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厨房没剩什么吃的。
七漾又一直喊饿, 他随便做了几个小菜。
喊饿的是她,吃也没吃了几口。
杜七漾边吃饭边发了条朋友圈, 乐得咯咯直笑。
然后她就去了浴室洗澡。
脖颈间有点青紫, 腰间腿上才最严重,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人打了, 实在可怕。
傅冬城他是属狗的吧。
杜七漾心里正骂着, 浴室门突然被推开。
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人往墙上压,掐着腰, 堵住了嘴巴深吻。
头顶花洒被开到了最大,淅淅沥沥的水流落下, 混合着些异样的水声, 气氛暧昧的不行。
杜七漾裹着浴巾被抱出来时都已经凌晨了。
她累得趴在床上, 完全不想动。
“傅冬城,你是禽兽吗?”杜七漾低低的骂他, 伸脚从被子里踢了踢他, 说:“太热了, 我不想盖被子。”
“你今天才知道?”傅冬城笑。
杜七漾看着他, 愣了一下。
“禽兽啊。”
杜七漾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她转过头去,不想看他。
又过了一会儿,困意渐渐袭来,她徘徊在睡着的边缘,突然又想起什么,出声道:“你刚刚说什么了?”
刚刚在浴室, 他在她耳边似乎说了什么话,可她没有听清。
又好像是听清了,不敢确定。
“我说……”傅冬城故意拖着,没有继续往下说。
杜七漾一直听不到后面的话,着急了,抬起头来,盯着他,正要再问。
傅冬城却就在这时候,又继续道:“我们结婚吧。”
杜七漾愣住了。
她眼里沉着,弥散着些许的惊讶,静静看着他,许久都一动未动,也没有说话。
“嫌弃我配不上你还是不喜欢?”傅冬城见她一直不说话,笑了声,道:“我没有家了,七七,我想和你有一个家。”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破产的事。”
“我全都告诉你。”
傅冬城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下扯了扯,却伸手把她揽过,抱在自己怀里。
这才说道:“我那时候找不到你,怎么都找不到你,信息不回,电话打不通,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
“我没办法了,我想既然我找不到你,那就只能让你来找我。”
“破产这样大的事,怎么样都能传到你耳朵里吧,你知道了,可能会可怜可怜我。”
傅冬城笑了声,道:“你看,我还是赌对了。”
你来可怜我了。
杜七漾这辈子都没想到,怎么会有人的脑回路是这样的。
就因为找不到她,就把自己弄得破产。
“我、我是因为被我爷爷关起来了。”
杜七漾心里有点小愧疚,着急解释说:“他把我的手机也没收了,让我天天就学习,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对,就是教我的那个秦老师,他跟我说你向他请教破产的事,我才知道的……”
“我想见你爷爷。”傅冬城突然沉声道。
他知道,在整个杜家,最大的当家人,还是杜庆庚。
他把两个孙女养在身边,所有的事,都由他说了算。
傅冬城说:“我会得到他的认可。”
他是真心实意在说结婚的事。
既然喜欢,那就要把最好的都给她。
对她负责。
他想通了,就算他以后出了事,那也要她一辈子为他守寡,他受不了她和其他人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这样,把他会气得从棺材里翻出来。
杜七漾心尖直跳,慌张的眨了眨眼,飞快的埋头,往被窝里钻。
“睡了。”
.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
车从大路上了山,越接近半山腰上,也显得越来越荒凉。
直到车在大门前停下。
程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回头看了傅冬城一眼,挑眉道:“到了。”
傅冬城抬眼往外面看。
果然是杜家所谓的神秘老宅,在这深山老林里面,他能找到才怪。
“别怪我没提醒你,老爷子可不是个善茬。”
程宴说:“能入他眼的人,少之又少。”
上次傅冬城和程宴说,希望能让他帮忙引荐一下杜老爷子,程宴随口应了一嘴。
他之后一直在暗地里注意着傅冬城。
这小子确实对小七还挺好,再加上他挺向上,这段时间,专心致志投心于工作。
勉强算是过关了。
那他就帮一帮他吧。
谁叫小七现在这么喜欢他,那喜欢当然比什么都重要。
傅冬城冷冷扫了程宴一眼,一身黑色西装,衬得整个人冷峻沉稳,淡淡回道:“你都能入眼,看来也不是很难。”
“你——”程宴气得一瞪眼,想打人。
虽然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能在杜家来去自如,全凭的从小一起长大的脸面。
要不是有这层关系,杜老爷子也说不好会怎么看他。
程宴不想和他多说了。
他抬腿往前,不太开心的道:“跟我来吧。”
杜庆庚大多时间都是待在老宅,基本已经不怎么管杜氏的事,每天下棋钓鱼,过得逍遥自在。
从大门走到正中宅院,花了十多分钟。
程宴胆子小,带了傅冬城进来,并不想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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