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烟闻到了那股酸味,侧头看了阿让一眼,眼神颇显玩味。“醋了这是?”
阿让可疑的沉默了一秒,才坦然承认,“是啊,吃醋了。”他逼问南烟烟:“难道我不该醋?”
南烟烟张嘴正想说点什么,又听到阿让说:“你是我女朋友,你跟你初恋住在同一栋楼,咱俩之间却隔着小半个望东城。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说我该不该醋?”
南烟烟愕然了半晌,才说:“你中文学的挺好的。”
阿让:“...”
他直接臭了脸,气急败坏地吼南烟烟:“别给我转移话题!现在可不是讨论我中文水平的时候。”
南烟烟举起手来,发誓说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跟初恋旧情复燃,我是匹好马,不吃回头草。”
阿让愣了愣,才说:“行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也不用骂自己是畜生。”
南烟烟哭笑不得,告诉他:“好马不吃回头,是中国一句谚语,我不是在咒我是头畜生,是在说我不会作践自己去跟伤害过我的男人旧情复燃。”
阿让就吃了没有知识的亏。
他尴尬地摸了下额头的碎发,才说:“行,我记住这句话了。走吧,吃早餐去。”
两人这样闹了一回,便把昨晚提起要分手的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吃了早餐,阿让问南烟烟:“你现在去做什么?要去俱乐部吗?”
“不用,他们不到午饭时间不会起床。”电竞选手的作息时间总是日夜颠倒,昼伏夜出。
阿让便说:“要不,去我公司玩玩?”
南烟烟有些心动,但她又觉得这样不妥,“不好吧,我去的话,会不会妨碍到你们工作?”
“不会,我们部门闲得很,有时候很多天都无事可做,有时候忙起来夜不归宿。”
“那我去!”
宙斯国际的地下车库里。
龙雨将车停在车库,回头对韩湛说:“韩先生,我们到了。”
韩湛从车上下来,等候在一旁的工作助理赶紧走上来,恭敬地同他说:“早上好韩先生,听说您受伤了,伤都好了吗?”
韩湛点了点头,“已经痊愈了。”
助理主动伸手拿走韩湛手里的笔记本,拎着他的电脑,跟他一起转身往电梯厅走。正走着,就听到了一阵摩托车轰鸣声。
一听到这声音,韩湛便停下脚步来,扭头对身旁的助理说:“韩部长每天都这么嚣张吗?”
助理知道韩部长就是韩先生的弟弟,闻言,他用词相当斟酌:“韩部长比较时尚,摩托车更适合他。”
韩湛冷笑。
他听到车子拐弯朝这边开了过来,便大步走到车道中间,拦住了阿让的车。
阿让瞧见前面突然闪出来一个人,赶紧刹车,车子最终险险地在距离韩湛一米远的位置停下来!
看清楚拦在车前的人后,阿让气不打一出来。“霍夫,你找死吗?”
韩湛本来想指着阿让的鼻子骂一顿的,瞧见阿让身后还坐着一个女人,韩湛嘴下留情了。“你女朋友在这里,我今天给你一个面子,就不修整你了。”
闻言,阿让正要松口气,就又听到韩湛说:“地下车库开车超速,容易造成人员伤亡。林特助,通知财务部那边,就说韩部长这个月工资减两千。”
“你扣我钱?”一听到要被扣钱,阿让声音都在颤抖。
韩湛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再让我逮到你在市区和人多的地方开快车,我直接没收了你的车,让你每天只能开平衡车。”
说完,韩湛朝阿让身后的南烟烟投去一个和善的眼神,“南小姐,你对我做出的决定,有什么看法?”
