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怕疼,那我就不动了。“
“!”
我操!
刚拿钥匙开门进来的陈叙仰虎躯一震,把门重重的阖上,一脸震惊的往里冲了两步。
你听听!你听听!
这说的是人话吗!
要出大事!
里哥狗胆包天啊!
陈叙仰再也抑制不住挥拳的冲动,瞬间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
一向骄傲肆意的少年掀了掀眼皮,平静的看他一眼,保持着单膝半跪的姿势,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好,言简意赅:“药给我。”
“里哥,你你你……”
“怎么。”
陈叙仰来的正是时候,医用酒精还没有拧开瓶盖。贺知里平常消毒也就简单的往伤口上倒一点儿,至于棉签,他懒得用。
他疼习惯了,到后来也就麻木了,但徐幼之是个小姑娘,生得细皮嫩肉的,从小到大徐盛章和林稚也没亏待过她,可谓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
这种疼,她肯定受不了。
徐幼之眨眨眼,被陈叙仰错愕的视线盯得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自在,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凉的耳朵,试图把脚收回来。
分明是贺知里比她小几个月,但现在怎么搞得像她才是个小孩儿似的。
她皱了皱秀气的眉。
“踩好。”
贺知里刚拧开碘伏的瓶盖,转手又去撕棉签。徐幼之收回脚的时候,差点一膝盖抵上他手肘。
少年蹙了蹙眉,漆黑瞳孔浮现一抹淡然的清戾,微热的掌心轻握住女生冷白的脚踝。
……细。
“卧槽里哥,为什么我没这待遇!”
陈叙仰在一旁无语的看着贺知里,觉得真真真挺新奇的。毕竟他俩认识的时候,这家伙身边干干净净的,拒绝其他女生的时候也是干脆到不留情面,只是偶尔班主任在班群里转发衡白中学年一的采访视频时,他会皱着眉,反反复复的看好几次。
——所以陈叙仰才敢这么笃定,笃定徐幼之在贺知里的心里,占据了绝对的地位。
跟他相识的这几年,少年的身上满是戾气,脾气阴晴不定,课上睡觉,考试白卷,抽烟喝酒,脏话连篇,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其实贺知里初一的时候成绩也挺好的,性子清冷,气质清透干净,跟谪仙似的,结果初二一开学,他便忽然像是变了个人,成绩也一落千丈。
也就是在来二职之后,他才稍稍安分了点。
“你还想要什么待遇,”贺知里把碘伏倒在盖子里,雪白的棉签伸进去,带着抹微凉落在她的小腿内侧。“你忘了么,跟衡白打架那次,还是我把你扛回来的。”
还好心收留了你一夜。
“不对啊,在你来之前,有个小姐姐路见不平了,虽然那个时间我没太看清,但是我听见她说话了……”
提及这件事,陈叙仰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
贺知里徐幼之默默瞥他一眼,不动神色的重新将帽子扣回自己脑袋上。
她那个时候应该先给他一拳应该让他彻底晕过去。
就在徐幼之在心底面无表情的问候他老祖宗时,陈叙仰“嗷!”一声,忽然有些激动的补充一句。
“哎,说起来,那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好像跟班长有点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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