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下面下面还有几行严正修的具体介绍,将他的信息仔仔细细地读过一遍,纪修齐皱起眉头,叫来雷浩:“查一下他。”
“好。”雷浩看见严正修到来的消息,想起那天陈山所说的话,立刻兴奋起来,“纪总,他不会就是?”
“查。”纪修齐打断雷浩。
雷浩将后头想说的话吞下去,兴冲冲地过去搜集资料。现在还是少说点话,要是结果不是这个严正修,岂不是给了人希望又让人绝望。
但是越查严正修的信息,雷浩就越激动。他打出几张纸,连同那些无良媒体上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都一股脑地全都复制粘贴下来,全都拿给了纪修齐。
纪修齐看着这些杂乱的消息,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一行字上:“严正修至今没有子女。”
他又翻了翻后面的资料,上面写着各种八卦,什么严正修又和情妇去国外独家,严正修去了某国做试管婴儿,严正修的试管婴儿失败,严正修和妻子去福利院想要领养孩子却在手续办妥的前一天离婚,领养也无疾而终种种传闻。
有些网友在罗列出长长的一串新闻之后总结:“不管是不是真的,就冲他离两次婚出轨这么多次都生不出孩子来看,一定是他自己有问题吧?”
“可是我听说他去医院检查过,没有问题,他的老婆也没问题。”
“不会吧?”
“是真的,他也来我们医院检查过,就是在我们科室做的检查,真的没问题,很健康。”
“这……我听说他早年为了上位用了一点手段,不会是真的吧?”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去T国请了小鬼,所以在官场上平步青云,但是付出的代价就是没有孩子。”
“细思极恐,很有可能!”
“我听说他以前乡下做过知青,还是挺根正苗红的。而且他本来就是官二代出生,坐到今天的位置也不奇怪吧,不用阴谋论了。不说他的私生活,他的能力是真的强。没孩子可能就是命吧,命中无子,难怪他这么着急了。”
以前的纪修齐是绝对没有兴趣看这些八卦新闻的,可是他竟然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些消息全都消化了个干净。
放下资料,纪修齐的手微微颤抖:“雷浩。”
“纪总?”
“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见他。”
“这……”
雷浩心里有点打鼓,严正修可不是什么小喽啰,连A市的市长在他面前都要客客气气的。虽然纪氏是闻名全国的企业,但是他还真没信心能把这尊大佛给请来。
但是很显然,这个人种种信息都和陈山的描述给对上了,从外面来到A市,离过两次婚,没有孩子的男人。
雷浩咬了咬牙:“纪总,包在我身上。”
他打了包票,就出去打电话。
既然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救活宁溪的希望,那就是三跪九叩,也得把他给请来!
雷浩按着网上找到的联系方式拨了几次都没有人接,又试了几次,才听见那边传来一声:“喂?”
雷浩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抓住话筒清了清嗓子:“您好,这里是纪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听说严主任最近莅临A市。我们纪氏身为A市的龙头企业,也希望可以得到严主任的指导,不知道严主任肯不肯赏脸?我们纪总希望能有和严主任长谈的机会。”
网上的联系方式是严正修的公用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秘书。听到雷浩的话,秘书顿了顿,才开口:“您好,感谢您的邀请。我们这一趟来A市,有一项工作就是举办当地企业代表的洽谈会,所以到时候自然有机会见面。”
雷浩闻言一喜,又忍不住问:“不知道洽谈会是什么时候。”
“下周一。”
下周一?!
等到下周一,宁溪岂不是凉了!
这个星期没几天了,必须要这两天就见到严正修。毕竟人家愿不愿意帮忙还两说,当然是越早见面越好。
“不好意思,我们纪总后天就要出差去美国了,纪总真的非常希望见到严主任。不知道能不能安排一下,要不今天晚上私下出来吃顿便饭?”
秘书犹豫起来,这种私人行程,他也没权利替严正修决定。
恰好这时严正修走过来,看见他为难的脸色,不由询问:“怎么了?”
秘书捂住话筒看向严正修:“是纪氏总擦办公室的电话,纪氏总裁想请您今晚吃顿便饭。”
“纪氏?”
这个集团对严正修来说也是如雷贯耳,他思索了一瞬,摇头:“今晚有事,不去。”
“不好意思,严主任今晚有约了。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到洽谈会的时候再说。”
雷浩等了片刻,终于听见秘书开口,谁知道这无异于在给他宣告死刑。
他挂了电话,哀嚎一声,冲进总裁办公室:“纪总,怎么办?严正修不肯来,他的秘书说等洽谈会再说。可是下周一才是洽谈会,咱们根本等不了啊!”
愁云惨雾了几天的纪修齐闻言脸色更加凝重,他思索了片刻,对雷浩招了招手:“过来。”
他附在雷浩耳边耳语了几句,雷浩的眼睛立时亮起来,又有几分犹豫:“纪总,这样行吗?我听说这个严主任,在某些方面还挺刚正不阿的。”
“没事,去吧。”
到了第二天,秘书接完一通电话,就面色沉重地对严正修说:“主任,昨天开始网上突然涌现了大量水军开始查探您的消息,将关于您的陈年旧帖全都翻出去了,还说……手上有您的把柄。”
严正修一惊,秘书就将网上的帖子拿给他看,标题上赫然写着:“高官严正修抛弃妻女,在高山村的风流轶事。”
他瞳孔骤缩,去高山村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久远到他已经快忘记!
他去高山村几年对于他的整个人生来说,实在是淡得不能再淡的一笔。但是如果没有他在高山村几年的磨练,也不会有后面的平步青云。
在后来的种种风浪之下,那个姓宁的女人,已经模糊得连样子都记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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