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伊露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张望着天花板,没人知道她内心的苦涩。
一旁伊辰将已湿润的毛巾递了过来。
“擦擦脸上的污渍吧。”
夏伊露有意识地瞥了一眼,冷冷地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伊辰:“因为我喜欢你啊。”
夏伊露面色依旧保持着无表情,结果接过湿毛巾后,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血渍。
“这种没有意义的话,我听了只会感觉到刺耳。”
伊辰没有回话,接过夏伊露手里递来的毛巾,重新放回脸盆内将其打湿,并将表面的血渍去掉。
“与其这样屈辱的苟活着,我宁可选择一死了之。”夏伊露紧捏着拳头砸向床面,想要起身,却有一股能量强行限制着她,她清楚是谁布下的,转身怒视道。“我不需要你的援助。”
伊辰背对着,深吸了一口气,用着平淡的语气回复道:“你心里是如何看待我,我都不想知道……就算只剩下仇恨也罢,我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你,就算永远将你囚禁在这里……”
夏伊露不屑于听他的话,用尽全力想要摆脱控制,却仍旧是一事无成。
伊辰:“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这里已经被我布置了多重限制结界。在你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之前,是绝对没可能冲出去的。”
经过几次的对抗,夏伊露似乎找到了一些窍门。
忽然,她发现自己身体上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顿时瞪大双眼注视着一旁的伊辰。
“你对我做了什么?”
伊辰转过身,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什么也没干。”
“你身上的伤势都是自己好的。”伊辰看了眼夏伊露那充满质疑的目光,于是又解释了一句。“还记得在和另一个你战斗的情况吗。当时受伤的部位是不是很快就麻木了,她能做到的能力,你同样也可以做到,只是你的成长能力暂时还比不上她。”
夏伊露虽想要尽力否认,可她之前好像是有这种奇妙的感觉。
夏伊露:“……”
伊辰看到夏伊露似乎来了兴趣,于是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这里并非是现实世界,许多在外面无法用常理实现的,这里都可以尽情发挥。就单是身体的自愈能力,只要你体内蕴含着的魔力足够,完全可以做到像她(黑伊露)那样快速修复伤口。”
夏伊露:“照你这么说,只要把她的魔力耗尽,她就丧失了自愈的能力。”
伊辰:“原理上是这样的,但实施起来何其困难。我就是从她身体里分离的,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她了。”
夏伊露眯起了眼睛,“你帮助我对付另一个你?”
伊辰:“也并非如此,我之所以帮你,其实还有另一个目的。我需要你来帮助我们打开通向外界的道路。”
夏伊露思维敏捷,“是利用我的名义,向外面的人打开一条逃生通道。”
伊辰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夏伊露冷哼一声,“除非你们强行控制我,否则不会有那一天出现。你们死心吧!”
伊辰:“我知道。这只会是你一时的倔强……因为你心里其实很担心外面的情况,在失去你之后,你的那两个同伴往后会有何种走向。”
“啊啊啊啊……”
在夏伊露的一阵嘶吼声中,身体内涌现出的魔力竟强行冲破束缚她的第一重控制。
这一情况看的伊辰是目瞪口呆,但很快又回复了平静。
“你不该出来的。”
夏伊露再次用尽了所有魔力,在起身之余,状态依旧十分糟糕。
“我一定要杀了她。”
本想着起身,却未想到双腿一软,竟再次倒在了床上。颤抖的双手强支持着,汗水不住地往外溢出。
“我……我,一定……可以……”
伊辰担忧地走上前。“你不要激动,现在的你还很虚弱,至少也要把身体养好啊。”
伸手想帮点什么,但被夏伊露挥手无情的打开。
“你走开,我不要你假惺惺的怜悯。”
伊辰见状,只能尴尬地收回手,轻叹了口气。“行,如果你想复仇,可以。但你必须先过我这关,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好,那你试试。”
夏伊露尽力让自己起身,催动体内那少的可怜的魔力,然后她发现自己就连一个简单的瞬间移动都做不到。
在这个虚假的世界,她知道了自己可以通过魔力来修复身体,可要是没有这个基础能量,那真的是什么也做不成。
伊辰有些怒气,喊道:“你看看你,以你现在的状态,就算对上我,你连一招都过不了……我不管你是否有喜欢过我,至少我不希望你去白白送死。”
伊辰用魔力制造出一根绳索,低头看了一眼,又将魔力绳索扯断,转身继续完善整个房间的结界构造。
“我要出去。”夏伊露强行让自己站起身,颤抖的脚步往前走去。
伊辰听到脚步后,放下正在进行的结界布置,转身望去。
“只要你能赢过我。”
他就站在原地,站在门口的位置,只不过从他身上散出了一阵狂风,阻挡着夏伊露前进的脚步,同时整个房间内的重力被翻了一倍。
两者加起来的阻碍力算是轻微的,只要是个正常状态的成年人,一般都能扛下去。
但以当前状态下的夏伊露,着实是一次不小的挑战,而是伊辰在这件事情上也特别固执,狂风的威力在不断增强,对应房间内施加的重力也在往上翻。
夏伊露从最开始还能跨出几步,到最后只能无力的倒在地上,致使都没有哼出一声,她也不愿告知他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只是不断地抵抗,和所有外来施加的压力做斗争。
伊辰目睹这一幕的发展,心一软,将所有施加的魔法解除,双手抱起倒在地上的夏伊露,并送回到舒适的床上。
“就算我求求你,对自己的身体好一点。”
留下这一句话,伊辰离开了房间。他并没有走远,在房门关闭后,独自坐在地上开始沉思。
“我这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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