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哈哈哈哈哈。
孟青也笑了。
陆栩给爸爸面子,小手捂着嘴偷笑。
陆季惟淡定吃饭,充耳不闻。
泰勒:“之后,他做饭越来越好,是我们同学当中,最有当主厨天分的。”
这顿晚餐,明惠吃得非常愉快,泰特告辞离开时,她紧紧握住他的手。
“有时间,一定要常来,阿姨太喜欢你了,要不留下来多住些日子吧。”
泰勒微笑道:“我要回家处理一些事,以后有机会,一定再来做客。”
陆季惟开车送他回酒店。
下车前,泰勒问他:“陆,你的父亲出事之后,你有没有后悔过离开他?”
“当然。”他说。
那些趣事,明惠起初听着觉得好笑,过了那阵,细想又觉得心酸。她给孩子爷爷上了柱香,让他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诸事顺利。
儿子回来,她让他也拜拜。
陆季惟给父亲点柱香。
遗像里的面孔还很年轻,四十多岁,正值壮年。
他看了看,转头问母亲。
“您要不要再找个老伴?”
明惠皱眉,不悦瞧他。
“当着你爸的面,你说这个!”
他没躲,认真道:“我爸肯定也这么希望的。当然,这看你个人意愿,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遇到投缘的,不用考虑我的想法。”
明惠不以为意:“五十多岁的人了,谁还想这个。”
他笑了笑:“五十多怎么了,七八十还有找老伴的,您的人生还长着呢,别放弃。”
“我懒得跟你说。”
她转身走,听儿子在身后道:“回头我遇到什么靠谱的美大叔,介绍给您,别不见啊。”
明惠转头:“你给我闭嘴!”
他偏不听:“您不是特爱给人做媒,怎么到您自己身上,就不行了?”
明惠走回来,踮脚拧他耳朵:“我让你闭嘴,听不清字儿是吧?你还有脸说,我给人做媒,你跑去捣什么乱,娶回家又不知道珍惜!”她使劲拧。
陆季惟疼得要命。
“我不说了,松开。”
明惠丢开手,他耳朵也红了。
他揉揉耳朵:“我说一句,您十句等我,要不就动手,知不知道什么叫沟通?”
“我跟你无法沟通。”
“彼此彼此。”
春晚没看成,孟青陪婆婆观看元宵晚会,陆季惟和儿子在房间打游戏。
婆媳边看边聊,明惠提起小孙子的家庭教师。
“那个欧阳老师,我感觉有点复杂,要不要换个老师给小宝辅导?”
孟青:“怎么了?”
明惠说:“前两天她来上课,脸上有伤,我问她怎么伤的,她说和朋友闹矛盾不小心弄伤的,我看那伤不像不小心弄的。”
她又矛盾,“不过她确实也认真负责,对小孩也温柔有耐心,要不再用段时间瞧瞧?”
假期的课放在周一到周五,孟青还没有见过那位欧阳老师,电话里沟通过,感觉很专业,聊天也很舒服。
她点头:“再看看。”
元宵过后,陆栩小朋友也开学了。想着能见到同学,小家伙并没有排斥上学,甚至有点兴奋。
开学第一天,他背上小书包,仍是爸爸妈妈一起送他去学校。
“认真听课。”
校园门口,孟青摸摸儿子头,轻声叮嘱。
小家伙点头:“我知道了,妈妈。”
开学有摸底考,他爸叮嘱。
“给我好好写,不要睡觉。”
小朋友哼:“过去的事了,爸爸你可不可不要提?”
“不提了,进去吧。”
上午考试,下午成绩就出来了,孟青收到老师发来的试卷照片,表扬小家伙进步很大。当妈妈的深感欣慰,把试卷转发给欧阳老师,并向她表示谢意。
欧阳菲:【份内之事,您太客气了】
晚上,陆季惟实打实看到儿子的试卷,有点意外惊喜。
“呦,不错嘛,满分。”
小家伙得意:“其实也没有什么难的。”
孟青告诉他,家庭作业依旧是爸爸妈妈陪他写,等到周末,欧阳老师会来给他上一节课。
一周一节课不多,小朋友欣然接受。
“好吧。”
周六,凌晨下起雨。
孟青起床看书时,雨丝还比较细密,落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很轻,一点都不让人厌烦,渐渐越下越大,雨点错乱无序地砸在窗户,噼里啪啦,伴着惊雷,扰人清梦。
陆栩被雷声惊醒,跑来爸爸妈妈房间,看到妈妈在看书,他揉揉眼睛,道声妈妈早上好,爬上床钻进被窝里。父子俩抱在一起睡到七点半,起床洗漱吃早餐。
九点陆季惟有约,吃完早餐就出门了,外面风大雨大,明惠约了几个邻居太太,安心待在家里打牌。
小家伙的课在九点半,孟青提前一小时给欧阳老师发了信息,下雨天如果觉得不方便,可以改时间。
欧阳菲:“谢谢,方便的”
九点半,她准时登门。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电话里联系过多次,倒也不觉得陌生,很自然地打个招呼。
她比孟青想象中的矮一点,个子一米六左右,身材微胖,脸和简历上的照片差不多,短发,娃娃脸。
陆栩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对她蛮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