南烟烟笑着说:“韩先生英明。”
“非常好,你果然是个好孩子。”他对南烟烟点了点头,严肃地说:“舍弟顽劣,长期打扰,实在是给你添乱了。如果舍弟让你生气了,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尽管收拾他,只要不缺胳膊少腿丢零件,我韩湛绝对不找你麻烦。”
南烟烟忍着笑,认真地点了头。“好的韩先生。”
韩湛这才带着部下进了电梯。
阿让趴在车头上,回头教育南烟烟:“你是我的女朋友,别吃里扒外。”
南烟烟则说:“我在讨好你的家人啊。”
阿让想说点儿什么,却找不到反驳的立场。被扣了钱,阿让就不敢超速了,慢悠悠地将摩托车停到了车位上,这才带着南烟烟去他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就在韩湛楼下,跟黎离和北战他们同一楼。
黎离与北战的办公室非常热闹,秘书一大堆,刚上班就听到电话铃声响个不同。
南烟烟跟在阿让身后,在一等人八卦的目光注视下,穿过了北战跟黎离的秘书办公室,走到了楼层的最深处。
阿让的办公室在最里面,黑压压的一片,阿让竟然是第一个到达办公室的人。南烟烟盯着宽敞却安静的办公室大厅,问他:“你的部下呢?”
阿让打开他的办公桌,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东西,闻言他说:“今天没工作要做,都在家休息呢。”
南烟烟吃惊极了,“这么舒服?”
“当然舒服,我晚上送外卖,白天就在办公室睡觉。”阿让指着厕所旁边的小隔间,说:“那里面有床,我就在里面休息。”
南烟烟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舒服的工作,她问阿让:“那你的工作到底是做什么?能给我详细解释下吗?”
“真想知道?”阿让表情有些坏。
南烟烟犹豫了下,才点头。“嗯。”
“我们呢,是特别后勤部门,我是部长。我们后勤的工作内容呢,就是帮我哥管理这家公司的风气。谁出轨了,谁车祸逃逸了,谁背地里做违背法律的事了,我们都管。”
“所以每到年底要开年终会的时候,我们部门就特别忙,跟陀螺一样忙。”
南烟烟听说过宙斯国际用人要求极为严格,对国家不敬的不要,出轨养小三的不要,违法乱纪的不要...
这个消息刚传出来那会儿,还有很多人不信,认为宙斯国际只是营销广告做得好,故意宣传这么个噱头吸引人才。
直到去年年底,宙斯国际CEO韩湛当众解雇了一批员工,其中一批犯罪性质恶劣的高管更是在年终会上当场被警方给带走了,大家这才悚然发现宙斯国际是来真的!
自那以后,那些一心想要研发技术,又不懂得搞邪门歪道的真正顶流人才,挤破了脑袋都想要进入宙斯国际来工作。
在今年的应届毕业生工作意向调查表中发现,百分之八十的精英毕业生都想要进入宙斯国际工作深造。
南烟烟恍然大悟,“原来你们部门就是东厂!”
“那是什么东西?”阿让赶紧拿出手机查了查东厂的资料,弄明白了东厂的性质后,阿让也觉得他们部门的性质跟东厂相似。
但他必须申明一点,“我们都是男人,可不是太监。”
“这不用你说,我也看得出来。”说话时,南烟烟的眼神朝不该瞟的地方瞟了几眼。
阿让咳嗽了一声,不太自然地教训她:“看什么呢,大白天的。”
南烟烟红了脸。
她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南烟烟拿起手机看了眼,才说:“我得走了,我们一个兄弟战队新来了打野,年纪还小,习惯一个人单打独斗。今天他们队长跟战队约了要切磋,我得回去守着,了解一下那个小朋友的个人风格跟能力。”
南烟烟在阿让脸颊上亲了一口,便走了。
阿让摸了摸脸颊,魂不守舍了一会儿,才打开电脑,下载了南烟烟他们玩的那个游戏。
他大概了解了下游戏攻略,去游戏论坛看了下每个角色的游玩心德,便跑去玩游戏去了。
玩了一个小时,连续输了两局,阿让他当即卸载了游戏。“垃圾游戏耽误我睡觉!”
中午吃了饭,阿让直接翘了班去俱乐部找南烟烟。这时候,所有训练生跟战队成员都醒了,有的在打排位赛,有的在做直播。
阿让直接进了南烟烟办公室。
南烟烟正在看今天上午的比赛回放,见他来,还有些诧异,“怎么过来了?下午不上班?”
