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开始了。”
白逸先是在‘金刚罗汉针’上拔出两枚比手掌还要大的银针,稳稳妥妥地朝着病牛后腿扎去。
可是这个步骤跟李老翁一开始的施针步骤就有巨大差别,就连何兰娇也看出来了:“白逸,第一步好像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
白逸微微一笑,低声道:“看病要根据病人的病症来对症下药,而不是台上表演那样按部就班,必须灵活应对。”
他拍了拍病牛的大腿,解释道:“这头牛虽然是病了,可是它的大腿依然非常有力,我必须先把它双腿麻痹,免得在做手术的时候忽然睁开,踹我一脚。”
“噗!”
何兰娇噗哧一笑,柔声道:“原来这样!白逸,你真聪明!”
李老翁没说话,可是心里却明白得很:“白逸这小子脑子转得真快,知道何兰娇不明白这底下的门道,故意说谎好让何兰娇不那么尴尬。”
原来白逸之所以在病牛大腿施针,不是因为大腿有力,反而是因为大腿的神经错乱而乏力,要是这个问题不处理,等一下绝对会影响手术的进程。
之后,白逸才沿用李老翁刚刚的针灸手法,帮助病牛进行穴位麻痹,完成这一步之后,他才坚定地拿起银翼薄刀。
“小子,你打算怎么做?”李老翁问道。
“开膛破肚呗,还能咋做?”白逸笑了笑,居然一拳轰在病牛肺部,打得这头被麻痹的牛不断喘气!
“白逸,你干啥打它?”何兰娇吓得不轻,急忙询问起来。
“老子讨厌它,就想打它呗。”
白逸哈哈一笑,又给了病牛气腔一拳!很快,病牛因为猛烈喘气而的原因,肺部下面一点的位置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气涨。
“么!”
在病牛痛苦地喊了一声之后,白逸笑了笑:“对了,继续呼吸,使劲呼吸,像你和母牛配种的时候那么用力就对了!”
“么!么么!”
病牛越发痛苦,白逸稳住心神,左手把鼓起了的气体往牛的肺部推去,随后手中银翼一闪,竟然对着那一团气所在的皮肉割了开去!
“呼!”
银翼锋利无比,皮肉瞬间被分切,那一团鼓胀的气体也瞬间呼出!
“呕!”
让何兰娇诧异的是,这团气体又腥又臭,弄得她急忙捂住鼻子:“白逸,这些气体怎么那么臭啊?”
“因为这些都是病牛里面积压已久的废气。”
白逸回着话,接连往病牛肺部使劲了好几下,让它不断用力呼吸,而白逸的左手也没停过,不断帮助它把腥臭的废气排出体外。
原来,这头病牛除了胆囊有结石之外,消化道有着更严重的问题,要是刚刚的废气没有排出体外,这头病牛在取出结石的时候必然会因为气压不足导致血液渗透,最终气竭而亡。
经过拍出废气之后,病牛的体征明显好转,也不再‘么么’地叫唤,而是呼吸顺畅地躺在地上。
看到这一步,李老翁终是露出微笑:“治胃先治气!白逸,看来你对药理的理解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你这老头逼我背了多少古籍?给我考了多少次试?敲了我多少闷棍?”
白逸咧嘴一笑,额头上的热汗却忍不住滑落,原来白逸看起来轻松,实则因为运转脑力要消耗巨大的精神。
加上自己是第一次做别人做手术,他心里那股压力也是大得很,只是白逸这小子要强,一直在伪装而已。
“李老翁是世外高人,老子是他的嫡系传人,咱可不能丢了他的老脸。”
白逸心中很是坚毅,学着李老翁的手法,一层层地把病牛又红又白的血肉破开!令人诧异的是,这大大小一千多个步骤,白逸已是完成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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