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让他想起在藏宝阁中发生的怪异情形,便拿着《风雷掌》册子翻来覆去地察看起来,但是看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什么古怪。
这本册子古旧残破,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内中的法诀就那么几十页,他已经反复参悟了许多遍,根本就没有什么隐藏的玄机。
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只是这本册子的表皮比较厚,厚得有些不合常理。
“难道,这本册子的表皮中隐藏着什么秘密?”叶辰苦思片刻,脑海之中灵光一闪,顿时睡觉全消。
他将《风雷掌》册子拿到眼前,对着表皮仔细观看,却看不出有什么缝隙和夹层,不过,随着他的反复折腾,灵根散发出的波动却越发清晰起来。
反复研究之后,他终于确定秘密就隐藏在《风雷掌》的表皮之中,而经过一番仔细比对之后,他渐渐发现,真正引发灵根波动的地方,乃是这本册子的封底。
这可让他有些犯难,一月之后这本《风雷掌》还要还回藏宝阁,若是出现损毁的状况,他根本就没法交代。
可若要就此放弃,他却是一万个不愿意,但要想找出内中隐藏的秘密,就必须对封底动一些手脚。
“只要功法口诀完好无损,就应该没有多大问题,豁出去了!”叶辰双目一缩,凝神思索片刻,果断拔出了随身的短刀。
不过,当他手握短刀准备剖开封底之时,却心头一动,目光定定地望向了自己的右手。
一个古怪的想法瞬间跃入脑海,犹豫片刻之后,他当即放下短刀,催动真元将那团蓝色物质唤了出来。
片刻之后,他屏住呼吸将掌心轻轻搭在封底之上,并沿着边缘慢慢划过。
一切都在心翼翼中进行,叶辰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团蓝色物质,谨慎地挪动着自己的右掌,避免接触到法诀部分。
出乎他的意料,在接触到蓝色物质之后,封底的边缘并未出现消融迹象,似乎一切如常。
叶辰不禁有些奇怪,这团蓝色物质就连丹药中的精华都能提取出来,为何却对这残破的封底不起作用?
他甩了甩右掌将蓝色物质收起,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的册子,心中大感疑惑不解。
忽然之间,一记怪异的轻响蓦然响起,仿佛是布帛撕裂的声音,又像是某种瓷器生出了裂纹。
叶辰顿时一愣,连忙向封底看去,却见边缘处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条纤细之极的裂缝,若不仔细察看根本就难以发现!
借着油灯的光芒,他运足目力凝视片刻,竟在这条裂缝中看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白光。
“咦,这是什么?”叶辰面色微变,眼中异色一闪,内心大感奇怪。
他小心翼翼将册子翻起,右手在书脊上轻轻一拍,那道白光便无声无息地从裂缝中钻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在了破旧的木桌上。
这是一片薄如蝉翼的东西,通体散发着淡淡的白光,看上去既不是纸张又不像白绸,倒有几分像是某种鸟类的羽毛残片。
叶辰搜遍了记忆也想不出这种羽毛属于哪种鸟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奇异种类。
“藏得如此隐秘,必定有些古怪!”他拿着这片白羽凝神察看片刻,却意外发现了一篇密密麻麻的古朴小字。
这些小字隐藏的也是颇为巧妙,只有在某种特定的角度才能看到,若不仔细辨别,还以为是某种奇异的纹路。
叶辰运足目力定睛看去,很快认出了最前面的几个小字,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灵犀诀?这是什么功法?”他摇了摇头,继续向后看去,并下意识地默默念诵起来。
当他念完第一句法诀的时候,丹田深处的灵根忽然猛地一跳,发出一股清晰的波动。
“咦?”叶辰目光一闪,隐约之间似乎发现了什么。
短暂的停顿过后,他咽了咽口水,继续念诵第二句法诀,这一次灵根发出的波动变得更加明显。
他重重点头,缓缓读出第三句法诀,灵根的波动更加明显,甚至变得有些强烈。
紧接着,他便深深呼吸将后续法诀一口气读完,结果却发现最后一句法诀有头没尾,似乎意犹未尽。
就在他疑惑之际,那片白羽却突然寸寸碎裂,化作几缕白光消失无踪。
“半部灵犀诀?”叶辰眉头一皱,面色变得愕然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丹田深处的灵根忽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波动,令他身躯剧震,心神恍惚不已。
过了好大一会儿,叶辰才摆脱了那种恍惚的状态,心神渐渐恢复过来。
不过,他的面色已然变得震惊之极。
这半部灵犀诀仿佛融进了他的灵魂,在他的脑海之中缭绕不散,闪动不休。
与此同时,他的灵根也以某种奇异的频率遥相呼应,散发出一道又一道奇异的波动。
短暂的怔愣过后,叶辰终于明白过来,当即盘膝闭目,照着灵犀诀的指引凝神修炼起来。
随着法诀的运转,他脑海中杂念尽去,灵根波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半个时辰过后,他的身躯表面赫然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
这种雾气并非普通的白雾,而是由天地灵气凝聚而成,透过周身毛孔融入他的体内,并向着丹田深处那粒小小的灵根疯狂涌去。
叶辰深深沉浸在修炼之中,就连时间流逝都恍然不觉,身体更是没有任何疲惫,每次呼吸吐纳,都会吸进天地灵气并呼出自身的浑浊之气。
厢房之中聚集的天地灵气越来越浓,不知何时,就连门缝和漏风的窗户上都涌进丝丝白雾,整个偏院都变成了他的修行道场。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数个时辰过后,原本寂静无风的落叶城上空,忽然刮起了道道夜风。
大量的天地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叶家大宅某处偏僻小院的上方盘旋而下,最终涌进了一间破旧的厢房之中。
叶辰犹如一尊石像,纹丝不动地盘坐在厢房之中,就连门窗被夜风推开都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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