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下毒,谁被毒了?”
冯燕清环顾一圈,看见明叔还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就知道自己下的毒没有得逞,现在正好靠着这个脱身。
“这、肯定是你被发现了,没毒成呗。”
“警察先生,我想单靠着他的一张嘴,就想定我的罪,我是绝对不服的。”
“今天的确有人在水里下毒,只是提前被我发现了,今天她也的确来过医院。到时候,我会把证据一并提交给你们的。”宁溪对警察说。
“宁溪!”
听见宁溪的话,冯燕清的瞳孔骤缩,眼里满是恨意:“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个继母,可是你也不该这么冤枉我。”
宁溪并没有管冯燕清说了什么,这几天因为她被绑架的事情,行动处也一直在调查,已经搜集到了一些冯燕清指使那几个假警察的证据。
她对那几个警察说:“还有冯女士之前指使别人绑架我的事,证据我也会一并提交的。”
“宁溪,你疯了吗?”
宁溪挺直腰板看向冯燕清:“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自认为没什么对你不敬的地方,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几个警察商量了一下,决定派两个人在医院看着严正成,毕竟明天早上他还要做手术。而冯燕清,就先行带回了警局里。
严正平和严正修兄弟两个,被今晚这一连串的闹剧闹得有些懵,坐在原地半晌都没有缓得过来。
严正修抽完一根烟之后站起身,走到宁溪的面前:“你还怀着孕,赶紧去睡吧,这阵子也够操心了。”
“好,爸,你也早点休息吧。”
看见严正修憔悴的脸色,宁溪有些于心不忍。
她慢慢走回自己的病房,却没想到严正修一直跟着自己。她转过身去,询问:“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严正修一愣,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对不起,爸爸让你受委屈了。”
“你相信我?”
宁溪本来以为,以严正修的性格,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是不会轻易站队的。
想不到严正修叹了一口气,对她说:“对不起,爸爸之前的确怀疑过你,可是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做这些事情。”
今天听到宁溪在警察面前指控冯燕清绑架她,而自己竟然毫不知情,又看冯燕清脸上只有慌乱,而没有过激地反驳她,他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是真的了。
从前冯燕清在自己面前屡次三番意有所指地影射宁溪,这一切忽然都有了原因,严正修原本以为找到女儿之后,自己就能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想不到原来自己的家庭却因此而变得更加伤痕累累。
他的妻子和女儿,竟然是如此地水火不容,甚至到了要绑架、诬陷,伤害性命的地步!
“被绑架是什么时候,你没受伤吧?”
宁溪摇摇头,对严正修:“还好,没受什么伤。爸,其实我觉得,她是被人蛊惑了,或许背后还另有指使的人。所以,您也先别怪她了。”
严正修现在也不知道该和宁溪说什么,他有许多话想说,又说不出口,只能点点头:“好吧,就等调查结果都出来的时候再说吧,你先休息吧。”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宁溪再想睡,也睡不踏实了。
病房本来就不是家里,这黑暗的环境,也让宁溪翻来覆去地,心里总有点隐忧。
陈妈开了一盏夜灯,一点光透进来,总算是消除了宁溪一点不安。
陈妈对她说:“少奶奶,我前半夜睡了一觉,这会精神好着呢。你先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嗯,谢谢你,陈妈。”
宁溪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刚刚监控里出现的画满,想到严正成是怎么进入病房,甚至差点摘掉爷爷的呼吸机的。
她问:“爷爷,现在还好吧?”
“少奶奶放心吧,老爷子一点事情都没有,明叔在那里看着呢。”
其实宁溪同样害怕的是,也有人会这么对她。毕竟李婷母女是一对不安分的因素,她们拿走了灵经,肯定会趁她怀孕的时候对她下手的。
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以她现在的能力,也不能未卜先知。
不过熬了一晚上,她的确是困顿十分,有陈妈在旁边,总算像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过了一会,总算是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李婷拿着一只长长的针管,慢慢朝她走过来。
病房里除了她和李婷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她的心里很恐惧,可是就象是哑巴了一样,怎么都喊不出来。只能看着李婷面色狰狞地向她逼近,露出恐怖而张狂的笑容:“宁溪,现在我想要得到的东西,都拿到了,你再也比不上我了,也不可能再比得上我。”
“杀了你,灵经就永远是属于我的了。”
她拉过宁溪的胳膊,就要把针往她的胳膊上扎。针管里涌动着黑色的液体,一看就是致命的毒液!
宁溪挣扎着,想要甩开李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将李婷推开,可是李婷竟然咧开嘴对她笑起来。她的嘴巴一咧开,宁溪就看见她的牙齿上都是殷红的鲜血!
她听见李婷阴恻恻的声音说:“你不想打针,那我就先给你的孩子打,反正你和这个小畜生,一个都别想活下来!”
然后,李婷就扬起针管,朝她的肚子戳了过去!
“啊!”
宁溪终于尖叫出声,她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明亮的光线和一张焦急的脸:“溪溪,你怎么了?”
纪修齐见宁溪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吓得连忙将她抱进怀里:“别害怕,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修齐?”
宁溪揉了揉眼睛,才确认眼前的人就是纪修齐,他真的回来了!
这一去,已经一个星期了,可是宁溪却觉得,时间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一样。她嘴一撇,紧紧抱着纪修齐,眼泪就流了下来:“你总算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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