐在牧神旁边发了一会呆,已经话不投机的两人,剩下的也只有沉默。嘴里干干的,老鬼拍了拍牧神的棺材板,默默走了出去。
然而,棺材外是一个世界,棺材内又是一个世界。“你的妻子,那个叫七色翎的贱女人,跟着个打铁的跑了,她该不该死。”“你别说了!”“你的敌人,那个你自以为是朋友的阎王,让你无助的在异乡当了千年的废物,该不该死。”“啊!我叫你闭嘴!”你的女儿,你唯一的亲人,也背叛了你,呵呵,说不定他是那个铁匠的种呢?”“这不可能!你给我闭嘴啊!”“现在,你的好友都对你失望了,我可以预料到,你将来什么都不会剩下!”“我叫你闭嘴啊!”……‘罗喉!坛中人!还有君凤卿!很快,等着吧,我邪天御武,不会就这么结束,终究有一天,我会以崭新的姿态,从地狱里爬出来,将你们一个个,打落深渊!’
西武林天天棺材店里牧神邪天针锋相对,而万堺朝城礼佛殿内,师徒夜话,也带激烈,更有温情。“悲莲,你走吧。”“走,去往哪里?”
“去你该去的地方,这三年,我一直对你心存疑虑,没教给你什么,但三年足够让我看清你是一个好孩子,悲莲,你还俗,回天都当你的少爷,不要趟进这滩浑水。我有预感,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我才要一定要参与,我很喜欢平淡的生活,所以我不希望有人挡住我的路,幽都它,既是大,大舅的敌人,也是师傅您的敌人,就算我个人的力量并不足以改变大势,但这不是我可以袖手旁观的理由。”
“阿弥陀佛,那你,希望能功成身退吧。”
“那师傅你呢?”“唯愿求仁得仁。”
万堺朝城的另一边,没有礼佛殿庄严肃穆,只是一大片影山墙,将说话的两人罩在黑暗中。
“阿弥陀佛,萍山前辈来的很早,真是愧煞贫僧了。”接着月光的照射,其中一人竟然是天佛原乡佛囚破囹圄。从话里可知,面前的另一个人,竟然是不世高手萍山道人。别人怕是想破了脑袋,挠破了头皮,也猜不到针锋相对的佛乡和萍山,早就达成了协定吧?
“东西带来了吗?”快人快语,萍山道人不愿废言,直取要害。
“贫僧惭愧,座下忘尘缘、裳璎珞一路跟随前辈爱徒,却无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冒昧求取阴阳分流封招,实属不该。”“哼!不要废话了,厚脸皮的家伙,用来交易的手镯我带来了,明玥呢?”一招手,一道流光飞向破囹圄,正是封印了三道阴阳分流的封印手镯。破囹圄手一扬,手镯顺势套在他手腕上。
“你接的这么果断,难道不怕我诈你?”
“前辈行事光明磊落,贫僧敢和前辈做交易,那就疑人不交,交人交心。”
“你倒是比你那个白脸同修来的顺眼。只是可惜了你我多方谋划。”
“是啊,可怜我那悟戒徒儿被前辈爱徒狂龙一声笑打成重伤,到最后却也没帮练峨眉师侄夺得魁首。”原来狂龙一声笑接近悲莲竟是萍山与佛乡玩的一手苦肉计,就是为了让狂龙能顺利的从悲莲这个内部人员手里搞到一些资料,顺便拉万堺的人下水。
“哼!我希望这件事永远的只有你我知道,或者说根本没发生过。”霜眉一挑,萍山道人盯着破囹圄。
“这是自然,过了今天,贫僧会把一切都忘掉,只是我很好奇,前辈为什么还要把交易进行下去。当然,前辈若是不想说,贫僧也不强求。”摩挲着右手手腕上要人命的家伙,破囹圄心中有些疑惑。
“告诉你也无妨,我萍山生平最狠欠人情,让你们白费一遭,我也过意不去,同时蔺无双那小子,陪我家徒儿历了此险,也不能白支使人家。”一指弹在剑身上,绝世好剑发出清脆的响声,被禁锢在阴影里,传不出去,来回激荡。
“前辈高义,以后若有交易,还请前辈记得我天佛原乡。”
“你的狠辣与精明,我萍山会一直记得的。请!”
“能被前辈记住,也是一件幸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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