“不哦。”阿让坐在南烟烟的办公桌上,他问南烟烟:“你们不打算组建一支全息游戏竞技队吗?我哥说过,全息游戏舱会走进千家万户,今年恶魔岛竞赛就是全息游戏的一个试水,目前看来试水效应不错。”
“我哥跟我说过,五年内,全息游戏竞赛会越来越成熟。你可以留意一下你们俱乐部的孩子,看看有没有那种非常善于攻略游戏,有指挥天赋,同时心理素质强大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最适合玩全息游戏。”
“相信我,未来,全息游戏会是主流。而你,愿不愿意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前两年韩湛的网游公司便招了一批游戏设计天才,用时两年打造了一款画面精美而内容丰富性能强大的仙侠网游。
这款游戏很快就会在全息游戏内上市,会成为主打游戏,韩湛他们打算将这款游戏打造成大IP,而这部游戏,也将成为全息游戏内首款电竞项目。
阿让今天来,就是给南烟烟送惊喜的。
南烟烟在听到阿让的话后,沉默了近半分钟后,才说:“你是对的。”
宙斯国际俨然已经成了国内一霸,再过两年,说不定就能成为亚洲洲霸。而全息游戏舱已经出到了伴伴二代,功能更加强大,顾客也越来越广泛。
如今电竞圈的人,几乎是人手一台伴伴游戏舱。未来,全息游戏舱必将取代电脑,成为主流。
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准确意识到全息游戏舱发展前景前,她最先组织一批专业的选手进行训练,等到第一届全息游戏竞技拉开帷幕,VK必定会夺大满贯!
南烟烟一拳头垂在阿让胸口上,笑话他:“行啊让哥,你这个情报非常值钱,今晚我请你去吃大餐。”
“吃什么?”
“法餐?”
阿让直接摇头,“那个不好吃,我要去深巷餐厅,宋瓷说那家餐厅味道好。”
南烟烟被气得差点冒烟,“深巷?你知道那家店有多贵吗?一顿饭少说也得三四千,你还真的是狮子大开口。”南烟烟突然又笑了,她盯着阿让的诱人男体瞧了片刻,故意使坏,她说:“给我睡,我就请你去吃。”
阿让:“抱歉,我送外卖,不送身。”
南烟烟顿时撇嘴,“那算了,不去。”
“我昨天晚上在深巷餐厅约了位置,今晚一起去啊。”阿让盯着南烟烟身上的OL装,他说:“穿裙子吧,我喜欢你穿黑裙子的样子。”
性感又高冷,故意拿眼尾斜着扫看他的那种风情模样,特别带劲。
南烟烟相当意外,她知道阿让是有多么节约的人,这人在外面都舍不得买一杯奶茶,而自从发现拼夕夕的棒棒糖比某宝便宜后,就直接卸载了某宝。
这样的人,竟然舍得带她去深巷吃饭?
南烟烟忍不住掏了下耳朵,靠近阿让故作浮夸地问他:“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阿让木着脸,说:“不去我就退了哈。”
南烟烟笑了起来,“去!”
因为晚上要跟阿让去吃饭,南烟烟下午召集所有人开了个会,跟他们分析了下兄弟战队那个新成员的作战风格。
等会议解散,她又给顶头上司打了个电话,将阿让先前给她说的那件事,转告给了老板。
电话里,老板的声音有些哑,慢吞吞的,显得非常慵懒的样子。“消息准确吗?”
“准确。”
“谁告诉你的?”
南烟烟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耳朵,才说:“是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盛辉科技是宙斯国际旗下的产业吧,你男朋友是盛辉科技的?”
“不,是宙斯国际的。”
“哦?”
电话那头的人从电脑前面站了起来,赤脚走进浴室,一把扯了身上清凉的裙子,仰起头来,露出性感的喉结骨。
他将一双长脚放在冷水下面冲洗,讲话的声音和水声一起传到南烟烟耳朵里:“是谁啊?”
