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出示了一下令牌之后,便让狱卒在前边领路,往天牢深处行了过去。看守天牢的现在只有四个狱卒值夜班,因为今天是安庆绪的大喜之日,他们自然也是喝得高了,脑子有些不好使。虽然有个狱卒不解风情地问了一下皇后为什么这么晚了来天牢,而不是在寝殿里伺候皇上,却被沈珍珠掌了一个耳光,狠狠地骂了一顿,说他不懂尊卑,目中无人,将他教训了一顿。只说是皇上派她前来,好好款待李豫的。那几个狱卒也不敢再多过问,人家是皇后娘娘,又有了皇上的令牌,自然不会怀疑她有别企图的。想来是想来天牢替皇上再好好地羞辱李豫一番吧!
天牢里,散发着一股霉味,越往里走,沈珍珠只觉得这空气也越来的越粘稠难闻,潮湿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沈珍珠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安庆绪居然把他关到了这里来了,果然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来折磨李豫。
过了半刻,终于到了关押李豫和李司青的牢里。他们三人都是分隔起来关的。李司青的脸上有着淡淡的血印,衣衫也破烂不堪,显然是受过刑了。鱼朝恩亦是一脸恹恹地坐在墙角里,看着沈珍珠施施然地过来了,眸子里闪过一丝痛愤。李豫整个人都显得颓丧不堪,头发凌乱,明黄的袍子已经染红了半边,侧卧着身子靠着墙壁,看不出他的反应。自己在大殿上刺的那一剑,怕是伤透了他的心吧,可是自己又何尝不伤心了,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自己的丈夫,如果当时不逼真一点,安庆绪会做出怎么样疯狂的事情来是一点也预料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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