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和这只怪物正面交锋过,就算是书上有关于狰的记载,那也都是些模棱两可的话,而且未必描述得准确。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只活生生的怪兽,还是得小心为上,毕竟那山洞里不知道还有多少被狰抓来的祸人。
稍有不慎,就是一条性命。
“江焕宇,你找个法器试探一下。”
“用什么法器?”江焕宇一时也不大反应得过来,虽然他的法器很多,但是好像没有适合用在这个时候的。
“要不还是让我进去吧,我跑得快,到时候就算怪兽发现我了,没我跑得快也抓不住我。”
赵南飞这么开口之后,就急着想要冲出去。
他被朱培昆一把扯住拖到身后:“这时候逞什么能,别打草惊蛇。”
宁溪眼珠轻转,开口:“朱大叔,朱大叔。”
“宁溪,怎么了?”
江焕宇那边,法器悬浮在半空之中,宁溪的声音可以清晰地传过去。
“朱大叔,我给你的符纸里面有一张是空白的,你按照我说的,在上面画符。”
按照宁溪的指示,朱培昆在上面画完符印之后,那张符纸就变幻成了一只千纸鹤的模样,扇动了一下翅膀,朝着前面飞了出去。
这种变物的符咒,宁溪之前是不太会的,类似的小法术,她小时候看电视剧的时候在电视上见过。小时候有一阵子,有不少仙侠电视剧,别人看都是图个乐呵,她看的时候一边为剧情揪心,一边就是研究那里面主角们的法术了。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电视剧都是骗人的,只以为那些主角和自己一样都是同道中人,还告诉外婆觉得这些人都很厉害。
那时候外婆就告诉他们,说那里头的很多东西都是假的,不存在的,为此她还失望了好几天。
她记得看电视剧的时候,有一道新奇的小法术十分吸引她,就是用符纸变出一只小鸟,或是剪出一个小人,可以将自己的魂魄藏在其中,随着小人移动。
当时她以为这种法术也是成不了的,可是自从上次得到了陈山的乌山心经之后,她才从其中得到了类似的法术。
原来陈山和自己一样,对于这种传闻中的法术也充满钻营精神。和宁溪的想想而已不同的是,他还真动手实践了,而且一连串创出了几个符咒出来。这其中,这个千纸鹤的就是最简单的一个,不过维持的时间也非常短,只有十五分钟。
“去吧!”
宁溪轻念了一声,那纸鹤就扇动了一下翅膀,朝着山洞飞了过去。
等了一会,纸鹤又飞了回来,上下扇动着翅膀,发出一点微弱的声响。
“……”
朱培昆和江焕宇面面相觑,不由询问宁溪:“这是几个意思,它是在朝我们说话?”
宁溪一愣,大概是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回应,纸鹤又发出了几声叫声。
“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简直要疯了!”宫少北本以为终于要得到一点许凌晨的消息,谁知道这只纸鹤反馈的信息他们竟然一点都听不懂。
“有了,苗璇!”
宁溪灵机一动,想到行动处里不是正有一个可以听懂动植物说话的人吗?
她急忙打了个视频给苗璇,因为也收到了群里的消息,苗璇知道他们去望海山寻找怪物去了,所以宁溪一打电话过来,苗璇就立刻接了,连声询问:“溪溪,你那边怎么样了,怪物抓到没有?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苗璇,这些待会再说,你先帮我一个忙。”
宁溪将摄像头转换到后置,对着法器上的影像,那只纸鹤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和声音,距离十五分钟只剩下两三分钟了,如果再听不懂这只纸鹤说了什么,那纸鹤就要消失了。
“快听听它说了什么!”
毕竟是视频的转换再转换,等到一切传入苗璇的耳朵里的时候,声音已经非常微弱了,她将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也听不清楚那边究竟在说什么。
“溪溪,听不见啊。”
宁溪闻言,只得将手机举得再高些。毕竟那法器飞得稍微有点高,她想要将手机凑到声音最响亮的地方。
纪修齐见状长腿一迈,拿起宁溪的手机,长臂一举,放在了声音略清晰的地方。
“咦,听见了听见了!”苗璇惊喜地开口。
等到纸鹤又扇动了几下翅膀之后,忽然,它的动作戛然而止,随后身体向下落下来,又重新变成了一张符纸。
看见纸鹤又变成了原形,宫少北崩溃地开口:“它怎么又变回去了?听懂它说什么了吗?”
“苗璇?”宁溪心里一紧,如果这只纸鹤说了什么没有听到的话,那就要再派一只纸鹤出去了,到时候说不定又要等上十五分钟。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时间是最宝贵的东西,需要争分夺秒,毕竟多一秒的时间,许凌晨的危险就多一分。
“听见了听见了,我刚刚听见了。”苗璇正在脑海中整理刚刚听见的信息,迟疑着说,“那只纸鹤说,那个洞里很大,有一只很大的野兽,它的周围有很多人,他们……”
“他们怎么了,快说呀!”宫少北现在已经焦急得处在一种崩溃的边缘。
“他们……还活着?应该是还活着的意思,最后的声音太低了,我没太听得清楚。”
“还活着?”
听见苗璇的这几个字,宫少北陷入一种狂喜之中,他在原地欢呼了一声,觉得崩成一根弦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些许,眼前至少看出了一点希望。
“拜托了,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救出凌晨,只要你们能够把凌晨救出来,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付。”
江焕宇默默瞥了宫少北一眼,忽然吐出两个字:“闭嘴。”
“?”
宫少北一惊,诧异地看向江焕宇。
江焕宇正在自己的包里翻捡法器,嫌弃地对宫少北说:“一直在吵,烦死了。”
的确,这一路因为宫少北担心着许凌晨的安全,一直在问东问西,发出各种狂躁的声响。本来江焕宇一直忍着,见刚刚纸鹤说许凌晨还活着,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忍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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