“韩让,特别后勤部的部长。”
听到特别后勤部这个部门,老板眸子微眯,竟然是那个家伙。“行,既然消息是他透露的,那就是准确的。你按照他说的办,你把人员选好后,直接发给我就行。”
“好的老板。”
南烟烟挂了电话,阿让立马凑到她耳旁,问他:“你老板?听声音年纪不大啊。”
南烟烟点了点头,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是个非常厉害的后生。”现在的年轻后辈,一个比一个牛逼,他们老了,比不起了。
将事情都处理好了,南烟烟这才进了宿舍去换衣服。她在俱乐部里是有宿舍的,她去洗澡,阿让就躺在她的床上打单机游戏。
南烟烟裹着浴巾走出来,赤脚踩在地毯上,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子精挑细选,却没有找到一条令她满意的黑色裙子。
她拎起一件淡蓝色的收腰包臀裙,回头问阿让:“这条可以吗?”南烟烟似乎格外钟情蓝色,衣柜里的衬衫外套和裙子,都是蓝色居多。
阿让走到她后面,仗着身高优势,直接从南烟烟身后伸出长臂,从衣柜里取了一条黑色挂脖露背鱼尾裙。
这裙子是阿让在某宝上蹲到零点,拼手速用半价抢到的连衣裙,尽管是半价,也花了他三千多块钱。
阿让说:“穿这个。”
南烟烟觉得这裙子太性感了,不好意思穿出去。她将裙子放在面前比了比,说:“会不会太暴露?”
“该遮的都遮住了,哪里暴露了?”阿让在罗马长大,他认为女孩子就该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南烟烟便换了裙子,还换上了高跟鞋。
她往镜子前面一站,盯着镜子里那个腰窄胸圆的女人,呼了口气,这才拿起晚宴包,对阿让说:“走吧!”
“好。”
瞧见大换装后的南烟烟,整栋楼的孩子都被她的美给惊呆了。“我靠!经理!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南烟烟端着架子,冷冷一笑,说:“看什么看,再好看也不是你们的!”
“哈哈哈,外卖小王子,你好福气啊!”
阿让发现那些小家伙都在偷偷地看南烟烟的后背跟好身材,他顿时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穿得保守普通点,也没什么不好。
南烟烟穿着裙子,不方便坐摩托车,他俩一商量,决定开南烟烟的小汽车。她的车是一辆红色马自达,不算贵,落地十四万多。
南烟烟穿高跟鞋,阿让不许他开车。
这会儿快到下班时候了,路上开始慢慢堵车了。阿让车速开的有些慢,南烟烟笑话他:“被你哥吓到了,准备当个乖宝宝,稳稳当当开车?”
阿让摇头,说:“不是,我驾照只有三分了,不能闯红灯,也不能压线。”
南烟烟:“...”
这理由她服气。
到了深巷,阿让见南烟烟走路比平时慢了些,便走过去牵住她的手,对她说:“高跟鞋不方便走路的话,就靠着我。”
南烟烟为阿让的细心感到温暖。
她半靠在阿让的怀里进了餐厅,服务员引领他们到了预定号的双人座。阿让一坐下,就说:“我靠!”
他见到了熟人。
南烟烟朝阿让所瞧的那边望过去,便看见了川东集团的总裁程砚墨。他坐在他们的旁边,中间隔着一张餐桌,但那张餐桌上没人。
程砚墨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高挑女子,那女子戴着一副严肃的眼镜,但五官底子是漂亮的。她吃饭动作如同机器人一样,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的标准,幅度一致。
程砚墨显然注意到了南烟烟和阿让,他与阿让颔首点了下头,寒暄了两句,便认真地吃起饭来。
南烟烟盯着吃饭都不说话的程砚墨和他的女伴,觉得这两人关系真复杂。
等他们吃完饭走了,南烟烟他们的前菜已经上完。南烟烟打开被折叠成玫瑰花形状的餐布,铺在双腿上,这才开始吃菜。
她想说话,便问阿让:“我可以说话吗?”因为这里面的人说话都温声细语的,导致南烟烟都不敢说话了。
这样的场合,她以后还是别来了。
比起这种高档餐厅,她更适合吃大排档跟烧烤,或是街边那些热闹的火锅店。这种高逼格人群才会光顾的饭店,她会显得格格不入。
但她悄悄地打量了一下阿让,却觉得这人一举一动都如英剧里的王子一样,优雅款款,慢条斯理。
气质这种东西,是学不来的。
阿让颇有些莫名其妙地反问她:“这里又不是考场,为何不能说话?”
