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元璟由不得她不走。
太皇太后的那些爪牙们,全都被赵元璟派出去的锦衣卫堵在了家里,一个也出不来。
孤立无援的太皇太后,只能憋屈的上了马车。
赵元璟亲自护送她去竹落山庄,又赢得无数赞誉。
秦王赵纾也来送行。
太皇太后看见他,犹如看见了救命稻草,忙把他叫到马车跟前,泪道:“如今元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看哀家不顺眼,竟要把我撵出宫,扔到庄子里自生自灭去。纾儿,以后哀家就再也见不着你了……”
赵纾骑着马跟在马车旁,神色沉静,说道:“母后不必如此悲观,如今天气炎热,元璟送您去庄子避避暑,乃是一片孝心。”
“他分明就是要把我扔在庄子里自生自灭!”
“那竹落庄子,我也去看过,周围景致秀美,庄子布置华丽精致,比您那慈安宫好许多。您在那里可以安心住着。等天凉快了,我再接你回来。”
“我还回得来?”太皇太后拿着帕子擦泪,“纾儿,你看看,元璟把我慈安宫的人和东西全都弄出来了……这分明就是不打算让我再回来的意思啊。
赵纾笑道:“怎么会?元璟对您向来是孝顺的。”
“这次不一样,元璟是动了真怒!”
“为何?”赵纾还不知道昨日宫里发生的事情。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太皇太后给孙媳妇下药,要害孙媳妇清白,传出去也是让天下人耻笑。
因此该封的嘴巴,都封上了。
赵纾又是个只做自己分内事的人,也不大打听宫里。因此对那件事还一无所知。
太皇太后说:“哀家身边一个奴才,勾着他的对食宫女,朝皇后的冰盆里搁了东西……哀家听说君轻白在那里,就想着过去看看,警醒皇后几句,谁知却是元璟在那里。元璟就把罪责全都推到哀家头上。”
赵纾听这前言不搭后语颠三倒四的描述,剑眉微挑,笑道:“母后,这件事真的与您无关吗?”
“当然跟哀家无关!”
“可后宫唯一有能力,且有动机做这种事的人,也唯有您。”赵纾说道,“您也不必觉得委屈,我相信元璟不至于在这种事上冤枉您。”
太皇太后气恼道:“你信他们的,不信你亲娘的?”
赵纾说道:“您欺负皇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皇后老实,看着您是长辈不跟你计较,可您也不能得寸进尺。若不是忍无可忍,元璟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你就眼睁睁看着哀家给赶出宫?”
“儿子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庄子比宫里舒适许多,您去住着蛮好。享享天伦之乐不好?非要跟皇后置气。”
“你个混账,处处维护那个妖女!她给你们吃了什么药,让你对她这般死心塌地?哀家告诉你,她是皇后,你便是对她再好,她也不可能是你的!”
赵纾拉了拉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太皇太后忙探出头:“纾儿,你怎么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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