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白森看到唐果果和洛浩辰并肩走回来,眯了眯眼睛,转身离开,空余路边的街灯,沉默的亮着。
Noah靠在窗口,手微微撩起窗帘的一角,看着洛浩辰和唐果果走进酒店。看看手腕上的表,晚上九点,不早不晚的时间。
这次的任务他没有打算用多长的时间,拖得越久,事情就越麻烦。
杜凯峰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接到了徐夫人的电话。虽然,他很不想接听,但是,不得不接,毕竟母亲因为阿哲的事情,精神一直不好。
“喂!母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徐夫人尖锐的声音穿刺进杜凯峰脆弱的耳膜,“你爸已经找人去抓你了,你最好明天就给我回来!”
“我还有事!”杜凯峰皱眉,父亲派人来了?知道他在哪里?
“你能有什么事比酒店的事情更重要!你是杜家的唯一接班人,你难道还认为有比杜家更重要的!”
“母亲,我.”
“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总之我明天一定要知道你上飞机了!”
“母亲,我真的不能现在回去!”
“你如果不会来,那么我就死给你看!我去陪阿哲!”
杜夫人西斯底里的喊道,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听筒里传来佣人的一声惊呼。
“夫人!您不能这么做!”
“母亲!”杜凯峰无奈的皱眉,“您不能这样!”
话筒里穿来了骚杂的声音,还有杜夫人无理取闹的争吵,以及佣人因为和杜夫人抢夺玻璃碎片而受伤的呼喊。
杜凯峰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声音疲惫,“母亲,请您不要这样!我。。我这就订票回去。”
面对生养他的母亲,他无能为力。自从阿哲死后,母亲一直都是歇斯底里。甚至,当年就曾经自杀过,他亲眼看见了浴缸里满满的红。
血液在温热的水里,扩散开来,那一刻,杜凯峰永远记得撞开浴室时候,满目的血红。
就好像是一个诅咒,禁锢了他,在他的灵魂上锁上了永远的枷锁。
杜凯峰的声音异常疲惫,他宁愿死去的是他自己,而不是阿哲。那样,母亲是不是就会接受得更加容易一点。
杜夫人听见杜凯峰的妥协,瞬时间收起刚才的歇斯底里,像优雅的贵妇人那样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端起佣人送来的热茶,闻着茶香。
这才是她听话的好儿子。
“那好!上飞机之前,给我来个电话,我会亲自去机场接你!”他是她的儿子,她清楚他所有的软肋。
“好的!知道了,母亲!”杜凯峰颓然的倒在沙发上,用没有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捂住眼睛。他终究是狠不下心来,那是他的母亲啊!他该如何是好!
杜夫人抬眼看想门口,薛梦乖巧的站在不远处,对着她微笑。她心想,这才是杜家该有的儿媳妇,高雅,乖巧,家世才华并重!
杜凯峰仰躺在沙发上,久久才睁开眼睛,看着灯光的视线有些恍惚。他突然发觉,原来他从未逃出来过。
(手里有月票的亲,各种票票的亲,分给桃子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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