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指头指过来,云逸便讪讪的说道:“里面有一磁石,之前特意话重金找百花楼的花魁,真真姑娘给录的,一月不看便会跳出来鼓励我……所以,不能这个不能仍……”
还未待他解释完,墨棠随手抄起手边的书卷,就朝云逸扔了过来。云逸正滔滔解释个不停,躲避不及。便见那书卷迎面撞来,“嘭”的一声,似乎砸的不清。云逸堪堪接住下落的书卷,一脸讪笑的朝墨棠示好,就要换回去。
却,突然从鼻孔流出两行鼻血!
看到这,我再也忍不住颤抖的身体,指着云逸便“哈哈哈……”笑个不停。
他忽然的回过头,薄唇浅浅一勾,满面春风得意。
我拍了拍胸口暗叹:还好还好,我们不是敌人!
早饭只有清粥和几样开胃小菜,简单可口。
“二位小友别客气,这可都是苗青的手艺!”
依旧是季大叔和苗青陪我们用饭,那两个老板不知去哪了。说着,那大叔和苗青就帮我和墨棠一人盛了一碗。
“多谢二位的照顾,真是叨扰了!”
墨棠起身颔首道。
“小友客气了!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
季大叔示意墨棠快坐下用饭。哎,如果我不知道这背后他们的目的,真的是挺喜欢这里的。
“苗青姐姐,这是你煮鱼粥?也太好喝了吧!这真是仙女煮的神仙粥嘛!”
我吸了口碗里的粥,这白米软糯,汤汁鲜美,真的煮的恰到火候。里面片片鱼肉就是昨日清蒸那种鱼,真是鲜美。
“喜欢就多吃些,我不会做面所以……”
苗青帮着我又盛了一碗,面对我大辣辣的夸奖她有些不好意。
“苗青姐姐,没想到我昨天就是随口一说,你就上心了。我这蹭饭的就已经挺不好意思了!”
我拉着她的手感激道。其实他们还挺会找地方的。我心中暗叹:这苗青姐姐就是传说中的牵头吧,她莫不是也是被骗来不好脱身的?
“苗青姐姐,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啊?”
我一面夹菜装作问的漫不经心,一面小心观察她的神色。
“我……快吃饭,我也没什么好提的!”
她夹菜的手一顿,一丝慌乱之后就是满满的落寞。
“哦!”
我低头吃饭,老实得敢再提,免得令人怀疑。
早饭中,季大叔还探了探墨棠对于那门“生意”的口风,看我俩同时松口才放心。到了中午,我们才见到那两位老板回来,只说是办事了。
墨棠又象征的问了几个问题,待那俩老板都给一一解答了,我们便按照原来计划入了伙儿。看那一张张银票给了他们,我这心真是痛得无法呼吸。
入伙儿还需要签一纸条约,大概是报酬划分之类的。
“咦!这墨可是非常之物!”
他们在一边签约,我自个在书房转悠。看见桌上摆的一块墨,震惊不已。
“哦!姑娘可知他的来历?”
那姓周的老板也抬眼看向此时我拿在我手中把玩的墨。
“这墨的松烟是在寒冬之时,取压雪的松枝烧制而成,之后加入东海上等的珍珠、和田玉屑、隔年龙脑。最后和以生漆捣十余万杵才能制得。”
我一面端详这墨,一面惊奇的叹道。说罢,我心中一惊,只是强自镇定下来。
“啪啪啪……”
那周老板在看我的眼神满是欣赏,他拍手道:“想不到姑娘竟有如此的好眼力,这墨放在这桌上不起眼一角已经蒙尘许久,想不到今日竟还能遇上他的伯乐!倒真是他的幸运!”
“我……我父亲做生意,曾听他说过,所以我猜测,猜测而已。今日在周老板书房里,我是班门弄斧买弄了……”
我摆摆手忙打圆场。
“是啊!我家娘子平日就喜欢捣鼓些稀奇古怪的……”
墨棠也摆了摆手道。墨棠自从看见那墨便神态不同,似乎也发现了那墨的问题。
他一面说一面从我手中取走墨,“既然如此,今日便用这墨好了!”
说着他便要将这墨研掉。
“这墨价值千金,周老板,这可使不得!”
我拦住,又觉得不妥,忙收手。
“没关系!宝马配英雄么……”
说着便研墨,并同墨棠签字。只是在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大相同。总觉得这人一笑起来便阴森森的。
自从入伙儿,他们即使有人跟着我们但是感到明显不是那么严了。
“那墨?”
我拉了下墨棠衣角,低声问道。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承认。我大惊,果然跟朝堂有关。
我没说的是,这墨坚如玉,深如黛,实为墨中极品。而这种墨历来都是皇帝的贡墨!
而屠苏最有可能拥有这种墨的,除了皇室之人,便是丞相薛仁海。因着他喜欢墨宝,当年他又救驾有功,老皇帝便赏赐他每年可分得这贡墨十块。
可是这周老板又同这薛相有何关系?薛相已经为高权重,如此敛财又为了什么呢?本来以为解决了一个谜团,没想到这谜团确是越来越重。
“要不,我们晚些离开?”
我靠近墨棠试探道。
“这会儿,你又不怕危险了?”
墨棠看着我打趣道。
“哎!我可是惜命的狠!”
我紧了紧衣襟继而道:“不过多少有些私信了……”
“你不会为了这的吃的吧?”
墨棠翻一个大白眼,转脸朝我嘲讽道。
“切!我才没那么没出息呢!是苗青姐姐!她那么好,说不定也是被骗的呢?”
我不理会墨棠的挖苦,虽然这有好吃的也是有那么一丢丢了。
“哼!”
墨棠冷哼出声,明显不信。
“当然也是为了大人的宏图大业啊!如果扳倒那人,我也算是大功一件。”
我坐在墨棠身边,拍着胸脯大有毛遂自荐的感觉。
“别拖后腿就不错了!”
墨棠拍了拍衣角,起身便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日,墨棠以拉生意为目的时常跟着那俩老板出门。我留下来各种想办法去套那苗青的话儿。
只是一提及她家里的事儿,她便各种揭过不提。越是如此我越觉得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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