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灵汐这一下窜的太用力,导致两人倒地时,她同祁衍不是嘴唇对着嘴唇,而是她的门牙对准了祁衍的额头。
后果可想而知,祁衍光洁的额头上被磕出了两个清晰明显的牙印,还微微渗着血迹。
她就知道,那些电视剧里男女主一个意外就能接吻的绝对都是扯淡,怎么位置就能那么好?
两人倒地时,碰倒了身后一堆东西,噼里啪啦的声音让追影顿生警惕,在门外问:“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祁衍轻咳一声,终于松开了搂着慕灵汐的手臂。
慕灵汐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怒火被尴尬中和,人也冷静了下来,将簪子插回发间。
祁衍略显狼狈地站起来,抬手摸了摸额头,又看了眼还在冒血的手腕,无奈地看着依旧梗着脖子看他的慕灵汐。
“疼吗?”祁衍指了指她的牙齿,开口问她。
慕灵汐摸不准他这又是什么路数,冷哼一声,没说话。
祁衍突然神色严肃认真道:“刚刚抱歉,是我的错。”
他开口闭口都是“本王”,骄傲的不行,居然也会自称“我”。
慕灵汐褪去怒火,神色冷淡地看着他:“那瓶药送你了,一百万两我也不要了,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请懿王将那密道堵死,否则别怪我去告发。”
追影在外面听的云里雾里,自家王爷开口和人道歉了?还问“疼不疼”?慕小姐居然还这样生气?
再联想到刚刚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眉心一皱,难道……自家王爷不是那种人吧?
脑补一出大戏后,追影赶紧闪人。
祁衍捏了捏眉心,自己大概是真的把她惹怒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能碰的点,他刚好踩到了慕灵汐的雷区。
慕灵汐面色阴沉地往外走,祁衍挡在她面前。
“王爷还有何贵干?”她抬头冷冷地盯着他。
“你不是想进太医院吗?本王可以帮你弄来今年太医院的试题。”祁衍云淡风轻地道。
慕灵汐一挑眉,“王爷这是要徇私舞弊?”
“不徇私舞弊你进得了太医院?”祁衍勾了下嘴角,目光带了几分戏谑。
慕灵汐磨了磨后槽牙,就算她有医经加持,也真不能保证进得了太医院。知道考题,确实胜算大一下。
这个人,总能准确地找到她的软肋。
两人达成协议,祁衍帮她弄到今年的考题,慕灵汐按照他的要求,再改良一下“庄生梦蝶”。
送走慕灵汐,追影看着祁衍额头上的牙印,欲言又止。
祁衍没看出他眼中的深意,若有所思道:“如果你把一个女人惹生气了,通常要怎么做?”
他知道慕灵汐虽然同意继续和他合作,但还是没有消气。
按理说他只在乎结果就好,可一想到那丫头冷冰冰的眼神,就说不出的心烦意乱,还带着一点点愧疚。
追影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诚实地道:“属下不知。”
“罢了。”祁衍摆摆手,这种问题他怎么能问追影这个连女人都没见过几个的人。
……
这几日,宫中最大的新闻就是德妃失心疯。
病没见好转,整个人却是精神恍惚,总是自言自语,直到有一次,她拉着皇上,嘴上喊的却是“殊瀚”。
吏部尚书王裴,字殊瀚。
启德帝大怒,这可是涉及男人尊严的问题,当即让人彻查。
谁知当晚,就在德妃的膳食中发现了毒药。要不是德妃突然拿饭食喂了猫,她恐怕早就命丧黄泉。
至于是谁投毒,并不难查,只是最终的指向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竟然是德妃的亲儿子,定王祁颢!
定王并非城府深沉之人,知道事情败露,当即就慌了,赶在抓他的人去之前,跑到了太后那里求救。
于是审问这环节都免了,祁颢等于自己直接认了罪。
意图弑母,其罪当诛,偏巧这时,德妃同王裴的陈年旧情被翻了出来。
想当年,德妃待字闺中时,并未想过入宫为妃,太后难得也没有逼迫。
那时的德妃与还是吏部侍郎的王裴两情相悦,只是当时两人年轻,幽会都是偷偷摸摸的,所以除二人外,并无其他人知晓。
就在王裴打算同家人说明情意,去请媒婆说亲时,年轻的启德帝无意间撞上了自己的表妹,而当时王裴就在皇帝身边。
明白了启德帝的心意,王裴两相权衡后,放弃了这段爱情。
德妃入宫时已有身孕,但因为身份特殊,入宫时并无人对其检查身体,所以除了贴身侍女,无人知晓。
但她恨王裴连争取都不敢争取,入宫后就喝了堕胎药,不久后再次怀孕,已经是启德帝的孩子,也就是祁颢。
祁颢早产,只七个月就降生,这让不知情的王裴怀疑这孩子也许是自己的。
于是在一次宴会上,还心存恼意的德妃便故意加深了王裴的误会。一是出于她的恨,二则她需要在朝廷上有自己的人,日后为自己儿子所用。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再年轻的德妃对王裴的恨也不再浓烈,甚至都没有告诉祁颢,王裴是他这边的人。
而王裴一直以为祁颢是自己的儿子,又因对德妃有愧,所以当祁颢提出那样荒唐的计划时,他也照做了。
祁颢之所以对德妃投毒,恰恰是因为,他得到的消息,自己是王裴的儿子,生怕得了疯病的母亲胡言乱语,于是一狠心想毒死自己的生母。
知道真相的他,一时间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只愣愣地跪在大殿中。
药效一过,德妃便又清醒了,得知祁颢被抓,当即不顾阻拦冲到了大殿。
“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的罪过,指使刺杀也是臣妾所谓,与灏儿并无关系!求皇上不要责罚灏儿,臣妾愿以死谢罪!”德妃涕泗横流,一边磕头一边哀求。
就算祁颢想要杀她,但那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愿以命换命。
启德帝从最开始的震怒外,已经逐渐平静,此刻面上喜怒难辨,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母子二人。
他能确定祁颢是他的亲儿子,游船刺杀他也大概猜到幕后主使,只是那陈年旧事,还是像一把尖刀,在他心底留下一道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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