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破剑
司马怜一边斗着,一边暗自叫苦不迭,他做梦没想到箭鱼独孤箭的剑法居然高到如此地步,不但剑法快如闪电,而且,妙到毫巅,令人匪夷所思!
现在,司马怜有点后悔了,后悔不该停下来不逃命,要是听陶闲的话,只顾着逃命,不逞跟追杀的敌人决斗,也不至于这么苦。
因为以他和司空星曜的轻功,就算不敌,要是逃命的话,在这荒山野岭中,又是晚上,要逃走还是没问题,可是,他非要逞能,结果,遇到了强有劲的对手,恐怕就算杀了对方,也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后果,内功要想恢复如初,没有几个月都办不到,可谓是耗尽了功力。
这就是逞能的后果,司马怜暗自骂自己太蠢,不该不听陶闲的话,因为以他的武功,的确是饭桶,就连十美教的奴才都斗不过,还有什么脸面帮陶闲?
现在,他知道陶闲说他是饭桶并没有委屈和小瞧他了,而且,陶闲说降龙十八掌、天罡三十六路打狗棒是垃圾,根本不堪一击,他以前不服气,现在司马怜承认了。
他赖以自豪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也就只配跟这种奴才交手,真要是遇到那些绝顶高手,像十美教教主那样的高手,恐怕早就完蛋了。
就连十美教主的奴才都如此了得,那十美教主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就可想而知了。
想起了陶闲,忽然间,司马怜脑海中闪出一道灵光,因为陶闲曾经教过他一招可破尽天下间所有剑法的妙招,他当时认为陶闲的这一招近乎魔道,难登大雅之堂,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今日却想起了那一招,而且,除了那一招之外,也无法破了独孤九箭!
当时,司马怜跟叶知秋切磋,叶知秋的剑法也是凌厉无比,司马怜跟叶知秋功力相悉,不相上下,难分胜负。
陶闲曾笑着说叶知秋的剑法狗屁不是,要破他的剑法,简直易如反掌。
叶知秋当然不服气,就算是好朋友,如此的贬低他的剑法,他当然也不服气。
结果,陶闲笑嘻嘻的砍了一截竹子,削成竹棒,跟叶知秋比斗,让司马怜在后面学着怎么破剑,结果,叶知秋一剑刺出,被陶闲用竹子对准剑,正好将叶知秋的剑套进了竹子内,也就是说,叶知秋的剑刺进了竹子内,被竹子包住了,就好似剑叉进了剑鞘内一个道理。
接着,陶闲将竹子一转,叶知秋的剑就脱手了,而且,陶闲还留了情,若不是自己兄弟,若是敌人,只要用竹子一转,就能将对方的手臂拧断,敌人只要不撒手扔了剑,手臂势必被拧断。
而且,敌人的剑被制住,再要收拾敌人,不管是用竹子扫敌人的头,还是点敌人的穴道,都轻而易举。
所以,陶闲就轻巧的破了剑法,令所有人目瞪口呆,不得不服。
不过,司马怜一直觉得,这样不像是正道中人用的招数,那有用竹子当剑鞘去套敌人的剑的,这简直太怪异,也非正道人所为,故而,司马怜并不用。
可是今日,他怎么也破不了独孤九箭,知道再要这么斗下去,那后果必死无疑,恐怕是同归于尽的后果!
司马怜想起了那一招,如此生死存亡时刻,那里还讲什么招数合不合理,能不能蹬大雅之堂,是不是正道人所为,只要能杀了对方,就算是吃屎的招数,那都是妙招。
司马怜等待着时机,终于,时机到了!
独孤箭又一次射过来,手中剑直刺司马怜!
司马怜正等着这个时机,只有这个时机,才能破了此剑法!
独孤箭的剑刺来,司马怜再也不格挡、招架和闪避,而是顺势所为,就好似将剑归鞘一样,将竹子一端对准了独孤箭的剑尖!
独孤箭一剑刺出,快如闪电,焉能刺不进竹子内去?
一道寒光一闪,独孤箭一剑刺进了司马怜长达七尺的竹子内,就好似宝剑归鞘一般,立刻,杀气顿失!
而且,独孤箭一剑用力过猛,握剑的右手正撞在竹子的一端上,疼的差点撒手扔了紫薇剑!
独孤箭痛叫一声,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失败的,没等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司马怜焉能放过此良机,再看司马怜,用了一招打狗棒法中的缠字决,竹棒一转,将独孤箭的剑绞的脱手,然后竹棒一转钻进了独孤箭右臂的腋窝下,然后一圈一绕,用竹棒狠命的一压,将独孤箭倒剪双臂拧了过来!
