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每天风细去玉山街上买最新鲜的食材,回来后秋儿拿瓦罐煲上两个时辰。傍晚时便和太姥姥一起给云涛送去,就为让他能喝一口营养汤。
胜在玉山的食材比帝都便宜且新鲜,还有一些山里的干货,这煲汤就方便多了。
昨天是老母鸡炖野山菌,今天是猪展肉炖芡实东瓜,明天就太子参炖无花果鸡肾,每天都不带重样的。就这样的营养靓亮,做为前世每周都会吃一次粤菜的柳风细,脑海中汤谱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怕云涛用眼过度,这红枣枸杞菊花茶每天也会煮上一大壶给他送去。
每次云涛喝不完,还会邀请相好的同窗一起喝。没几天,同窗们就羡慕不已,这柳云涛家里人也太会炖汤了吧!一连七八天,送来的汤都不重样!并且每一款都那么好喝!
有人玩笑道:“柳云涛,你家人不去开餐馆真是浪费手艺!就这汤,在帝都东区都不愁没人喝!”
云涛顿时骄傲地道:“这就让你们说着了!我家还真是开茶楼的!”
太姥姥在听说云涛会分给同窗喝之后,怕云涛喝不着,非要让他先喝完再提到学院去。
风细听闻之后,又去买了个大食盒,每天的汤再多炖一些。就连晚上的加餐点心,也是每天送去四五人的份。让柳家众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半个月的加餐,让云涛交到几个超铁的哥们!
很快,就到了童生试当天。这天早上太姥姥非要让风细亲手煮状元粥给云涛送去,风细无语,这状元及第粥是人家考状元喝的,他考个秀才喝什么状元粥!不是惹人笑话吗!
奈何太姥姥非让煮,还拿供过的红线拿来绑着碗。风细只好天不亮就和秋儿守着猪肉铺,买了最新鲜的猪肉、猪肝、粉肠、猪腰、猪肚回来。
这些猪杂又难清洗又难煮,待一锅白粥煮滚,把这些腌过的猪杂丢进去熬小半个时辰,出锅时撒上香菜末,一锅鲜味爽滑,味道醇厚的状元粥便煮好了。
太姥姥等的心急,生怕云涛在学院吃了早饭。粥一好,她便拿红线碗盛了一大碗,叫了马车去学院。平时都是走路去了,也不远,今天到舍得坐车了。
风细看还有半锅,便道:“多带些给他同窗吃吧!”
太姥姥摇头道:“这状元只能有一个,咱云涛吃就行了!”
风细无语地道:“可他考的是秀才,这秀才多的是!”
太姥姥仍不愿意:“留着我回来吃!”
风细和秋儿相视一笑,都对这个老太太没办法!待送到学院,粥还是烫的,太姥姥匆匆找到云涛:“吃早餐了吗?”
云涛眨眨眼睛,难道太姥姥第一句不应该是:“别太操心,好好考!”怎么还跟平常一样问吃饭?
摇摇头:“正要去吃,你们来的太早了!”
太姥姥大喜:“快来吃状元粥!今早可不能吃傍的。”引得不少送考的家长侧目,风细觉得有点丢人,和秋儿站的远远的。
云涛同样不好意思,低声道:“我就考个童生试,还用吃状元粥吗?”
太姥姥正色道:“要得!吃了这个粥,肯定就能考中!”
就这样,玉山学院第一个考童生试吃状元粥的学生诞生了!
考生考试的时候紧张,家长等结果更紧张。本来人进了考场,风细就劝太姥姥回客栈,太姥姥不干,非要在考场外等。这里还有不少家人等着,风细便不再劝,让秋儿去买了三个小板凳,三人找个树阴坐着。
不一会秋儿又回客栈取了茶水点心,风细一幅郊游的模样,吃吃喝喝还倚在树杆上打瞌睡,太姥姥却紧张的不时走走坐坐。
她见风细不当回事还气道:“云涛可是在考试呢!你怎么这么心大!”
风细揉揉眼睛无语地道:“我怎么了?天不亮就起来熬粥,这会人也顺利进了考场,我休息一下也不行啊!”
太姥姥气征,又转了一圈道:“也不知道咱云涛考得怎么样?你看看刚刚进考试的学生,还有几个头发都白了的,数咱云涛最小!唉,他能考得过那些老先生吗?”
风细笑道:“夫子不是说了吗!今年全当来学个经验,能考过更好,考不过明年再努力。再说,云涛一直以来成绩都很好,这童生试又不难,没问题的。你老就别担心了!”
秋儿也道:“是呀,我看云涛公子就很厉害!他的文章总得夫子表扬呢!再说,今天还吃了状元粥,肯定能考中的!”
太姥姥拉过风细压低声音道:“这童生试才不简单呢!不然怎么有人头发都考白了还不中?”
风细也怕那几个老学生的家人听到,同样小声道:“那是人的问题!咱云涛聪明,肯定能中的!我再眯会,等考完了你们再叫我!”
说完又倚在树上睡了,太姥姥气的指着她对秋儿道:“你看看你看看,心大成这样!秋儿你来跟我念佛,求菩萨保佑云涛考中!”
这一等就等到晌午,早上喝的粥早就消化了,风细眯了一会精神好却觉得饿得慌。正想叫太姥姥一起回客栈吃完,却听到考场一阵摇铃声,接着考生们就都出来了。
秋儿忙挽着太姥姥上前接应,风细怕人多挤到,拉着她道:“咱在这等着,就这两步路云涛一会就过来了。”
正说着云涛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太姥姥,哥,秋儿!”
太姥姥一幅多久没见的激动模样,又是给他递水又是给他擦汗,诚然云涛小脸红红一滴汗也没有:“好孩子!受累!”
风细直接问:“考得怎么样?”
太姥姥一个白眼过来:“这才出考场怎么就问这个!先回家再说!”
云涛却不在意,笑道:“我觉得还行,最后的大题是之前先生测过的,当时我写的先生就说好。”
“那就行!先回客栈吃饭,这结果还得几天才有吧?”
四人回到客栈,秋儿早上小火煲的鸡汤正好出锅,四人都饿了,安静的吃了饭。太姥姥却在操心结果,而云涛和风细一样,一幅无所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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