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如此!只是一个余长帆就令天龙阁损失惨重,莫说数人合力了,在这种实力对比之下,他们完全没有必要绕什么弯子。”大阁主面色凝重,缓缓点头,心中充满了担忧。
叶辰肃然道:“所以,我准备幻化成余长帆的样子,等待京都武者接近天龙城之后,就用飞舟将他们引开,不让他们踏入天龙城。”
“你要独自行动,一个人对付所有的京都武才吗?”大阁主面色一变,内心震惊不已。
“叶辰,你可要想清楚,联合天龙城所有世家大族的力量,就算不能给你太大的帮助,也能拖住他们一时半刻。但是如果你独自出手的话,一旦不敌,就将没有任何退路!”副阁主眉头紧皱,显然不认为叶辰的想法是个好主意。
叶辰淡然一笑,对着两位阁主拱手致意。
“两位阁主的好意叶某心领了,不过我并不打算更改初衷。这件事情我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避免天龙城的损失,换作其他方式,无法怎么应对,都会给天龙城带来极大的打击,甚至有可能会千万灭顶之灾!”叶辰面色凝重,目光深沉之极。
他说的的确没错,一旦这些京都高手进入天龙城,很可能会毫无顾忌大开杀戒。
到时候,只是其中一人就要牵扯叶辰的全部注意力,剩下的人短时间内就足以覆灭天龙阁的所有势力,接下来必将给天龙城的各大世家带来沉重打击。
那些京都武者的目标就是叶辰,就算搭上天龙阁和天龙城这些高手的性命,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所以,对于叶辰来说,这无异于多此一举,完全不能接受。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们也就不再劝阻你了,到了这等关头,你还能为天龙城着想,真的很是难得。”大阁主缓缓点头,面色有些沉重。
“换作别人,大难临头之下肯定想着如何分担压力,甚至尽快逃命,而你却能时时处处为天龙城的武者们着想,这的确是天龙城的天赐之福!”副阁主面带欣慰之色,感叹不已。
叶辰轻轻一叹,面色略显复杂,事实上,如果他了无牵挂的话,完全可以远远遁走,避开这场生死危机。
但是天龙阁的两位阁主待他不薄,再加上他与某些世家的相交又十分不浅,所以,越是面对强大的危机,他越无法置身事外。
更不用说,对方本来就是冲着他来的,他怎么能让别人替他承受这场危机?
“两位阁主不必如此,天龙阁待我不薄,我与天龙城的年轻武者们也是相交非浅,此事断不可能置身事外,我已经准备好应对之策,两位阁主不必过于担心。”
“好吧,时间富贵,你还是尽量多用一些时间闭关修炼吧,大战当前,能够多提升一分实力,便能多一分自保之力!”大阁主面色凝重,点头说道。
叶辰面色肃然,起身告辞。
“如果能够顺利渡过这场危机,在下肯定还会回到天龙城,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
副阁主面色一动,嘴角露一副自嘲的笑容。
“你是说……天龙榜?”
“正是!”叶辰点头一笑。
副阁主摇头笑道:“以你如今的实力,连我们二人都不是对手,一个小小的天龙榜,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叶辰缓缓摇头,“以往走出天龙城的武者,必定都要登上天龙榜,我也不想破这个例,只有登上天龙榜,才能真正代表天龙城的武者,离开之前,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也好,这样对天龙城的那些武者们也是一个激励,天龙榜已经沉寂了很久了,是时候推倒重来,让他们醒醒了!”大阁主面色肃然,重重点头。
事实上,他对目前的天龙榜排名已经多有不满。
那些成名的武者占据天龙榜已久,却又不思进取,一直在无形中压制着天龙城仙武一道的水准。
可以说,这个一成不变的天龙榜,几乎已经是死水一潭了。
想要改变这种局面,必须将其彻底打破,让那些成名已久的所谓“高手”霍然惊醒,让他们知道以往的排名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告别两位阁主之后,叶辰脚踏飞舟遁出了天龙城。
他并未遮掩气息,而是刻意释放出强大的威压,让天龙城的武者们知道,他已经遁出了天龙城。
飞舟灵光闪耀,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一路向东而行,遁出天龙城之后,落在了天龙岭一座山峰的峰顶。
这里是往来京都的必经之路,如果真有京都的武者赶来的话,必定会经过这里。
叶辰收起飞舟飘落而下,在峰顶盘膝而坐。
这处山峰上接云气,下临重重山岭,仿佛有一种吞天吐地的感觉。
他拿出龙氏家族的秘术典籍凝神参悟,不久之后又拿出一道血蛟符凝神察看。
经过一番摸索之后,他终于练成典籍上记载的某种秘术,找到了激活血蛟符的方法。
……
次日清晨时分,太阳从东方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放射出一道道刺目的光芒。
叶辰蓦然睁开双眼,迎着朝阳的金光向东极目望去,两道五行图蓦然闪现在瞳孔之中。
放眼望去,巨大的太阳轮廓之下,三个黑点正拖着一道道残影疾速飞弛而来。
“果然来了!”叶辰目光闪动,缓缓点头。
三道个黑点来得极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变大,不久之后,便露出三道人影轮廓。
叶辰摇身一变,瞬间幻化成余长帆的模样,右手一挥黑色飞舟幻化而出。
他跃上飞舟双脚真元一吐,飞舟通体灵光一闪爆射而出,迎着东方的三道人影疾弛而去。
双方相对而行,速度都是奇快无比,没过多久便在半空相遇。
京都来的三个武者早就发现了对面的异动,此刻定睛一看,不由得双目收缩,神色变得各不相同。
“是余长帆!他怎么会在这里?”炎阳宗长老炎敬山面色阴沉,眉宇间怒意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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