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韩旺旺答应过江臻,只在酒吧玩一个小时就回来。
这会儿,江臻就数着时间,打算时辰一到就拉着韩旺旺走。她年轻貌美又会跳会玩,已经吸引了太多年轻男女的关注了。
如今这年头,情敌不分男女,江臻是在受不了那些人用猎艳的眼神打量着韩旺旺。
她是他的,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容不得别人指染,哪怕只是瞧一眼都不行。
江臻这人别的地方都大,就心眼小。
韩旺旺一到了夜店,便像是飞出了鸟笼的鸟儿,张开了翅膀撒了欢的玩,时间自然也过得飞快。韩旺旺跟着DJ一起打碟,见舞池里这会儿人多,也想跟着去凑热闹。
她从DJ台上走下来,就被江臻拉住了手臂。韩旺旺疑惑地仰头看着他,纳闷问道:“怎么了?”
江臻指了指手腕上的表,提醒她:“五十九分钟了,你答应我的,玩一个小时就回家。”
好不容易来一趟,韩旺旺又哪里舍得早早归家。
她搂着江臻的胳膊撒娇,说:“再玩十分钟嘛,你要不放心,就陪着我嘛。趁这两天休息,让我好好放松,等回了望东城,又得忙着工作,还得面对顾秦川那种垃圾...”
听韩旺旺这么说,江臻顿时心软了。
他想到韩旺旺这段时间为了顾秦川那案子,也的确是累了,见她难得来玩一次,也就妥协了。
“那行,就十分钟,一秒钟都不能多。”
“好!”
韩旺旺抱着江臻脸颊亲了一口,便撒了欢地跑向了舞池。
江臻见韩旺旺混在一群年轻人的队伍里跳舞,他担心有变态占韩旺旺便宜,不放心她,也跟着进了舞池。
舞池里,大家都扭得跟没骨头一样,就江臻像是一棵松柏笔直地站在舞池里,格格不入。
韩旺旺见江臻像个木头疙瘩杵在哪儿,有些想笑。她一边扭腰,一边用手故意去摸江臻的脸,在他耳旁吐气如兰,道:“一起跳舞啊,江臻。”
说着,韩旺旺将江臻的双手搭在了她的细腰上。
只有他,有资格触碰她身体的每一寸。
江臻只在台子上打过拳,跳舞是真不会。
他低头看着掌心下那为纤细的巴掌腰,盯着那腰肢扭出来的妖娆幅度,心里不免有些骚动。
他是个男人,二十四岁,正是一身热血无处得到释放的年纪。韩旺旺这般撩拨他,他若是没个反应,就不是个男人了。
“我不会跳...”江臻张嘴说话时,声音比以前要沉上几分,少了冷冽的感觉,却添了男人的沉稳。
韩旺旺啧了一声,见他跟榆木疙瘩一样撩不动,便起了坏心思,故意转过身去。
她背对着江臻下腰、扭胯、甩发,抛媚眼。一顿骚操作搞下来,韩旺旺自己脸都红了,而江臻已经接连无意识地吞咽了好几口唾沫。
她在勾引我。
她一定是在勾引我!
她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勾引我!
还是个人吗?
江臻面上冷静自持,心里早已决堤。他突然一把按住韩旺旺的细腰,双手五指分别落在韩旺旺臀侧,这个姿势很适合做点儿不穿衣服的事。
在一片吵闹的音乐声中,韩旺旺听到江臻声音嘶哑地说道:“别跳了,我们回去。”
韩旺旺回头朝他调皮一笑,“别啊,还有三分钟。”说罢,还故意凑近江臻一些,脸颊从他胸口一路贴近,缓缓向上。
最后,韩旺旺的唇落到了江臻的下巴,她故意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这才退后,停了下来。
江臻不说话,目光幽深地看着她,那双眸里释放出来的温度能将韩旺旺给烫伤。
韩旺旺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
她露出得逞的表情,“你在紧张什么?”韩旺旺饶有兴致看着江臻那上下滚动喉结,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故意将右手拇指放在那突出的喉结上面,用力地按了按。
江臻骤然抬起左手一把捏住韩旺旺的右手,“别乱按。”他另一只手扣住韩旺旺的臀往上一提,便将她整个人提高,身子完美的嵌合在他的怀里。
韩旺旺感受到了江臻狂乱的心跳声。
说不得意,是假的。
他在为她乱情。
江臻低头,俯身在韩旺旺耳旁说道:“你知道按男人的喉结,会发生什么吗?”江臻天真地以为韩旺旺只是好奇,所以才按了他的喉结。
韩旺旺看过的小说比江臻听过的小说名字都多,她又怎会不知道。闻言,她露出‘我都懂’的老司机眼神,笑吟吟地说:“轻则失身?重则怀孕?”
听到这个答案,江臻呼吸一滞。
她知道!
她都知道,还故意逗他!
江臻来了火,拉着韩旺旺的手就往外面走。韩旺旺穿着高跟鞋,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她喊了声:“我的外套!”
江臻:“不要了!”
这个时候,还要什么外套,他缺那点买外套的钱吗!
