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一个让无数男生魂牵梦萦的神秘之地。
赵自若坐在桌前,神态恢复了一贯的恬静安宁。她身上的衣衫已经换成一套米黄色的宽大睡衣,睡衣看着旧了,有些地方还起了毛,可穿在赵自若身上,就给人一种居家闺秀的清雅感觉。
脚踝处的疼痛在加剧,先前被压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可与舍友李娇回来后,那儿慢慢便红肿起来了。
晦气……
赵自若有些气恼,明天星期六,放假,还准备出校找兼职来着,这样子,怎么去得了?
李娇已经去帮忙买红花油了,但还没有回来,至于另一个死党郭瑷,听说赵自若被压伤后,立刻风风火火地跑去找那胖子。以她的性格,但愿没有闹起来。
倒不是怕郭瑷吃亏,这丫头练过的,有厉害师傅教导,等闲两三人近不得身,一双大长腿看着极美,但要被这腿踢到身上,可有好受的。
赵自若只是觉得没必要因为自己而大动干戈,此事纯属意外。再说了那胖子摔得额头都破了,也挺惨的。认错的态度诚恳,所以没什么好追究的。
砰!
郭瑷冲了进来。
赵自若抬头看去,问:“莫找到人?”
习惯性地带着川渝口音。
郭瑷哼一声:“本姑娘出马,怎么可能找不到?他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掉。”
“你莫把人家怎么样吧?”
赵自若紧张地问,在她看来,都是一个学校的,虽然不同院系班级,但从大方面来说,也是同学。
郭瑷大咧咧坐下:“算他识相,乖乖配合,没让本姑娘动手。”
赵自若松口气:“那就好。”
郭瑷道:“你呀,就是太良善,处处替人着想,所以容易被人欺负。”
“这算什么欺负?无妄之灾而已。”
赵自若自嘲一笑,这件事在她心目中,等于翻篇了。
郭瑷又问:“你脚踝是不是很疼?让我看看。”
抓起赵自若的脚,撸起裤筒。赵自若的腿不比她长,可也是美极,芊秀洁白,如玉。可惜脚踝处一圈红紫色,肿大起来,破坏了美感。
“这该死的胖子,我真应该打他一顿。”
郭瑷悻悻地说道。
赵自若微微一笑,她知道郭瑷的脾性,没有多说。
郭瑷又问:“对了,李娇还没买药回来?”
“要去药房,没那么快。”
“哎呀,差点忘了,那胖子给了支药酒,说能治愈跌打瘀伤什么的。”
郭瑷从口袋掏出那支五禽药酒来。
赵自若看去,疑问道:“这是什么药酒?”
郭瑷看着上面的标示:“胖子说是他祖传的,有奇效,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三无产品。”
“那你还拿回来?”
“不拿白不拿……嗯,李娇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要不我先给你搽上这个,试一试?”
“也行。”
赵自若想了想,答应了。如果要口服,而或伤到别的显眼部位,她是肯定不会乱试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但脚踝处倒无所谓。关键在于,她感觉越来越疼了。
郭瑷就掀开木质瓶塞,小心翼翼地闻一闻,若是味道刺鼻辛臭,有异味,就不用。
“咦,很重的气味,但不难闻,很醇厚的感觉,像泡了很久的老酒。”
她说道,然后倒出几滴到掌心,揉一揉,再往赵自若脚踝处按去。
“轻点。”
赵自若忙道。
郭瑷嘿嘿一笑:“放心,跌打手法我熟,我练功的时候,有几次扭伤,都是自己上药酒,可惜用完了,新的还来不及买。嗯,你感觉怎么样?”
开始的时候,赵自若还觉得疼,但说也神奇,自从被药酒揉上去后,一会儿工夫便有一股热烈之意弥漫开来,疼痛一下子减轻了:“咦,热乎乎的,还挺舒服,不怎么疼了。”
郭瑷一愣:“这么快就见效?没道理呀。我用的真正港版名牌药酒,也没那么了得。”
“真的嘞。”
赵自若惊喜地道,站起来,在宿舍里走起来,步伐相当自如,仿佛没事人一般。
郭瑷看得有点傻眼:“我的乖乖,若非是你,换了别人,十足就是个卖假药的托。”
赵自若没好气地道:“你说什么呢。”
郭瑷认真地去看手中的药酒,瓶儿很小,里面装着的分量不多,也就两三次的量,便差不多用完了,嘴里喃喃道:“莫非这胖子祖上真是什么神医之类的,留下的秘方?”
她是常用药酒的人,在这方面比较敏感。
脚好了,赵自若很高兴,心情一下子开朗,这样的话,明天她就能去找工作了,问道:“你嘀咕什么?”
郭瑷说:“我在想,要不要现在打电话去,找那胖子要多几瓶药酒。”
“你留人家电话了?”
“当然,冤有头债有主,我得对你负责,他更要对你负责。”
赵自若听到,摇摇头:“又胡说了。”
郭瑷笑道:“这是正当程序,我还想着,你崴脚了行动不便,这几天就让那胖子来打开水,做苦力,顺便当柴可夫斯基,送你上学……咦,不对,这可是天大的美差,不能便宜这猥琐的胖子。”
说着说着,自个先觉得不妥。想给她们送开水当司机劳力的男生排队起来,估计能绕南湖一圈了。
赵自若懒得理她,不断地扭动脚踝,发现已经没有多少疼痛之意,不禁蹦一蹦,毫无问题。这脚,就像从没有受过伤一样,红肿都消掉了。
那边郭瑷瞧得一脸坏笑:“若若,你到底吃什么的,那么大,跳起来的时候,简直像衣服里藏着两只灵活的大白兔。”
赵自若白她一眼,不接话。
郭瑷把药酒盖好,递过来:“看你的样子,明天再用一次药,就完全好了。”
赵自若把药酒放进包里,觉得脚伤现在就好得差不多了,无需再用药。不过也得观察一下,看是否只是暂时性的,会不会反弹。
登登登。
李娇一路小跑回来,喘着气,刚进来就叫道:“若若,红花油买回来了。来,搽上。”
郭瑷笑道:“辛苦你啦,不过若若已经用过药,没什么事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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