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疯丐
七贤中,有南宫世家的南宫冠,原本,南宫世家还称不上什么世家,本来穷困潦倒的,但自从南宫冠出生,加入了竹林七贤后,自此,南宫世家几乎成了江南的首富。
南宫冠开始做生意,渐渐的,生意越来越大,开始的时候,他的买卖生意,江湖上有许多的强人去找茬,结果,谁料竹林七贤的武功太高了,八人联手,天下无有对手,于是,南宫冠的生意再也无人敢动,自此后,南宫冠就成名了,而南宫世家的生意也就越来越顺利,不过三五年,就俨然成了江南的首富了。
再后来,南宫世家富可敌国,那是后话,而南宫世家的创业之祖,就是南宫冠,这位竹林七贤中的老八南宫冠。
除此之外,竹林七贤中,还有霹雳堂的雷天雳,在竹林七贤中,排行在五。
当然,现在的霹雳堂,不如以后的霹雳堂名声大,以后的霹雳堂那还了得?号称江南第一火药世家,所制造的火药霹雳弹,令人闻风丧胆!
还有七贤中的唐傲,日后,四川唐门,威震蜀中,尤以暗器享誉武林,这唐傲,就是四川唐门的创业之祖。
唐门的暗器,那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独步天下的暗器,是为暗器第一世家!
另外,还有司马中平,司马中平也是七贤之一。
此人乃是司马氏家族的子孙后代,但为人却不像祖上司马懿、司马昭那样的阴险毒辣,为人放、**不羁,桀骜不驯,常常醉酒狂歌,颇似竹林七贤中的刘伶相似,故而,也在七贤之中。
原本,他叫做司马中平,后来,自己改名为司马怜,因为他觉得司马氏可怜的很,后代子孙太腐败昏庸,最终会落得个国破人亡的下场,故而,他认为自己身为司马家族的子孙后代,极其的可怜,这才自己改名为司马怜。
可以说,之所以没有人敢惹陶闲,不单单是惧怕陶闲的武功,还有陶闲的势力,陶闲为七贤之首,其余的七人,都是他的生死之交,也都曾得到过他的帮助,甚至是南宫世家的南宫冠放出话来,凡是南宫世家的财产,就是陶闲的,陶闲想要拿多少,就给他多少。
至于财富上,有南宫世家、霹雳堂做后盾,正所谓钱能通神,就算是陶闲作恶多端,恐怕以南宫世家的财富,也足够让他逍遥法外的,因为西晋相当的腐败,司马氏都贪财。
而且,还有势力上的,司马怜是司马家族的人,那是皇亲国戚,虽然是远亲,但那也是司马家族的子弟,陶闲的事,他当然不能袖手不理,故而,就算是五虎门的神刀许斩,许褚的后代子孙,都惧怕竹林七贤的势力,那个敢去惹陶闲?
更何况,陶闲之所以如此的讨人嫌,并非是他为非作歹,而是他看到不平之事就管,甚至是一条狗被欺负了,他都会插手过问,所以,才有了‘讨人嫌’的外号。
既然他什么都敢管,假如武功不行,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陶闲的武功,惊世骇俗,天下第一,也没有人惹得起。
随着悲怆激昂的琴声,渐渐的,淡淡的薄雾碧波中,出现了一条乌篷小船,小船的船头上,只坐着一个抚琴的人,却无有一个摆渡者,而虽然船无人摆渡,但却如箭般破浪而行,令人惊异万分!
其实,此人乃是以气驭船而行,此等内力,可谓是惊世骇俗!
岸上见到的人无不惊骇,还以为来了神仙,纷纷下拜!
而且,那人的打扮也的确仙风道骨,像极了神仙。
就见那人,面如冠玉,神情落寞,头戴纶巾,身披鹤氅,背后背着一个狭长的长匣,正在专注的抚琴,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见到。
清风徐徐,吹动着他白色的鹤氅翩翩飘舞,真宛如诸葛孔明再生相似!
