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茵茵给她?
顾兮辞心口一揪,抬眼直直地看向时越,“那他呢?”
“我不知道。”
时越别开脸。
“陆少的婚车开出归园后,我和茵茵没有跟去。这次的婚礼本来就是一个局,所有贴身亲近的人,陆少近乎都留给了你。”
顾兮辞抱着茵茵的手一紧,蓦地瞪大了眼,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时越。
“时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婚礼是个局?”
时越抿唇。
“陆少和杜岚芙的婚礼,从头到尾就是假的。南都老太太的人,从你回来沣城后,就一直跟在你左右。陆少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你。”
时越说完,抬头定定地看着顾兮辞,一字一顿清晰说道。
“若不是如此,他何必强迫你和他领证之后,又和杜岚芙举行婚礼?他身边有别的女人,你才安全。”
“婚礼刚开始,就遭遇大的袭击,现场惨烈,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时越的话没说完,顾兮辞忽然觉得脚下一软,直直地往后倒去。
“太太!”
“小兮妞儿!”
时越和傅绥臣同时上前扶住顾兮辞。
她却白着脸,用力拉住时越的手,颤声说道。
“带我去,带我去现场。我要亲眼看着,我要亲眼看到他!”
她下意识要走,身后的傅绥臣却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拧着眉冷声提醒她。
“顾兮辞,你可想好了。这次回去,不管陆聿臻是死是活,你都和他脱离不了关系了。可能这辈子,你都要过这种动荡不安的日子了。”
闻言,顾兮辞身体一僵,还没做出反应,时越忽而冷笑一声。
“傅少可真沉得住气!你和我们太太这种有情有义的人比起来,别说追求,连做个朋友都不配!”
傅绥臣眉心一拧,冷然出声。
“你什么意思?”
还装傻?
时越一扯唇,抬手在空中击了下掌!
不远处,立刻有一群人抬着担架走了过来。近了,才能看到上头躺了个浑身是血的人。
等顾兮辞看到那张带血的脸时,忍不住长长地抽了口气。
“杜岚芙?”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抬手捂住了茵茵的眼睛。
旁边立刻响起时越的声音。
“太太不用遮,茵茵早就见过她了。也是她亲口跟茵茵承认,她压根就不是她的妈妈。”
时越说完,意有所指地抬头看向傅绥臣,冷冷地笑了声。
“你说对吗?傅少?”
顾兮辞一震,隐约听出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傅绥臣。
“这是......什么意思?”
傅绥臣一下子噤声。
男人阴沉着脸,一脸难看森寒地看着担架上奄奄一息的杜岚芙,眼中乍然流露出深恶痛绝的神色。
可杜岚芙却像是没看到似的,伸出一条血淋漓的手,挣扎着想去触摸傅绥臣的手。
“阿臣,对不起,我没法帮你完成心愿,爬不起来继续嫁给陆聿臻了。”
一场车祸,加上杜岚芙本就是绝症晚期,她此时浑身是血,鼻孔也往外渗着无声的血色。
即便如此,也满眼都是傅绥臣。
“阿臣,我快死了。我浑身都疼,好冷。你能不能抱抱我?”
见傅绥臣无动于衷冷冷地看着她,杜岚芙的眼里无声流出眼泪。
“就算你不抱我,能不能,拉拉我的手?”
她说着,拼尽所有力气挣扎着直起身,艰难的朝他伸出手。
“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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