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化日光天之下,纲手被几条又黑又长又粗的不知名蛇种以龟甲缚的方式绑得死死的。
是的,战斗结束了,就在纲手以为大蛇丸走远,稍微松懈的瞬间,却忽视了缠在自己身上的蛇,那是被大蛇丸通灵出来的蛇群当中,最长并且最坚韧的蛇,当纲手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只是电光火石的瞬间,胜负已分,纲手奋力地挣扎了几次,甚至用所剩无几的查克拉使用出怪力,但挣脱了一条后另一条却迅速补上,不一会儿纲手的查克拉就被耗得一干二净,而新补上来的几条蛇却如同则紧紧地缠住纲手,纹丝不动。
纲手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这时,纲手才看到大蛇丸从棵树后一绝一拐地走了出来,脸上难得地浮现几分笑意。
“是你输了。”
大蛇丸作出了胜利者的宣言,但并没有给人骄傲自满的感觉,倒不如说,对大蛇丸而言,打败本身就精疲力尽的纲手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因此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陈述事实。
“大蛇丸你算计我!”
“是又如何?”如果是自来也遭到这种质问,肯定当场语塞了,但大蛇丸却不同,好不羞愧地坦然承认了事实,淡淡地说着,“纲手,作为忍者,你这样连自来也都不如。”
纲手觉得自己的痛处被大蛇丸戳中了;纲手当然明白,自己又是怕疼又是怕死,还经常丢三落四,战斗意识又不强,考虑问题也抓不住重点,总是忽略些致命的因素……之所以没死在第一次忍界大战,纯属是因为厚颜无耻地开挂,这个谁来都做得到。
总而言之,纲手觉得自己作为一名忍者,浑身上下除了系统所赋予的,就没一点是合格的。
事实上纲手不过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没有什么拯救世界的情操,也没有什么称霸寰宇的梦想,只是想和家人幸幸福福地度过平淡无奇的一生。可惜天不遂人愿,纲手到底是没能穿到日常系的世界,反倒是穿到了热血战斗系的世界,真是操蛋的命运……
这个,大蛇丸当然是不清楚的。
在大蛇丸的眼中,纲手是一名天才,一名明明有着极好的天赋却不努力的天才,但即便是再不努力也能轻而易举地将其他人抛得远远的绝世天才,再想想被誉为『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和研究出众多忍术的千手扉间,难道千手一族都盛产怪物么?
于是突然就想要挑战一下纲手,顺便测试一下近来的修炼成果。
是的,大蛇丸本来是想和恢复完查克拉的纲手打上一场的,只是万万没想到纲手无脑作死,在这种情况下,大蛇丸当然是顺水推舟地将经常作出『我不做忍者了』发言的纲手教训一顿。
复仇什么的,只是附带的,大蛇丸才不在意穿女装什么的呢!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这时,大蛇丸突然说道。
“这个我的确很好奇。”
纲手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很好奇,变身术虽然是很低级的忍术,但是对于纲手而言,也是非常容易抽到的忍术,这几年来对于这招忍术,纲手已经叠加了好几次,效果绝对惊人,从第一次忍界大战当中就相当的出彩,应该是伪装得十分完美才对,就连小鸟都没有发现异状。
却被大蛇丸轻易发现了。
这让纲手不得不考虑,变身术这招忍术是不是叠加得不够多,以后再抽到的时候看来有必要选择性地放弃其他东西继续叠加一下变身术;系统就是种毒品,第一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就尝到甜头的纲手,还是非常在意替身术和变身术这两招战场保命神技的。
这时,大蛇丸说道:“或许你本人没有发现,但你的身上的确有一股独特的味道,很容易辨认。”
“……”
纲手以一种奇怪的眼神默默地看着大蛇丸;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其实是个变态?
“……”
一分钟过去,大蛇丸开始慌了。
“我只是对伙伴比较熟悉。”
“……”
“我真的不是变态。”
大蛇丸努力地为自己的清白而辩解着,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你要不是变态,那你还想绑到我什么时候?”
纲手觉得这种绑法肯定是大蛇丸跟自己学的;四年前自己用这种方法将自来也绑在木桩上的时候,可是得到了一致的好评,只是万万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轮到了自己而已。
“……”
听到纲手的质问,大蛇丸沉默了,但却丝毫没有想要放开纲手的意思。
这回轮到纲手开始慌了。
纲手记得自己曾经在某个地方看到过这么一句分析,说是男人在经历了过去未曾体验过的危险洗礼后,其本能就会立即体会到生命脆弱,而在这种情况下,就会本能地选择尽快送出自己祖传的染色体。
这一句话似乎也得到了证实,一战结束后,大部分忍者选择了结婚诞下子嗣。
纲手隐约记得,原著中木叶在第一次忍界大战结束后就进入了第一个高速发展的承平时期。原著小强们的父辈纷纷诞生在这次的婴儿潮中,而这一批生于战祸肆虐后百业待兴的木叶的婴儿,在将来的『剧情』当中,无疑就是木叶防卫的中流砥柱。
总而言之,即便是纲手也能感觉得到,一战过后,就连小屁孩似乎也成熟了不少。
该不会是要发生里番剧情吧?!
“大蛇丸,你冷静点啊!”
越想越可怕,纲手被自己的『博学』给吓到了,果然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大蛇丸却是被纲手搞得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诚实地回答道:“我现在很冷静。”
“真的吗?”纲手将信将疑。
“真的。”大蛇丸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赶紧放开我。”
纲手可不想自己一整章都在龟甲缚的状态下度过,这得多没面子,要是让人知道了,自己大姐头的脸往哪搁啊?更别提到底是尝试过才知道,龟甲缚实在是太羞耻了,即便是以纲手这种炽天覆七重圆环级别的脸皮也闹了个满脸通红——纲手忽然有点理解自来也为什么那么恨自己了,人果然只有在感受过相同的痛苦后才能互相理解。
“不行。”
大蛇丸的态度很坚决,没有被纲手的三言两语给忽悠到。
“说好的冷静呢?!”
纲手觉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挑战。
“我正在很冷静地绑着你。”
“……”
纲手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变态犯罪宣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