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筝刚从车上下来,就被火眼金睛似的蹲守在医院门口的记者围住。
“明筝小姐,对于谢总的这次事故,请问您有何看法?”
“明大小姐,请问你们的婚期是否会受影响?”
“听说谢总会被截肢,你们会因此解除婚约吗?”
问题噼里啪啦而来。
话筒都要怼在明筝的脸蛋上。
明筝摘下墨镜,浅淡的眼神带着摄人的气息,让刚刚还迫切希望能拿到爆点新闻的记者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明筝拿着墨镜的手别了下一缕头发,优雅得体地笑道:“本小姐又不会吃了你们,不必紧张哈,关于我和谢墨书的婚期,只要他还有意识,能睁眼,那不管怎样婚礼都会继续的。”
“您就一点也不介意吗?”
有胆大的记者问出口。
明筝神色未变,“谁叫我爱惨了呢。好了,问题就回到这里,我可得进去看看我的未婚夫了,不然没抢救过来我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了了。”
说完,便是把玩着墨镜踏入医院的大门。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与沈页一正面相遇。
明筝欢乐地打招呼:“你来得挺早啊。”
沈页一回复:“毕竟谢墨书要是死了,我每月的固定资金来源可就没了。”
归兮书屋赚不上钱,以往书屋的开支都是白老板出的,白老板离开后,不想出去赚外快又不想动用自己银行卡的沈页一就把主意打在了谢墨书身上,他守着归兮书屋,谢墨书每月给他打一笔钱作为生活费。
“没事没事,等我和他结婚分得遗产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资助你。”
对于两人在门口一点都不掩饰地交谈,听得清的谢墨书忍无可忍地将手中吃了一半的苹果砸在门上,“你们少在外面咒我,老子还没死呢!”
明筝和沈页一对视一眼,推门进入。
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的谢墨书,右脚被打了石膏吊着,头上缠了几圈绷带。
明筝一点都不同情也不伤心地走过去捶了两下他的石膏腿,如愿听到骂咧声后笑眯了眼:“外面都在猜你是不是截肢半身不遂了,我看这比想象中的好嘛。”
谢墨书横了她一眼,“少在这幸灾乐祸,这些我可都一笔笔给你记着的,连同利息我都会拿回来的。”
明筝啧了一声:“小气。”
沈页一坐到一边,将几张照片递给谢墨书,“我看了一下,你公司休息室里有两行带着血迹的脚印,窗帘上有血手印,至于你的车,后面一滩血。”
照片就是沈页一从现场拍下来的。
谢墨书随便翻了下,然后嫌弃地扔给明筝,“脏死了。明大小姐,你可得负责赔我的车,让人把我休息室打扫得干干净净。”
“知道了,真的是。”明筝没有推脱。
“对了。”沈页一再次开口,“你出事的现场我也看了,除了那棵砸上你车的树,没有其它的树断,说明昨夜的风其实并不大,所以说,是刻意的。”
“昨天你就没点感觉?”
明筝插了句话。
谢墨书眸光微敛,“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的门,醒来就在医院了,这不就让沈页一给我调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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