南烟烟先笑了下,这才说:“刚才那位小姐,是程先生的女朋友?”
“不知道啊,我看着不太像啊。”
“那应该只是上下级吧。”南烟烟心想:有钱人的生活真的是不敢想象,对他们来说,深巷餐厅是需要提前预约才能享用的高档餐厅。
对程砚墨那种身份的人来说,想要来这家餐厅用餐,只是打个电话说一声的事吧。
正吃着,南烟烟就发现阿让不动了。“你在看什么?”南烟烟好奇地问他。
阿让表情有些厌恶,“看到了一只獐子。”他一刀切开盘子里的牛仔骨,将那块肉丢进嘴里,用力地咬碎。
这城区会有獐子?
南烟烟好奇回头,便发现服务台前站着一对在结账的情侣。
那男人扫了微信结了账,将手机揣回兜里,转身过来准备走时,露出了一张脸型又窄又长的脸。
是肖烨,信仰电竞团队前队长,
他还有另一个身份——
南烟烟的初恋。
南烟烟:“...”
她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阿让先前说的‘獐子’,看到肖烨的脸,便忍不住将他的脸跟獐子的脸型放在一起对比。
这...
不能比,一比就觉得真的神似。
也许是南烟烟的视线太灼热,肖烨感觉到了,他突然偏头朝南烟烟他们这边望了过去。
第一眼,肖烨没有将南烟烟认出来,他转身往门外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嗯?
肖烨慢慢回头,盯着餐厅右侧靠近通顶鱼缸那一面的某个餐桌位。望着那个背对着自己在用餐的黑裙女人,肖烨表情变得惊疑起来。
是她吗?
“肖烨,看什么?”身旁的女人拉了拉肖烨的手,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肖烨说:“看到了一个熟人。”
女孩朝肖烨刚才凝视的方向瞧过去,没看到南烟烟的脸,倒是看到了阿让。见到阿让那张英俊的混血面孔,女孩子眼前一亮。
但她知道,这种帅哥看一眼就行了,不能多想。
更何况,肖烨就站在她的身旁呢。
“谁啊?哪个老熟人?”
肖烨摇头说:“也许是认错了。”
他拉着女孩离开餐厅后,女孩便抱着他的手臂,语气嗲嗲地说:“肖烨,夏天快来了,我前天新买了一条白色的波点裙,想买一只合适的包包,你陪我去看看吗?”
他们在一起六七年了,肖烨迟迟没有提结婚的话,渐渐的,陆青青对肖烨绝望了。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对自己也只是想要玩玩,之所以还不分手,不过是因为忌惮她的身份。
毕竟,她可是望东电视台台长的小女儿。
肖烨听到女孩娇滴滴的嗓音,恍惚的心情这才恢复正常。“好,走吧。”肖烨不缺钱,给女孩子买个包包的钱,还是有的。
南烟烟听到阿让故意大切肉的动作,她注意到前后桌的人都朝阿让投来了不悦的眼神,这才提醒阿让:“阿让,别用刀口磨盘子了,声音好刺耳。”
阿让放下盘子,端起美味的红酒抿了一口,问她:“刀磨盘子的声音刺耳,那用刀抹你前队长骨头的声音,会不会动听些?”
