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灵汐像一条蚕蛹一样被祁衍裹在被子里抱着，只能伸出手戳戳他的脸颊，道：“我可是第一次谈恋爱，王爷别骗我。”
祁衍勾起她的下巴，凑近到彼此呼吸可闻，只差薄薄一层纸的距离就要亲上时，道：“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王妃也别骗我。”
“我要是骗了你，能怎么样？”慕灵汐只觉得整颗心都甜甜软软的，声音也带着丝丝甜意。
祁衍突然往前一凑，轻轻咬住她嘴唇，用气音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慕灵汐抿唇笑，末了在他怀里轻轻挣了一下，道：“我有点热。”
祁衍松了些力道，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下扯了扯，抬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发丝道：“睡吧。”
慕灵汐犹豫一下，“你要不要……一起睡？”
祁衍身子僵了一下，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你若再撩拨我，我就……”
他没有说完，但慕灵汐突然碰到了他身体的某个部位，然后也僵住了。
她真是太冤了！她只是想着祁衍日夜兼程赶回来，本就疲惫，穿着衣服睡可能会不舒服，所以才问一下，当真是没有一点想歪！
“呃，要不……要不……”她努力组织措辞，大家都是成年人，要不就睡一睡？又不是没睡过，憋着也挺难受的。
但这种事情女孩子开口总归不太好，于是慕灵汐眨巴着眼睛看祁衍。
祁衍无奈地屈指敲了下她额头，命令道：“睡觉！”
他身上都是灰尘，不想碰她，又不想松开她去洗一下，只好自己忍一忍了。
况且懿王骨子里是个挺有仪式感的人，他私以为这种事第一次应很郑重，要选一个花好月圆的晚上，才不算委屈灵汐。
慕灵汐也不敢再招惹他，便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她突然睁开眼睛道：“孟美人怎么办？”
“什么没人？”祁衍面露疑惑，反应片刻才恍然道：“你是说皇后送来的美人？”
“嗯，她叫孟蕊白。”慕灵汐点头。
祁衍压根不关心她叫什么，随意道：“送去太子府。”
“哈？”慕灵汐震惊地看着他。
“人我没碰过，若不信他可以亲自验证一下。”祁衍冷漠地道。
慕灵汐用力戳了他手臂一下，“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劣！”
祁衍抬手掐她的脸颊：“我哪里恶劣？他母亲送来的人，还给他不是理所当然？”
慕灵汐被他气笑了，“我怎么觉得你总是针对太子啊？该不会是皇上立他为太子，你心中介怀吧？”
“你脑子呢！”祁衍又掐了她脸蛋一下，这次微微用了点力。
慕灵汐嘶了一声，拍开他的手道：“疼。”
“你希望我做太子吗？”祁衍问她。
慕灵汐想了想，摇摇头：“说实话，不太希望。”
“我想也是，所以我对太子之位没兴趣。”祁衍说的理所当然，“我说过了，你不喜欢的我就不要，并不是糊弄你的甜言蜜语。”
慕灵汐心头一暖，有点高兴又有点感动，握着祁衍手臂的手紧了紧。
“那你为何突然对太子的态度变得很……微妙，我记得以前你们感情还不错。”
祁衍眼神变得无奈，“因为你，你总是护着他，让我很不高兴。”
至于以前感情不错，其实也没有，只是那时他什么都不在意，也自以为不在意慕灵汐。
慕灵汐闻言失笑，下巴搭在他肩头：“就是酸了呗？”
祁衍“啊”了一声，承认的很坦荡。
“我帮他是因为他也帮过我许多，太子他对我很好的。”慕灵汐就事论事。
不想一句话就惹炸了祁衍。
他冷哼一声道：“他对你好，你又对他好，你们感情这样深厚，我是不是很多余？”
得！甜甜的恋爱没持续三分钟，就要往分手上发展了。
慕灵汐还不想分手，也知道祁衍这人吃软不吃硬，便一下一下戳着他手臂道：“我和太子是纯友谊，就如同我和流光一样。你不一样啊，我对王爷你感情可不单纯。”
“怎么不单纯？”祁衍语气缓和了一些，明知故问。
慕灵汐又往他身边挪了挪，凑近他耳边，吹气道：“我想睡你。”
“你！”
祁衍刚刚消下去的欲火，又被她一句话勾了起来。
他声音低沉沙哑：“慕灵汐，你真当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慕灵汐哈哈大笑，裹着被子一滚，滚到了床榻最里面，“你别过来，我好怕怕哦！”
祁衍也不敢再碰她，怕自己真的忍不住。
慕灵汐笑了一会，又凑过来一点，不过也识趣地没有碰他，道：“不如先留着孟蕊白在府上待一段时间，看看皇后想做什么。”
“没必要。”祁衍平躺着，声音轻而稳：“无非就是安插个奸细，对我防患于未然。或者纯粹为了给你添堵。”
“你也这么认为啊？”这和她的想法一致。
祁衍给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还有别的可能吗？”
慕灵汐讪讪，好像也没别的了。
折腾了这么一会，她是真的困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手指虚虚搭在祁衍的手臂上，呼吸平稳。
第二天一早，慕灵汐刚一睁开眼就对上了祁衍看她的目光。
“醒了？”祁衍侧身躺着，静静看着她。
他生了双上挑的桃花眼，很是好看，只是平日里太冷，让人不大敢看。
慕灵汐“嗯”了一声，也侧过身。
两人面对面躺着，就算什么都不说，光是这么看着，也觉得满心满眼都是甜蜜。
原来恋爱是种感觉啊！
“小姐，醒了吗？”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流光站在门外大声道。
慕灵汐一惊，去推祁衍，低声道：“快起来，从窗户跳出去！”
祁衍莫名其妙，“你是我八抬大轿娶回来的王妃，我为什么要像偷情一样从窗子跳走？”
慕灵汐眨眨眼睛，好像是这么回事。
他们是拜过堂喝过交杯酒的正经夫妻，自己在心虚什么？
祁衍被她恍然大悟的样子逗笑了，抬手敲了下她额头，起身下床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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