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家,谁敢无缘无故支取这么多的银两?被他崔元觉逮住了可是免不了一段家法伺候,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也不行。
要知道他崔家一年的营生也不过是五万两白银啊!而且这五万两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这可是要负担起崔家500多号人的消耗啊!
而崔必生突然一下子就支走了1/10,这让崔元觉如何不气。
更可气的是,崔元觉知道他这儿子是个什么秉性。
按照崔必生的习惯,他这钱不是拿去青楼消遣了就是拿去呼朋唤友胡吃海吃、胡乱挥霍,这些钱都是他的心血,这叫他如何不气?
崔元觉直感觉自己的小宇宙要爆发了。
气鼓鼓的催促崔安道,言语中透露着威胁:“他什么他?崔安,你也别替那个逆子打掩护了,知道什么就全部说出来,不然我就先饶不了你…”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是公子他不让说的呀!”崔安连忙求饶,崔元觉不耐烦的神色在他眼中就像是一道催命符。
在崔家这种名门望族奴仆是没有任何人权的,哪怕做到了管家这个位置生命也是任人宰割的。
“老爷,不是小奴想替公子打掩护呀!实在是…实在是公子…公子他支取银两的时候他手里拿的是你的令牌啊!
公子还说了这是老爷你吩咐的,嘱咐小奴不要乱打听,而只要是关于姥爷的事情,小茹又贼敢胡乱询问…
当时小奴也没敢多想,事后小奴越想越不得劲,感觉事情有蹊跷,这才壮着胆子来告诉老爷的…!”崔安瞬间感觉自己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你是说那个逆子拿着的是我的令牌?”
崔元觉顿时感觉脑袋不够用了
“荒唐!我可不曾记得给过他什么令牌,更别提去支取纹银五千两了,快给我说,那个逆子究竟拿那些银两去干什么了…”
“崔安~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崔安闻言如遭雷击,冷汗都吓出来了,这几年在崔府他是培养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平日里就负责给他打探情报,可这是在老爷的允许下他才敢做的呀!
难道是因为我最近的步子迈得有些大,管的事情有些宽了嘛?
崔安想起他这几天才刚刚迎娶的小娘子,还有利用权利为自家侄子谋取差事等等一类事情,顿时那是亡魂皆冒。
如果说老爷要在小公子擅自支取五千两白银这件事和他崔安擅自主张跟踪崔家嫡子这件事之间选一个来做责罚,崔安毫不怀疑,受到处罚的一定是他。
在崔府以下犯上是绝对的死罪,起恶劣程度就相当于起兵造反,这在崔家是完全不能容忍的。
崔家没有诛九族的能力,但却能让以下犯上的人生不如死!
崔安不确定这是不是崔元觉在敲打他,神色充满了慌乱,当即连忙告饶:“老爷我冤枉啊!跟踪小公子不是奴才的主意,是老夫人吩咐小奴去做的…
老爷…老爷,公子…公子他拿那笔钱去青楼了,而且他还包下了十几位姿色不错的姑娘,有擅长吟诗作对的,也有擅长琴棋书画的…
小公子还花了一百两银子到王家铁匠铺去定制了一些家什,小人只是隐约听说小公子这是准备去仿造一个猪头,还有就是一串骷髅头,一根铁棍,一把耙子。看那模样好像是唐三藏师徒几人的武器…
随后小公子又道张家堡子去才捡了几件衣裳,往上面镶嵌了几颗指母大的夜明珠……也不知公子是想做些什么…”
崔安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已经就像蚊子嗡嗡的声音,显然他也意识到了崔必生究竟想干什么。
做什么?!
那逆子在做梦!
崔元觉怒了,而且还是十分的怒,连头顶上的荧幕也不去关注,怒骂道:“我看这逆子是想丢下我这个老头子出家当和尚,要去西天取经!”
“来人~!给我去吧崔必生那个逆子抓来!老夫今天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这句话崔元觉几乎是吼出来的,吓得底下众人一阵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一下。
“是,老爷!”几个侍卫应了一声,随后便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几个侍卫就把崔毕生从他的房间里架了出来。
崔必生被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高高架在半空,双腿在空中不断的扑腾着,但就是怎么也踩不着地,
反倒是狠狠地踢到了身边的两个侍卫,直整的两个侍卫脸色一苦,小公子崔必生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大胆奴才,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抓我,放开我,快放开我!”崔必生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看到崔必生骂骂咧咧的样子,阁楼上的崔元觉脑门更黑了,在这个家,谁有能力把你拿住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生儿,放肆!我听说你支取了吻你五千两可有此事?”