南烟烟吓了一跳。
她盯着阿让那冷冰冰的灰蓝色眸子,一时间分不清这人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
想到这人那乖张的行事作风,南烟烟不敢惹怒了他,便小声说道:“我早就不爱他了,放下了,你这样做,反而容易让我反复想到他。”
阿让更气。
他塞了一块肉进嘴巴里,一边嚼着肉,一边想象着那肉就是那獐子男,心情这才好受了些。
“你们当年,怎么会分手?”当年,南烟烟跟肖烨是电竞圈最出名的金童玉女,两人都是实力派,又都长得好看,是高颜值要实力cp,磕他们cp的粉丝也多。
这两人分手,对外只说是性格不合。
但性格不合的话,早就该不合了,犯不着谈了四年才性格不合。毕竟南烟烟十九岁那年,就跟肖烨公开了恋情。
肖烨是电竞圈的神话,是传说中的电竞大神,南烟烟那时候会对他产生感情,是非常能理解的。
听到阿让的问题,南烟烟顿时觉得面前这昂贵美味的肉都不香了。她放下刀叉,嗔怪地瞪了眼阿让,“你确定,要在这么昂贵高档的餐厅,听我讲那恶心的初恋往事?”
不知道南烟烟那两个字取悦到了阿让,阿让那乌云一般阴沉的脸色,顿时变得好看了起来。
吃完了饭,阿让结了尾款,又带着南烟烟去最近的步行街。停在一家炒板栗摊铺前,阿让说:“我请你吃肉了,你请我吃板栗。”
“好。”
南烟烟买了半斤炒板栗,扳开一个,嫌弃板栗上面的毛皮难以清理,就没再碰。阿让跟她在长椅上坐下,他低头剥板栗,对南烟烟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南烟烟靠着椅背,盯着远处一个卖鲜花的老太太,她瞧见那老太太一路询问每个陌生人要不要买花。
今生卖花,来生漂亮。
她突然就想到了这句话。
南烟烟对阿让说:“今天一切都很完美,除了你没送我玫瑰。”阿让抬头看到了那个老婆婆,他把剥好的板栗塞给南烟烟,然后起身走向那个老婆婆。
南烟烟盯着手里的板栗,就想到了在很久远的一个冬天发生的事。
那一天,她跟肖烨在街上散步,她闻到了板栗香味,也想吃。肖烨给她买了一袋,南烟烟嫌弃板栗剥起来麻烦,吃了一颗就没再碰。但肖烨也没有主动给她剥板栗,回了俱乐部,他直接把板栗丢给了兄弟们。
南烟烟捏紧了手掌间的板栗。
她盯着跟老婆婆围绕一朵玫瑰花讨价还价的阿让,一颗心突然变得坚定起来。
有些人挥金如土,又能舍得为她挥洒多少?
她的外卖小王子爱钱如命,零点还在送外卖,但他会一边心里滴血一边请她去吃大餐,一边讨价还价一边为她挑最大最红的那朵玫瑰。
阿让最后以五块钱一朵的价格,买了一朵玫瑰。
他回到长椅前,将玫瑰递给南烟烟,说:“就这朵最好看,其他的都蔫了。”已经是晚上了,玫瑰不算新鲜了。
南烟烟握住那支玫瑰,盯着阿让那头晃眼的金毛,弯唇浅笑,说:“嗯,这个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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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舒家破产了。
飞扬跋扈的舒大小姐成了落水狗,是个人都想踩她一脚。
只是,那个围在在她身边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才照顾你的。”男人冷漠,“别想多了,我对你没意思。”
对舒小姐没意思的明驰把她留在身边当助理,收买她的朋友,清扫她的敌人,孝敬她的父母,和她出双入对。
众人:这是没意思?
……
后来——
有人说:“舒心水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
知情人:“瞎说。除了颜,她还有花不完的钱。”
有人说:“舒心水凭着那张脸,魅惑了明驰。”
知情人:“狗屁。是明驰死缠烂打,才诓了个老婆。”
还有人说:“舒心水私生活不检点,早就跟人那个了,腰上还有野男人的牙印。”
知情人:“呃,这个就不知道了。”
舒心水磨牙:“我那是被狗咬的。”
明狗: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