那人专注的抚琴,对任何事都似乎没有看见,将所有的精力尽数都付之于古琴上!
一直到了岸边,琴声也停了,那人抬头看了看四周讶异的人们,不由得摇摇头,长长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贤士的名曲,却落入俗人耳中,岂不玷污了此曲?遗憾,遗憾……”
这人摇头叹息着,仿佛这悲怆悠扬的广陵散曲被这些世俗人听了去,会玷污了此曲一样。
那人一伸手,将七根琴弦尽数扯断,然后将古琴掷入了西湖中,叹道:“知音难觅,广陵散自此绝矣!”
那人说罢,忽然飞身跃起,好似一只白鹤相似,越过众人的头顶,闪电般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啊……莫非是七贤中的萧萧暮雨萧瑟萧大先生!”
此中了解七贤内幕的人不仅失声惊呼。
有人问道:“萧瑟萧大先生,也是七贤之一?”
“不错,七贤中,最擅长抚琴的就是萧瑟,年龄最长的也是萧瑟,人送外号潇潇暮雨,别人也叫他为琴瑟闲人,据说,嵇康的广陵散,临死前就送给了他,他就是广陵散的传人,刚才他弹的那曲,就是失传了的广陵散啊!”
“那果真是广陵散!天啊!没想到,今生今世,居然能聆听嵇康的绝响,真的是太幸运了!”
众人真是议论纷纷,称颂不已。
西湖边的人正在议论纷纷,这时,就听远处一片的喧哗,有人叫道:“快看!快看!那有个疯子!”
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个满身污秽不堪,酒气冲天的邋遢怪人,就见那人,披散着头发,手中抓着一个酒坛子,一边喝着酒,一边踉踉跄跄的走着,吓得人们四散躲避,躲在远处看热闹。
那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踉踉跄跄的走着,还一边高声狂笑道:“好酒!好酒!哈哈哈……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哈哈哈哈……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此度?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啊……哈哈哈哈……”
那人一边纵声狂笑,一边发狂似的灌着烈酒,忽然,一个跟头摔倒在地,就地仰面朝天的躺着,狂笑道:“老冉冉之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那人倒在地上浇灌着烈酒,弄得满脸都是,如此灌了几口烈酒,忽然又坐起了身子,将酒坛子倒过来,又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酒,笑嘻嘻的指着围观的人群,哈哈笑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声之多艰,哈哈哈……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哈哈哈……你们可怜吗?你们又值得可怜吗?哈哈哈……屈原呀屈原,你为了这些麻木不仁的百姓跳江自杀,这些百姓值得你死吗?你死了,后人把你死的这一天,当作了节日,赛龙舟、划龙船,敲锣打鼓,欢歌笑语,难道这就是在怀念纪念你吗?啊……哈哈哈哈……”
那人猛然倒在了冰冷的地上,仰天望着皎皎明月,高声狂啸道:“苍天啊!苍天!你为何让这世上有人存在?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最该死的是人吗?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最无耻、最虚伪、最阴险、最卑鄙的就是人吗?你他妈算什么天?我呸!啊……哈哈哈……”
那人狂笑着,将酒连头带脑的浇着,就好似在浇地相似,弄的浑身污秽不堪,宛如一个活脱脱的疯子。
但有一些念过书的人,听到他高声朗诵的句子,却都听出来出自于何处,一个个不仅失声道:“离骚!”
“是屈原的离骚啊!”
“这疯子朗诵的居然是屈原的离骚啊!”
不错,这酒疯子的确朗诵的是战国时期楚国大诗人屈原离骚中的名句。
但这疯子的举动还不算疯癫,疯癫的还在后面,再看那疯子,将酒一股脑的喝完,然后哈哈大笑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求索,我上下求索,我求,我索,我找……”
那疯子居然好似一只青蛙似的,居然在地上学开了青蛙跳,一边跳,一边又是求,又是索的叫着,一会又在地上翻滚不停,嘴里不停的喃喃道:“求索了半天,我怎么什么都没有找到?啊哈,找到了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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