注意到自家父亲这张黑脸,崔必生这下也敢不闹腾了,支支吾吾的道:“爹!我…我没有!”
崔元觉使劲的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哦?爹也相信你没有,不过生儿啊,爹看你也16岁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
爹今天早上本来想打算去库房为你支取五千两银子供你出去开户,却不曾想到爹的家主令牌不见了,没有令牌管理库房的主脑,他也不给爹银两…
就算是你拿了那些银两其实也没关系的,那本来就应该是爹给你的…
只是,生儿呐,做人要诚实,可不能失信于人,现在你实话告诉爹,那笔银两是不是你支走了?”
崔必生见崔元觉这副模样也不是作伪,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爹石锤了!
他脸色有些忐忑,小心地问道:“爹,如果那笔钱真的是我支走了,你真的不怪我?”
崔元觉依旧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傻儿子,那本来就该是你的东西,爹怎么又会怪你呢,哪怕你是拿那笔钱去逛青楼,还是去和你的狐朋狗友胡吃海吃爹都不会怪你的。现在爹问你,那笔钱真的是你拿走了吗?”
崔必生大喜过望,原以为这事被发现了要被爹揍一顿的,没想到爹竟然早有打算就把那笔钱给我了,爹真的太好了。
“嗯,爹,其实那笔钱就是我支走的,你的令牌也是我偷走的。”崔必生的胖脸露出憨憨的笑容,小眼睛眯成一条线,要多萌有多萌。
崔元觉闻言,也是露出了憨憨的笑容,只是崔元觉这憨憨的笑容,没有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而是充满了阴邪。
“呵!呵呵!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崔元觉嘴笑脸不笑,走到阁楼的楼梯处拿起一旁的一根扫帚,然后又慢悠悠的走回来。
崔必生本来还在笑呢,但是看自己父亲这笑容越来越诡异,手里还多了一根扫帚,不知道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崔必生小胖脸刷的一下就变得苍白,心底顿时就拔凉拔凉的!
“崔安!给我按住这个小崽子!”果然,只听崔元觉怒吼一声,然后崔必生就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回头怒视一眼,只见两个侍卫把他身子牢牢锁住,远处崔安正着一张凳子急速赶来。
崔必生大惊,扫帚,板凳,捆绑,这尼玛是要请家法呀!
砰!
由不得崔必生胡思乱想,春安已经把凳子放在阁楼中央,然后两个侍卫就狠狠的把崔必生摁在了凳子之上。
啪~!
“啊!爹~疼!”
崔元觉手持扫帚,瞬间化身孙悟空,撸起袖子对着崔必生的屁股就是一阵猛抽,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老子叫你偷我令牌!”
啪!
“啊!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老子叫你无故支取银两。”
啪!
“疼啊~爹!我再也不敢了。爹!我改,我改!我改还不行吗?!别打了!”
“老子叫你去逛青楼。”
“我没有!”
啪!
“老子叫你胡吃海吃……!”
“我不是!”
啪!
崔元觉越打越来劲,嘴里每说一句就抽一下,任凭崔必生怎么叫唤就是不停手,直接就让崔必生的屁股两边开花。
“爹!你听我说啊!”
“钱是娘让我去支取的,令牌也是娘交给我的,我只是想要组建一只取经队伍去长安西边寻找仙缘,好为爹和娘你们求取长生呐!”崔必生最后直接就是哭喊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出这句话,有这么个毫不讲理的爹我特么太难了!这生活特么的是地狱难度呀!
“憨娃儿你说啥?”
“你要去西天取经求取长生不老仙缘?”崔元觉闻言,顿住将要落下扫帚的手,用目光重新审视了一遍崔必生,仿佛是才刚刚认识他似的,
崔元觉对自家儿子的这番言论感到不可思议,这还是我原来的那个调皮鬼儿子吗?这尼玛人设崩了呀!
崔必生再次坚定的道:“是的,我就要去,唐玄奘去得,我为何去不得?!”
崔元觉双眼微眯,再次确认道:“儿啊,你真的要去?”
“我一定要去!”
崔元觉气的一阵吹胡子瞪眼:“说什么胡话呢?你又不是和尚,你去那西天取经佛祖,他又怎会把经文给你?”
“而且,老夫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走了,让我和你娘还有你五个阿姐怎么办呀?”
崔必生斩钉截铁的说道:“孩儿已经为你生了两个孙儿,由他们代我照顾二老,孩儿是一定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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