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心炼是灵族木灵一脉最常使用的法门,本来青神木的传承记忆中也必定要有的,只可惜灵隽是个假冒伪劣木灵,传承记忆不全,这一部分也遗失了,以致于她还得在人族编撰的丹书中学习自家的法门。
这同样是一门只有灵族木灵一脉才能修习的炼药之法,因为木灵的特殊性,他们可以仅凭木灵对灵植的掌控便提取出需要的精华;而一些不是灵植的药材,他们也可用灵植来吸收药性,之后再从灵植中提取,只是过程稍微麻烦了些而已。
简单来讲就是这样,具体操作自然也有诸多精细要求,再加上木灵会受到天性影响,虽然世人公认灵心炼之法在提取药性方面超凡脱俗,木灵一脉出过的丹道宗师却并不多。
灵隽没有立刻便去看灵心炼的修炼之法,而是将《碧华丹书》这一卷全部看完了,了解了其他炼丹之法——虽然也没人会拿这些来考她,但以后处理药材时说不定也能用得上。
之后,她便开始学习灵心炼之法。
事实上这一法门对青神木而言简直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灵隽只需要稍微拓宽几条小灵脉,便算是入门了。
再然后,便要通过实践来进行训练,增加熟练度。
灵隽随手取出特意购来的丹炉与一二品灵植,翻到《碧华丹书》中附带的丹方——第一个方子,也是最常见的丹药之一,清灵丹。
清灵丹的主要作用是让修行者在修炼中保持清静安宁的心境,是新手修炼者的必备丹药,一块下品灵石就能买到一瓶十二颗。
“清心草、凝神叶、灵纹芽……”
点清丹药药材之后,灵隽首先拿起了清心草。
灵力顺着手掌淌入清心草中,在它那细小稀疏的灵脉中转了一圈,轻易便将其蕴含的药力化作一个碧绿光团。
碧绿光团被灵力裹挟着从清心草中飞出,落入灵隽手中,而失去了所有净化的清心草自然便迅速枯萎,化作灰烬。
她顺手将光团扔入丹炉中,便开始处理其他灵植。
毕竟只是最低阶的灵植,以灵隽的境界与天赋,处理起来易如反掌,不过半刻钟工夫便将十余种灵植的药性都提取出来了。
——灵心炼之法果真了得!
灵隽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已然不再是个不事生产的破坏者了,请叫她劳动人民!
劳动人民将注意力转回到丹炉中,此时炉中已有了十余个光团,她须得按照丹方要求,先后融合不同的药力光团,在此过程中还需要注意药性之间的平衡,防止因某一种过多某一种过少而导致炼药失败……
忙活了一阵之后,灵隽顺利炼出了一炉清心丹,恰好十二颗,能卖一块下品灵石了——劳动人民真不容易啊。
她拿起一枚清心丹仔细感应,再与她买来的清心丹对比,发现她炼制的丹药质量与市场上的标准清心丹差不多。
丹药除了品阶外,还有品级——前者是指不同丹药的高低贵贱,共分一至九九品阶;后者则用于衡量同一种丹药的质量优劣,共分极、上、中、下四品级。
灵隽估摸着自己炼制的这一炉清心丹能算是上品,再练习几次,便能出极品了。
这一次的成功让灵隽大受鼓舞,她便继续学起《碧华丹书》中的其他丹方,很快又炼出了小回春丹、补气丹等一品丹药,还都炼出了极品,成了一个优秀的一品炼药师——可以说成果斐然。
这效率说起来很高,但只要再想想她如今的修为,青神木的品阶,便知这实在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有等她开始炼制三品丹药,才会知道丹道可不是那么容易修行的。
不论如何,灵隽的目的算是达到了,炼制一品丹药所得的青德比之于催生一品灵植所得青德要多数倍,而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越往后两者之间的差距只会越大。
她总算是找到了一条可大量获取青德的路子,那么……
灵隽将瓶瓶罐罐收好,眸中闪烁着一缕寒光——也该开始准备重新给玄明剑加上封印了。
她走出静室,去药圃之中给灵植用了几次《盛德化生篇》,便听得宗恪长长舒了口气,“总算是搞清楚你这时代的运市里都有哪些门道了。”
灵隽去洞府门口的“邮箱”中取出了这几日尘嚣阁送来的《山海要闻》,“看样子,你已成竹在胸。”
“那倒也谈不上,毕竟现在不比当年,我缺少许多消息渠道,只能说尽量不让你亏本吧。”宗恪难得谦逊了几分。
闻言,灵隽便轻笑出声,“那先说说你从上一次去运市时看见的运格吧,可分析出什么来了?”
“这是自然,就以玉德府之下赵文舒的运格为例,他应是快要进阶了。”
许多大势力除了有代表宗门的大运格外,其门内的天骄英才也会有属于他们的小运格,宗恪此时提及的赵文舒便是玉德府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年轻俊杰。
他在前几年玉德府、九思院、九畹谷及水墨山河天联合举办的琼华文会上夺得了五十岁以下一代的第二名,而他本人也不过只二十余岁,入道不过十七八年而已。
“据说赵文舒这些年来不在玉德府内,也没有半点音讯传出,许多人都以为他恐怕是被困在某地,不知何时才能脱身,因此他的运格比他的几个师弟师妹都要差,而且还在连年走低。”宗恪娓娓道来,“不过这几个月似乎有人在买入他的运筹,相比于同期其他小运格的变化趋势,他的并不起眼,但是……”
灵隽对运市不太懂,听了一会儿后除了觉得有点道理外,便没有别的感悟了。
待宗恪说完之后,她便道:“既如此,我们今日便去时来运转楼,看看你的猜测是否正确——若结果还未出,你也可买入他的运筹,或许能小赚一笔。”
“不是或许,是一定!”他信心满满。
灵隽自然不会在此时打击他,直接便去了时来运转楼。
与上一次来时一样,时来运转楼内人流虽不如尘嚣阁,却已是这条街上数一数二的了。
灵隽看了眼那张匾额,不禁戏谑道:“虽名为时来运转楼,然说不定它还有个诨号,叫倾家荡产楼呢!”
凡事有赢就有输,此天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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