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鹤的「死亡」,当真是出乎了纲手的预料。
不,倒不如说,这件事情,由始至终都和她想象的大相径庭。
自命拥有足够的实力改变一切的纲手,根本没预料到砂忍竟会毅然派出守鹤,更没料到大蛇丸等人会与守鹤相遇部队,最后更是被海老藏这个家伙刷了一把,险些让千代给得了手。
而这件事情的发生,却是由始至终都绕开了纲手。
这已经不是举手抬足间能杀多少人的事情了,而是非全能全知都会着道的问题。
尽管这件事情演变到如今这局面,恐怕有着偶然的因素。
好吧,总而言之现在的问题是守鹤「狗带」了。
“我的天啊,为什么会这样!!”
此刻的纲手,既是「愧恨」,又是「悲愤」,浑身上下充满了无力回天的感觉,用一个简单的符号来形容,那便是「orz」。
“……”
看着跪在地上头着地的纲手,大蛇丸一时无语,但总算是和纲手相处多年,明白纲手多少有点神经质,更是经常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因此也没放在心上,而是提醒道:“纲手,现在可不是放松身心时候。”
“你看我这是放松吗?!我这叫悲愤欲绝!”
这可是一条命啊,要说不惋惜那肯定是骗人的。要知道,这第二次忍界大战越是接近尾声,纲手的内心就越是感到不安,这和事态的发展已经脱离了纲手所熟知的「原著」有关。长门尚未被移植轮回眼,面具男活动频繁,二战提前结束等等,都令纲手感到不安。
甚至有些时候,纲手都有点痛恨自己,还不如继续默默忍耐隐藏实力,按照原著那般熬死老年斑,那样的话,以当下的实力,至少可以安安稳稳地活过50岁。
现在就说不定了。
全知到无知这种差距,真他娘的令人难受。
纲手暗自叹息一声,站了起来,看向似乎挺惨的大蛇丸,道:“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不过经此一役,砂忍大概是签定了和谈的条约了吧……倒是大蛇丸,你这一身伤没问题么?”
“我的问题先放一边,纲手,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件事情奇怪吗?”
闻言,纲手愣了一下,仔细寻思一会儿,道:“也不算奇怪吧?虽然这事儿的确巧合了点,但最后不也是被你完美、帅气、淡定地解决了吗?呵呵……”
纲手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她还是很在意大蛇丸干掉守鹤这件事情。
混蛋,讲道理啊,送人头给女生这种事情也办不到,注定孤独一生啊!
“……”
大蛇丸微妙地感觉纲手这话并非是什么赞美之词,不过这件事情到处透露着古怪,他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而是把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凝重道:“砂忍派出尾兽进行最后一搏这件事情,看似说得过去,但是只要仔细想想,就发现这个理由其实是不成立的。”
“不成立?”纲手困惑道。
大蛇丸微微点头,皱眉道:“是的,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砂忍的计划成功了,对于大局而言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木叶的胜利,并非因为投入了数量远胜于他国的忍者,而是因为在高端战斗力方面远胜于其他村子……虽然这么说有点自大,但毫无疑问的是,木叶的上忍质量远胜于其他忍村。”
“我在你的语气中听不出半点儿的谦虚。”
话虽如此,但纲手还是挺赞成大蛇丸的说法。
尾兽这种存在,只要不是可以完全控制尾兽的人柱力,对于上忍的威胁还是有限的,只能对平民、下忍、中忍这些阶层的存在造成毁灭性的打击,砂忍的计划即便是成功了,守鹤大闹木叶,能造成的影响仍是有限。
最起码不至于让木叶由胜转败,倒不如说,在那种损失加大的情况下,木叶会更加不择手段地寻求更大的补偿,以此来平服民众的怒火。
大蛇丸道:“基于这种情况,砂忍不可能会作出这样的决定,除非……”
“砂忍的高层是脑残?”
“……”大蛇丸顿时失笑,无奈道,“不,我想这个可能性不会太高。总而言之,我倒是觉得砂忍或许与草雨联盟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协议……我猜木叶那些高层所担忧的事情,现在是确实地发生了。”
说到最后,大蛇丸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讥讽。
“诶?这么说来,守鹤或许不过是一个幌子?”纲手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和尚,顿时悲从中来,“我的守鹤,你死得好惨啊……”
大蛇丸听了纲手这话却是蓦然一愣,隐约想到了什么,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纲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闻言,纲手愣了一下,然后颇为幽怨地看着大蛇丸,埋怨道:“我的守鹤,你死得好惨啊!”
“……”
大蛇丸微妙地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得罪了纲手。不过此时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因此他立马道:“不是这一句,是再前一句。”
“守鹤是幌子?”把这话说出口,纲手也是皱起了眉头,她也是音乐察觉到了什么,“正如你所说的,木叶的胜利,是建立在高端战力远胜于他国的基础上的,那么……”
这一刻,大蛇丸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目中透露着几分杀意。
“是的,既然我们还活得好好的,那么自来也或许就危险了。”
闻言,纲手却是翻了个白眼,显然是并没有被大蛇丸的说法说服,不以为然道:“可是,我们的行动是保密的,遇上守鹤也不过是意外,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这样的意外,才让木叶避免了一场灾难,因此即便是他们的确正在针对木叶的上忍实行暗杀,也不见得就会遇上自来也吧?大蛇丸,我倒是觉得是你想太多了,这根本就是凭空的臆想。”
“你又拿什么来确定,我们的行动就真的没有暴露呢?”
大蛇丸吐出舌头,露出了一个渗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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