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我,墨棠,夫人和夏老头一同进了屋。那公子已着了件白色里衣,穿衣喝药的功夫,由于体力不支又昏倒了,不过看脉象,身体已有了生机。
夫人喜极而泣,拉着我又说了好些感激的话。我只好拍着她的手安慰她,竭力保持一个医师该有的淡定。直到我连打了一个哈欠,她才不好意思的让丫鬟待我去客房好好休息。
然而,刚出了门,我实在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转身就对着墨棠一个熊抱,嘴角上扬,“嘿嘿嘿”的傻乐出声,不能自己。
只觉墨棠身体一僵,我抬头,只见他双手正无所适从,随着我这幼稚举动也莞尔一笑。
“哈哈哈……”
我回头一看,那给我们带路的丫鬟正回头捂着嘴笑话我。我顿时觉得难为情,赶紧放开墨棠,背着手,一板一眼的跟那丫鬟走到客房。
回来的我已是身心放松,刚沾了枕头我便睡着了。
我正受人膜拜,“华佗在世”,“救世菩萨”等各类匾额正被一水儿的往我家里送……
“你个黄毛丫头还不快出来,公子发热了!”
我正睡得舒服,就听见门外夏老头的嘶吼。
我翻身,蒙头。
“没本事还瞎弄……”
夏老头喋喋不休的在门口说个不停。
“啊……”
我忍无可忍,一声怒号,抓起枕头就往门上砸去。
随即,我“啪”的一脚就踹开了门。
“你……”
这一下,很不巧的撞到了这老头子的鼻梁。他揉着红通通的蒜头鼻,哆嗦着唇指着我再不敢多说一句。
转眼就到了公子房里,我简单诊了脉,和我想的一样。在夫人的注视下,伸手进自己药包了摸出一枚药丸递过去,示意她给公子服下。
“夫人不必忧心,待公子退了热便可下地了。”
做完了这些,我打了个哈欠就打算回去。
“我查过古籍了,就是你搞得药物熏蒸辽法,导致这些刺激性药物吸入公子肺部,引发炎症,才高热不退的。”
夏老头说完就躲在那夫人身后,生怕我发怒扔过来什么。
“呵……查的倒挺快,你之前干啥来的?”
我这两天都疲乏的很,还不容易做个美梦,还被这糟老头子给扰了,看着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就是是不是你治疗的副作用?”
夏老头脸色憋的通红,瞪着眼质问我。
“没错。有副作用,至少证明我的方法奏效。总比某些人自己束手无策,还好对别人指手画脚的好!”
我冷哼一声回他。这个糟老头子真是烦的很。
我懒得理他,只转头对夫人道:“夫人宽心,吃了我的药,两个时辰公子的高热便会退下,醒来吃些清粥小菜就好,切忌荤腥。”
那夫人满口答“是”,吩咐丫鬟给我备了些可口早饭,我也没客气,一口气吃了个精光。
我见也没我啥事儿,狠狠瞪了那老头子一眼,便起身告退。
接下来的一觉到是睡得踏实,在睁眼已是日落时分,竟是“咕噜噜”的被生生饿醒的。(●─●)
“咦!什么味道,好香啊!”
我寻着味儿推开门,拐了个弯,竟是一处小厨房。
一个少年正半俯着身,对一盘盘菜肴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尽管只是远远的一个侧影,也能看出那是一个极美的少年。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清瘦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
长长的墨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他脑门上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似乎忘掉了周遭的一切。
他的袖口微微向上挽起,露出一截白皙清瘦的手腕,修长而灵巧的手指正快速的转动着,很快,一个白萝卜雕刻成的兔子,栩栩如生。
“咕噜……”
我肚子不听使唤的叫了出声,打破了这静谧的美好。
“对,对不起啊!实在是你做的菜太香了!”
我大窘,在如此美少年前出糗真是罪过。
那少年回头一看,见是我是个姑娘,瞬间转过脸去,轻声道:“姑娘不必介怀,这菜本就是我为答谢姑娘所做。”
“啊?”
我一时有些发蒙。
“还请姑娘暂避,容我换身衣裳可好?”
这少年背着我喃喃出声,雪颈一下变得粉红。原来是害羞了啊。
我倒了声好,便提他关上了门。
片刻后,他换了身月牙白的袍子开了门。
“咦!你是晔公子?你大好了?快让我看看!”
他一出来,我一眼就看见他眉间那一点朱砂痣。这才发觉,他竟是早上还昏迷着的晔公子。说着我就拉着他的袖子上下打量起来,这一看,我发现他真的很好看。
“这,还要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这少年对我的举动,略微局促。道了声谢,竟还要作揖大拜。他看起来也不大,怎么规矩多得像老头子。
我避开他的礼,眸子一转,继而一步一步逼近他道:“那你可知救命之恩,要如何相报么?”
他抬头,“姑娘说便是,我一定办到。”
“哦?你可知画本子里,救命之恩都是要以身相许的?”
我大辣辣的凑近他,一脸调笑。
“我……”
他脸上,脖颈上染了一片的粉色,在夕阳下如梦似幻。
“好了!跟你打趣的,在不把菜端上来,你就要饿死你的救命恩人了!”
我坐在凳子上,自饮了一杯茶,看着呆住的他催促道。
“哦!好。”
他如梦初醒,召唤小厮连忙布菜。
很快桌子上就摆满了一盘盘精致的菜肴,果真令人食指大动啊!
“姑娘不必客气,这都……”
他还没说完客气的话,我就率先剥了一直虾,场面瞬间尴尬。
“我太饿了些,你可以继续说啊!”
我口齿不清的宽慰他,大概是我这粗鲁的吃饭模样吓了他一跳。“我太饿了些,你可以继续说啊!”
我口齿不清的宽慰他,大概是我这粗鲁的吃饭模样吓了他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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