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齐神色如出一辙地冷淡:“我和他没什么说的,去后山看了下奶奶。”
“你奶奶活着的时候最疼你,你回来先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严红莺淡声道:“你的房间我都没让人动,去休息吧。”
明明是亲生母子,见了面却也没什么好说的,语气淡得像是在和陌生人说话。
这一家人的关系还真是畸形到了极点。
宁溪刚在心里想着,严红莺像是突然想起她来,又淡淡地问了一句:“听说你和我儿子已经领证了,我也没什么见面礼能给你,有什么想要的自己去选,选好了找我报销就行了。”
宁溪一怔:“您没有别的什么想问我的吗?”
一般婆婆对儿媳妇,不都是恨不得祖宗八代都要打听清楚的吗?
“你又不是嫁给我,我有什么好问的?”严红莺摆摆手,“好了我没时间跟你们说了,我要排练去了,你们自便。”
说完,严红莺竟真的拎着包包急匆匆地出了门。
宁溪有些无语,“你母亲……”
“她心里只有她的歌唱事业,不用管她。”纪修齐带着宁溪来到他以前的房间,“你先休息一会儿。”
“那你呢?”宁溪问。
纪修齐抿了抿唇,“我去找我爸,问问迁坟的事。”
“你爸?你爸在家?”宁溪更加惊讶,既然人在家,刚刚怎么没见到?
纪修齐讽刺地一笑:“他是个画家,一半的时间在世界各地采风,一半的时间关在书房里作画。”
这也太……
既然夫妻两人心中都只有自己的“艺术”,那当初还生什么孩子呢?
生下来又不养,让他跟个没爹没妈的孤儿似的,自己这对公婆也太奇葩了一点吧?
纪修齐走后,宁溪在房间里歇了一会儿。
这间房间是纪修齐以前住的,房间里完全是纪修齐的风格,装修格局很简约,东西也很少,也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
书桌后面做了个贴墙的书柜,书柜上摆着很多书,宁溪随便拿起一本,看了不到一页脑袋就胀痛起来——实在是看不懂。
她拉开窗帘,外面是一条石板小路,有几个佣人在来来回回地走动。
果然很无聊,什么好玩的都没有。
宁溪刚要放下窗帘,忽然看到楼下的小路上走来几个人,都是做道士打扮,一个看着年纪大一些,带着几个年轻的,刚刚在纪老先生那里的那位穿燕尾服的管家陪同在侧。
这是纪家请来的风水先生?
宁溪心里一动,仔细将几人的长相记在脑海里。
几人很快就走过去了,宁溪没让他们发现自己在偷看,刚放下窗帘,纪修齐就去而复发。
“我问过了,奶奶的墓地果然出了问题。”
“是什么事?”
纪修齐脸色不太好看,“说是纪家新请的一个人,胆子小不想天天去给坟墓拔草,就偷偷买了百草枯洒下去,将所有植物都毒死了。”
“什么?这可就坏了整个风水格局了!”宁溪惊呼。
往坟头上倒杀虫剂?敢情这不是自己家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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