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知道自己莫名被发了好人卡的纪修齐坚持要走在宁溪前面,宁溪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走到巷子最深处,那是一大面砖墙,很有年头了,从墙的缝隙里爬了些小植物出来,墙上画着各式各样的涂鸦。
可有一处明显是新画的,用的是红色的朱砂,涂鸦乍一看没什么章法,像是小孩随手画上去的几笔,仔细一看,就透着浓浓的诡异。
宁溪面色一变,竟然是这种旁门左道!
人类修道以来,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人研究出一些旁门左道的阵法来改变运道,不过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般术士会选择在夜晚施阵,以免引人注意。
这些阵法是违背天理的,又极其不好控制,稍有差池就会反噬到施术人身上,道术流传至今,已经没有多少人会用这种手段了,就连宁溪也只是在外婆留下的那本书里看到过一些介绍,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
宁溪心里是十分震惊的,因为这条巷子里美食店众多,每天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在如此人群密集的地方施阵,偷取这么多人的运势,可见施术者是个邪道,根本不在意普通人的死活。
要知道,一个人的的运势被偷走,就很有可能发生意外,严重的甚至会直接殒命!
见宁溪死死地盯着那墙上的涂鸦看,纪修齐嗓子哑了哑,“这涂鸦有问题。”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宁溪惊讶:“你看得出来?”
纪修齐看着那涂鸦皱眉道:“看不懂这是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纪先生的直觉可真准!毕竟一般人看着,也不过以为是谁家小孩乱涂乱画的罢了。
宁溪在心里赞叹一声,伸出手去摸那涂鸦,果然,意料之内的,她的手指在快要靠近涂鸦的时候,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挡住了。
这是阵法上叠加的禁制,是为了保护阵法不被人无意间擦掉。
宁溪冷哼一声,拿出一张符纸往涂鸦上一按,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的呲声,符纸无风自动了几下,就解除到了粗糙的墙面。
宁溪用力在墙面上摩擦了几下,就把那用朱砂画出来的一笔给抹掉了一截。
阵法缺了一块,空气中的黑气像是一下失去了方向一般,在空中无头苍蝇一样的飘了一会儿,就渐渐消散了。
“我们走吧。”宁溪叫上纪修齐,两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噗!”
某院子里,一个五十多岁的做道士打扮的人忽然喷出一口鲜血。
“师父!”两个年轻的徒弟忙上前扶住,“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道士按着自己的胸口缓了一会儿,才气息微弱地恨恨道:“有人破坏了我的阵法。”
两个徒弟大惊:“怎么会?”
师父早就告诉过他们,这种偷运转运的法术几乎已经绝迹,现在的人根本也不相信这些,就算是摆在他们的眼前,他们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所以他们才有胆子直接把阵法摆在人流量巨多的美食街,意图一次性偷到更多人的运。
为了预防阵法被不知情的清洁工人擦去,他们还特意多下了一层禁制,怎么会被人破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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