独孤箭惨叫一声,右臂整个的被司马怜竹棒给拧断!
司马怜将独孤箭的右臂用竹棒别断,然后撒手扔了打狗棒,扬起了右掌,狠命一掌按在了独孤箭的后心上!
“砰!”
“啊……”
独孤箭被一掌给砸飞,飞出去足有两丈多远,撞断了一株大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司马怜失魂落魄的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却已经流出了热泪。
因为他知道,这一掌下去,独孤箭必死无疑,这一掌已经将他的心脉震断了,独孤箭必死无疑!
司马怜觉得非常的痛惜,因为以独孤箭如此武功,若是用在正途,那将是叱诧风云,威震江湖的大侠,只可惜,今日却死在了他手。
独孤箭狂喷了一口鲜血,挣扎着坐了起来,凄然的一笑道:“好!好厉害的打狗棒法,我输的心服口服,但不知道,这一招是打狗棒法中的什么招数?”
司马怜黯然道:“你不觉得我这一招很不光彩,很卑鄙吗?”
独孤箭摇摇头,道:“胡说!这一招如何能说卑鄙和不光彩?此乃妙绝天下的绝招啊!武道贵在随机应变,只要是光明正大的打败对方,一没有用暗器,二没有暗算偷袭别人,在公平对决下,不管什么招,只要能打败对方,都是绝招,就没有什么卑鄙之说,不光彩之说,而且,刚才那一招妙到毫巅,此乃是导剑归鞘,就好似大禹治水相似,用引导之法破了我的剑法,难道像大禹的父亲那样,要用堵塞之法治水吗?那样方法就错误,而大禹治水,非是用堵塞之法,用的是导引之法,难道大禹治水也卑鄙和不光彩,赢得不对吗?所以,你这么说是错误的,太顽固不化了!”
司马怜叹道:“独孤兄言之有理,武道贵在创新和悟性,我的确是资质愚钝,难成大器,根本就是饭桶。”
独孤箭吐了一口血,冷笑道:“司马怜,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是说我比你更饭桶了?你早用出这招,也许,我第九招就败在你手,因为第九招后,我杀气锐减,射出去的力道不这么强了,你若是使出这招,我早就死在你手,你为何不用这招?对了,这招叫什么名字?”
司马怜摇摇头,道:“这一招非是我所创,也不是打狗棒法,而是八哥陶闲教给我破尽天下剑法的一招,他说这招叫做长虹归鞘,任何凌厉的剑法,就怕找到家,而剑鞘则是所有剑的家,再厉害的剑法,一旦用剑的家来破之,将无可不破,因为,任何剑都有剑鞘,也就都有家,只要用带有如剑鞘般长度的孔状如竹子之类的东西能套进剑去,就能破了这一招,破了所有的剑法!”
“啊……”独孤箭满是血渍的嘴唇都在颤抖哆嗦,失声道:“你这一招是陶闲教给你的?”
司马怜点头道:“不错,正是陶闲传授给我的。”
“哈哈哈……”独孤箭近乎癫狂的笑道:“居然有人能想出如此奇思妙想的绝招破剑,真是天下奇闻,世上居然有如此悟性之人,那我们练武之人,学剑之人,学一辈子,苦练一辈子,又有什么用,原来,我们这些所谓的高手,所谓的降龙十八掌、独孤九箭、打狗棒法,真的是狗屁不是……哈哈哈哈……”
独孤箭简直都要疯了,他做梦想不到,原来这种妙到毫巅的招数,居然是他根本看不起的陶闲想出来的,而且,他跟司马怜激战了好几千招,眼看着司马怜就要死在他剑下了,却被陶闲的一招轻而易举的要了他的命,简直是莫大的讽刺,太嘲弄人了。
故而,独孤箭简直要疯了,近乎癫狂的狂笑着,又喷出一口血,倒在了血泊中,喃喃道:“看来,你没有说谎,陶……陶闲果然是天下第一,在他面前……我们……我们任何高妙的武功都……都是狗屁不是……”
独孤箭就这样死了,他死的时候闭上了眼睛,死而无憾,尤其是对于陶闲,他更是临死的时候彻底的服了,因为人家轻而易举的一招,就破了他的绝招,这如何能只是巧合?
这是司马怜使出来的一招,假如是陶闲自己使出这么一招来,岂不比司马怜使出来要胜强万倍?
他创出的这一招,别人是跟他学的,那当然是创招人的悟性远在学招人的悟性之上了,所以,他知道司马怜如此的赞美陶闲的确是没有撒谎,他的确是不配跟陶闲交手,因为他自以为天下无敌的武功,其实狗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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