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瞬间想到自己的处境,他手里的青梗米一旦卖不出去……
“不过世子也不必担心,你手中米粮的数量众多,慕容珏一时之间,也不一定能完全取代,世子静待几天,再等等消息吧。”
君倾城一番劝慰,暂时安了沐风的心。
可沐风还记挂着案件之时,一直在与君倾城商议。
君倾城与他斡旋之中,三言两语便将他给劝回去了。
而他也并未在明面上向沐风保证什么,只是一直在对他说四个字:稍安勿躁。
沐风的性格太过急躁,不怨帝都之人皆称呼他为魏蛮子。
等到沐风一走,君倾城正低头一笑,寒澈便冷嗤一声,“蛮子就是蛮子!”
不可理喻的蠢!
君倾城抬眼一瞥,眼中划过一丝亮光,“寒澈,本王觉得,你跟夜初那个丫鬟,是越来越相似了。”
几时,寒澈也会多说一句话了?
从前,他可是记得教过寒澈,不该说的话不要多说一句,不敢看的人不要多看一眼。
这么多年,一直待在他手下的,可只有寒澈一个人。
可如今,他倒是也变得有些不同了?
寒澈听候眼睛微楞,“王爷,属下……”
属下什么呢?
属下没有!?
他本来就没有,再说话为自己辩解,在君倾城眼里不就是心虚吗!
而他这一停顿,君倾城立刻笑了笑,“被本王说中了?”
寒澈面部僵硬,吞吞吐吐,“王爷……说笑了!”
这是君倾城今天第二次将他和小花说到一起了,他再傻也知道君倾城什么意思了!
“王爷,属下对王爷忠心不二,绝对没有……”
“本王可没说你不忠心,只是好奇,本王的人,倒是跟夜初的人,越来越像。”
君倾城戏谑一笑,却不想他的话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寒澈身上似的,让寒澈心头一阵寒意涌起来。
君倾城漂亮的眉毛皱了一皱,“无趣!”
他只不过跟寒澈开开玩笑,他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真有这么可怕吗?怕到他的手下对他都这样?
不过他开着寒澈和小花的玩笑,便想起了夜初。
想起子夜初,他不仅皱了眉头,几乎是连心都皱了一皱。
她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给他的感觉,她的生气就好像是一个沙漏,她的生机在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倒计时的流逝。
让他不禁心口一寒,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扑面而来。
是他二十年都不曾有过的危机感。
这么多年,再苦再难他都不曾怕过,因为他知道自己走着怎样一条路。
只是,在要失去某个人的时候,他却像个懦夫一样,担惊受怕。
君倾城在发呆了,每每他这个样子,寒澈便知道,他在想子夜初。
只有想到子夜初的时候,他的锋芒才会收起来,将一切焦急都显现在脸上。
“王爷,铁太医曾说过,王妃的病源于心病,这几年,日积月累,便成了如今这样。”
寒澈只敢好意提醒到这里,剩下的话他不敢多说也不想多说。
君倾城和子夜初之间,插不进去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人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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