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姐。”贺青松红着脸拱手行礼,郁瑶笑了笑:“公子慢走。”
贺青松离开,郁瑶则是转身往品玉堂后边的竹林那边走去……
果然,没多久,就听到呜呜的哭声传来,委屈极了。
郁瑶有些无奈,轻手轻脚走过去,果然,就看到萧行歌抱膝坐在竹林下的花坛边上,哭的伤心极了。
“萧行歌……”郁瑶低声开口。
哭声一顿,萧行歌抬头,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
其实萧行歌原本的长相是极好的,五官俊美,精致又轮廓分明,只是因为痴傻,神情不同常人,看着人的眼神完全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
“姐姐。”萧行歌瘪瘪嘴,强忍住哭声。
郁瑶无奈叹气:“你哭什么?”
她这么一问,萧行歌一瘪嘴便又要哭了:“我,我弄丢了母妃送的玉佩,我不敢回去……母妃知道我被欺负了,要哭的……”
莫名的,郁瑶就想起自己小时候,院子里那些孩子追着她喊她没爹的野孩子,她母亲那么高傲的女人,冲出去和那些孩子的母亲对骂,只有关上门在家里才会掉眼泪。
听闻煜王妃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怕是就只剩下自己掉眼泪了。
“玉佩拿回来了,你别哭了。”
郁瑶从伸出手,手心里放着萧行烨从萧行风那里赢回来的玉佩。
“给你。”
为了拿回这个玉佩,她可是绕了好大的圈子!
萧行歌看到玉佩,眼睛蓦然一亮,猛地把玉佩抓进手里死死握住,接着又是抬头巴巴看着她,瘪了瘪嘴:“母妃还是要哭的,她总是在哭。”
萧行歌低下头去:“因为我是傻子,别人都嫌弃我,笑话我,母妃看到我就会哭……”
郁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然后就看到萧行歌抿唇,小心翼翼看着她:“姐姐,你嫌弃我是傻子吗?”
“怎么会。”郁瑶蹲下来,也不管斗篷拖在地上,伸手递了条手帕过去:“擦擦脸,别让王妃看出来你哭过。”
萧行歌吸了吸鼻子,从她手里接过手帕在脸上胡乱抹着,一边自言自语:“我没哭,不让母妃知道……”
郁瑶无奈失笑,随即又是低声叮嘱:“不想让人抢走的东西,就不要带出来了,要好好藏起来才是,知道吗?”
萧行歌看着她,满眼茫然,明显听不懂。
郁瑶失笑摇头:“早点回去,别让王妃担心。”
说完,她扶着旁边的柱子缓缓站起来,看了眼鼻尖红红的小傻子,暗暗叹了口气,自己转身离开……
萧行歌静静坐在花坛边上,看着那道离开的背影。
少女身量纤细,披着白色斗篷,月白色斗篷嵌着银线,随着步伐微微晃动着,漾起些许涟漪。
萧行歌偏偏头,玩味的重复她刚刚句话。
“不想让人抢走的东西就不要带出来了,要好好藏着才是……”
这一瞬,那双眼,不见半分之前的痴傻憨气,幽深而明亮。
郁瑶缓步朝出宫的侧门走去,刚离开品玉堂,就看到一道身影从旁边走过。
白衣飘飘,长身玉立,正是南平那位质子元泽。
元泽也看到了她,停下温和颔首:“郁小姐。”
郁瑶娇羞回礼:“殿下。”
毕竟,绿茶何时何地都是娇羞的。
说完,看了眼元泽要去的方向:“暮色将至,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元泽微笑:“太子殿下差人唤我去莲台品茶,我正要过去。”
郁瑶微怔。
她没记错的话,原剧情中好像提到过一句,原主入学的第一天宫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说是南平质子在冷宫奸淫了一位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然后被皇帝打了三十板子,打坏了腿。
郁瑶原本没有在意这件事,可如今,看这位质子一身气度,也不像那么下流的人啊。
想了想,郁瑶状若无意:“这边去莲台的话要路过冷宫,冷宫偏僻幽静,晚上有些阴森可怖,殿下或许可以换条路走。”
说完,她便是朝元泽颔首致意,迈步离开……
她其实也有私心。
原剧情中,这位质子回到南平后最终即位成为南平皇帝,如今,她卖他一次人情也不费什么,兴许还能为以后留条后路。
万一她真的和原剧情一样在大楚声名狼藉了,也许还能去南平寻条生路也说不定……
郁瑶把这个想法告诉苹果,苹果无比感叹:宿主棒棒,已经学会未雨绸缪!宿主,你越来越老练了!
郁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哪里,绿茶不都是这个样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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