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听他这么说,看他又没有什么异样,以为他没什么事,于是把景钰的乾坤袋拿过来,打开…
景钰乾坤袋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能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容量,里面什么都有,灵草灵药,各种吃的,生活用品…
溶月差点没被逗笑了:“你说他装这么多东西到处跑累不累?”
“他有的是力气!”离尧虚弱的说:“有什么吃的吗?”
溶月找出来一大堆吃的,其中就有景钰说的只剩下两袋的牛肉干。
溶月被气笑了:“我还不知道他有这么小气的一面!”
离尧皱眉:“你还喜欢他?”
溶月一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扯了一袋牛肉递给离尧:“你先吃点…”
离尧张嘴:“你喂我!”
溶月也不和他计较,喂进了他嘴里,吃到肉的离尧像是体内有什么被点燃了一般,张口:“我还要!”
溶月又扯了一袋。
很快,景钰带的一箱牛肉都被吃了,离尧却感觉越来越饿,他看着溶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溶月也皱眉:“你怎么了?怎么这么能吃?”
离尧别过头不去看她:“我只是饿了!”
体内那种原始的本性瞬间就要爆发了一般。
离尧拼命的克制,可是越克制越强烈。
溶月察觉到他的异样,她看到他露出的胸膛上,那些青色的痕迹在蔓延。
“离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溶月走过去,想看看他的伤。
“走开,别碰我!”离尧忽然吼了一声,然后将溶月一脚踢开,溶月被他踢的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离尧看着溶月,那股暴躁感慢慢的沉寂下来,他摇摇头,努力克制着自己。
“溶月…对不起…”离尧心疼的无以复加,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溶月本来生气,可是如今她越发担心,她挣扎着爬起来,也不去靠近离尧,只是问:“离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能不能告诉我?”
离尧看着她,最后才幽幽的说:“我想吃了你…”
离尧说的吃是真的想吃,他几乎能听到溶月体内血液流淌的声音,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身体里好像有个声音再说:”多好的美味啊,咬死她,扯出她的心,那是世上最美的美味了!”
“不!”离尧捂着头。
溶月刚想过来,他一拳打在洞壁上:“别过来…”
溶月顿住,担心的看着他。
离尧捂着头,痛苦的叫了几声,便彻底没了声音。
溶月轻轻的走过去,才发现他似乎晕过去了。
她眼眶发红,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离尧成了这个样子,心中悲痛万分。
“离尧…”
溶月呢喃出声,捂着嘴,擦了一把眼泪,从景钰的乾坤袋里找了一根绳子,将离尧结结实实的捆在了洞里的岩石上。
离尧许久才醒,一睁眼就看见溶月靠着岩石睡着了,而自己被绑在岩石上。
他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小溶月还挺聪明。
溶月其实并没有睡熟,感觉离尧有动静,她睁开眼睛,看到他正看着自己,那种眼神就像是狼看到猎物一样。
溶月吓了一跳。
“你怎么样?”
离尧摇摇头:“感觉不太好,这个毒一定加了别的东西!”
溶月这才注意到他头顶多了两只毛茸茸耳朵,就连身后也多了很多条白色的大尾巴…
“你…”溶月愣住了。
离尧看了看自己,道:“我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吓到你了?”
“没有!”溶月为了缓解气氛便说道:“我小时候有个伙伴,他头上还长了一对鹿角!”
“慕家人!”离尧说。
溶月一怔:“你知道?”
离尧点头:“慕家人也算是神宫选中的人员,他们的祖先就是上古的白鹿!”
说完他又问:“你知道白泽吧?”
“上古的神兽,我知道,听我妈提起过,当年它就在幽冥岛。”
离尧笑了笑:“慕家的祖先就是白泽。”
溶月想过这一层,却没想到慕小慕家的祖先真是白泽。
想起慕小慕的样子,溶月忍不住笑了。
离尧见她笑,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你感觉怎么样?”溶月问。
离尧:“现在还好!”
说完他又道:“还有绳子吗?这个捆不住我!”
溶月找了找,摇头。
离尧皱眉,他是真的控制不住体内的毒,若是再一次发疯,他担心自己伤着溶月。
“溶月,那那边有一块石头,你拿着它打断我的胳膊和腿!”离尧忽然说。
溶月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离尧道:“我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你打断我的手脚,我就不会伤害你了!”
他嘴角含笑,说的很平淡,似乎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
溶月却没来由的一阵心疼,她低着头,红了眼睛:“我下不去手!”
“那我自己来!”离尧忽然说。
“不要,你疯了!”溶月扑过去抱住他。
离尧一怔,他说的是真的,他担心自己会伤到溶月,断手断脚虽然疼,可他还能忍受,他没想到溶月会有这么大反应。
由此可见,神宫的男人,脑回路果然和别人不太一样。
远在神宫的离墨,眯着眼睛,冷笑一声,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离尧把这句话理解的很好,果然是受之父母,和他自己没关系?
御乌却心急的不得了。
“大人,太子殿下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御乌看着离尧长大,真心疼他,见不得他受苦。
离墨修长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下敲着,半晌才说:“抱得美人归,他高兴还来不及!”
御乌一怔,又道:“可是那毒能弑神的,万一殿下…”
御乌没说下去。
离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尽管没说话,却让御乌觉得压力倍增,他知道自己逾越了,可是他没法眼睁睁的看着离尧死。
至于离墨…
尽管是离尧的父亲,可是御乌始终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没准他一点都不关心离尧的死活,毕竟离尧不是离影生的。
御乌有时候也暗暗觉得不公平,离墨把自己陷的太深了。
可是这些年他明明已经变了很多,他把神宫的势力往外扩展了一倍不止,表面看他是安心做这个神宫之主的,对夫人也不错,偏偏对儿子不是那么回事。
离墨笑了下,笑的御乌从头凉到了脚。
“没有人能杀死我离墨的儿子!“他忽然说。
御乌一怔,抬头,发现离墨正看着他,那双眼睛,像是早就看穿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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