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风的房子内,哪怕有清扫过的痕迹,也难以掩盖一股子怪怪的气味,更勿论一些地方所留下的痕迹让人很容易分辨出是斑斑血迹。
被放置在一旁架子上的阉//割刀罗列整齐,黝黑阴森,奇形怪状,品种繁多,让人心里发瘆。
木板床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那种,而是被四十五度角斜架着,呈大字型,方便人被牢牢地架在上面。
抬头看向房梁,上面齐整地挂着名为“升”的东西,安明瑜的视线再落回了老者的身上,暗道:这家伙还保持着宫中净身师的习惯。
安明瑜虽说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地方,但并不妨碍她知道这里的每一样布置是做何用的。
宫中的净身房那里她从没去过,因为那里血腥而不详,自是不会让尊贵如她去接触的,但她这个人不知道的事情总喜欢弄个明白,哪怕不能亲眼所见,也要从书本或者知道的人口中了解清楚。
而这种地方,她听小锁子完整地跟她讲述过。
没有人注意到小娃打量房间的举动。
老者正在架子上挑来拣去,仿佛在挑选他心爱的宝贝。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并不着急,因为他压根没有料到密道会被人发现,甚至追了上来,更勿论知道那个他以为无害,只是用来威胁韩光胜的小娃的危险性了。
终于,他挑选满意了,从当中拿出了一把阉//割刀,笑着道:“就这把吧,够锋利!”
接着转身,他走向了轩辕晋哲。
韩光胜浑身发寒地看着他的举动,巨大的恐惧感充斥了他整个人,致使他无论有没有被人制住,都无法再动一下。
他的脑袋一直是懵的,自从进到这里,他整个人就都不对劲了,曾经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脑海中重复,但在他看到老者的手伸向轩辕晋哲的裤腰带时,仿佛与之感同身受的他,甚至先了轩辕晋哲一步,喊出了声:“你要做什么!?”
老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咧嘴露出豁牙笑着道:“当然是阉了他呀!”
“你快放开他!”韩光胜瞠大眼睛,奋力挣扎,怒吼出声。
“不过,他能不能像你那样活下来,就得看他的造化了。毕竟他只是个货物,我可没准备给他韩大少爷你的待遇,为了让你活下去,让你完全按照规矩来,饿了个三四天,每一个步骤都是竭尽最大的能力,做到完美。”
老者根本没理会他的心思,摇摇头,又转过身,继续像欣赏猎物般地看着轩辕晋哲,比划了一下手中的阉//割刀,说着:“而他,就这么一下,直接割了!啧啧,八成是活不了的。但我得让韩大少爷你知道,敢反抗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乖乖地按照我主家的意思办,否则的话,这一次是这个人……”
他又顿了顿,转头看向了安明瑜:“而下一个,就会是这个小娃娃了。”说着的同时,他还冲着正做懵懂无知状看向他的安明瑜,笑了一下。
安明瑜也冲着他回了一个笑容。
唉,天真的傻孩子,不知道未来的日子多悲惨!一老摇摇头,笑得满脸像菊花。
唉,愚蠢的老东西,不知道自己的时日已不多!一小歪歪头,笑得萌萌又可爱。
“忍着点,很快的!”老者的视线回到了轩辕晋哲的身上,很随意地提了这么一句,然后示意旁边的人死死地按住他的四肢。
“你快放开我,你知道小爷我是谁么!”明白他要做什么的轩辕晋哲,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此刻还能声音嘹亮地臭骂老者道,“你敢下手试一下!?到时候,小爷家族的怒意是你承受不起的,你的九族都会被灭个精光!”
“哈哈哈!”老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仰头大笑了起来,然后放开了声音说话,那声音有着太监特有的尖细,“杂家的祖宗们都已经死了,后代更是没有一个,叫你的家族尽管来灭杂家的九族好了!”
“你……你个太监!”轩辕晋哲算是听明白了,张嘴就骂道,可惜,对方的动作没有停住,手放到了他的裤腰带上,解了开来。
天不怕,地不怕的轩辕晋哲人生第一次紧张了,嘴里骂着,死命挣扎,可惜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更别提动用内力了。
“没关系,不会疼的,我的毒很管用的。你感觉不到疼痛,就会六根清净了。”老者的声音很温柔,但更让人觉得诡异,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他的手已经摸上了轩辕晋哲的裤子,开始往下脱。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把他放了!”不想让新认识的朋友跟他成为一样的人,韩光胜哭喊着,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眼神中满是惊恐害怕,往日残酷的情景仿佛又在眼前重现,让他的精神都快崩溃了。
然而,老者根本没理他。
谁都没注意到,当老者扒掉轩辕晋哲的裤子时,某个小娃转过了头,还暗中打了几个手势。
皇甫乾昭的传音道:“现在就出手救他吧!”
安明瑜打了个拒绝的手势,又比划了一下,等到他快被伤到的时候再出手。
因为她要让轩辕晋哲这次长个记性!再也没有比眼前这次更好的机会了,这次的经历足够让他铭刻在心,永世难忘!
未来轩辕一族的领头人,那是上战场领兵作战的,要是这种毛躁自大的性格的话,还不如丢到深山老林去,一点用处没有。
她需要的是一个头脑清醒,沉稳可靠的轩辕继任者!
同一时刻,黎皓月的传音响起:“我来,我盯着。”意思长针眼的事,她们还是别看了的好,己方人目前能救人的,就他一个是男的。
不知为何,他不太愿意让阿瑜多看别的男人一眼,这种长针眼的事情,更不喜欢了。
安明瑜同意了,另外又打了个手势,可以收网,将外面的那些贼人都绑了,“货物”放走。
“我去。”澹台平平自告奋勇地传音道。
被人看尽某处,哪怕光是被男人看,但还被一个老男人摸了上去的少年,清白已不在,她才没兴趣看对方呢!
老者还在喋喋不休地继续说着:“韩大少爷,我也顺便帮你回忆一下,你曾经的经历。”
“要怪就怪韩少爷吧!”再又对轩辕晋哲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他手中的刀就朝下割了下去。
“噗……”血花四溅,一段物事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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