韩旺旺以为江臻会带她回家,结果出了酒吧,江臻直接拉着她走进了酒吧街尽头的那家四星级酒店。
这酒店开在这里,从不缺生意。
韩旺旺猜到江臻要做什么,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既兴奋,又期待,又有些紧张害怕。
来了来了!
她今晚就要当江臻的女人了!
韩旺旺一路默默地跟着江臻来到房间,江臻单手拿着门卡去开门,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房门刚关上,韩旺旺便被江臻压在了门上。
他低头吻她,动作霸道,姿势狂妄。
韩旺旺口腔之间全都是他的气息,她的脚开始还挨着地毯,但下一秒就被江臻双手搂了起来。
韩旺旺背靠着门板,腿却勾着他的腰。
要命要命,竟然这么野!
韩旺旺兴奋地回应着江臻,闭着眼睛,一边亲江臻,一边伸手去摸索江臻的衬衫扣子。
她手刚摸到江臻扣子,就被江臻一把按住了手指。韩旺旺睁开眼睛,眸光迷离地看着他,“嗯?”
都到这个时候了,这家伙不会还要喊停吧?
韩旺旺怀疑地看着他。
江臻那双永远冷漠的双眼里,目光终于不再冷冽,而是变得炽热起来。温度烫人,谁能招架得了!
“去床上!”说完,他便搂着韩旺旺去了房间。
韩旺旺被江臻丢到了床榻上,她脑袋有些晕。等她脑袋停止眩晕,视线恢复正常时,便看到江臻脱了衣服跪着来到了她的身边。
最近这段时间,江臻一直在有规律的增肥健身。如今身材虽不算魁梧,但好歹不是之前那副纤细娇弱的躯体了,初见一层薄薄的肌肉。
韩旺旺不好意思看他这副模样,她用枕头挡住脑袋,声音从枕头下面传出来,像蚊吟一般问道:“做吗?”
尽管声音很小,但江臻还是听清楚了。
江臻偏头看了眼床头柜。
酒店周到,用得上的用不上的,都给准备齐全了。
江臻收回目光,望着身下因为害羞,而脖子胸口的皮肤都呈现出粉红色的韩旺旺,他心头被某种情绪填得满满的。
那是一种知足感。
得到了韩叔叔他们的认可,从今天开始,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生下这个女孩了。
这个念头占满江臻的脑海。
江臻动了情,单手搂住韩旺旺的蛮腰,另一只手拿开她脸上的枕头。韩旺旺早就脸红一片了,那双眼睛微微眯着,别提多迷人。
像是一只小兔子。
尽管韩旺旺并不像真正的小兔子那样好欺负。
江臻没说废话,直接低头攫取柔软。
年轻人的人,凭着一股热情与激情,毫无章法与技巧,但这已足够点燃整间卧室。
韩旺旺配合江臻,任由他在神秘的地图上一点点地探索,然后当他即将探索到沙漠里那片绿洲时,却又停了下来。
在沙漠里行走到饥渴的人,突遇绿洲,必然欣喜若狂。然而这世界上也有一种人,他们在沙漠里徒步前行,若遇绿洲,却会踌躇下来,不敢前行,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觉,怀疑自己不配拥有这片绿洲。
江臻便是后者。
他停了下来,坐了起来,用被子将韩旺旺白皙动人的身子盖好。他的眼白微红,样子有些凶,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温柔,“今晚不行。”
韩旺旺懂了他的意思,满腔热情顿时被冷水浇灭,不免觉得扫兴。
“那你看哪天行?要不等到天狗食月那天,全世界一片漆黑,我们再找个地洞,偷偷摸摸地来一场?”韩旺旺生气了,说话冷嘲热讽,夹枪带棒。
江臻知道突然停下的确扫兴,但他觉得最重要的一刻,应该留到最隆重的一刻。
他说:“你值得被尊重。”
就这么六个字,便成功地取悦到了韩旺旺。
韩旺旺知道江臻是爱她的,他对她的渴望有多强烈,她也清楚地感受到了。只是见到江臻对这初次如此的看中,她不免觉得好笑。
她盯着江臻身体那藏不住的渴望,不由得问道:“那你怎么办?”
江臻下意识下床,去了厕所。
他没关厕所门,韩旺旺能听到一些动静,还有些脸红。等了六七分钟,见江臻还没完事,她赤脚下了床,去了厕所门口。
她故意站在门外咳嗽了一声,把江臻吓了一跳。
“那什么...”韩旺旺摇了摇那扇未关掩饰的门,对江臻说:“我帮你吧。”
江臻眼瞳微微睁大了一些。
片刻后,浴室门从里面被推开,留给韩旺旺进入的缝隙。韩旺旺走了进去,不好意思看江臻,但还是帮了他。
后来韩旺旺睡着了,江臻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坐在床头玩手机,看日历,能把那日历看出个花儿来。
翌日韩旺旺醒来,她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睁眼去看窗外的太阳。
江臻逆光坐在靠窗的那张沙发单人椅上,正目光炯亮地看着她。
韩旺旺被吓了一跳,她问江臻:“你起来多久了?”
江臻竟说:“一晚没睡。”
韩旺旺滚到床边,近距离盯着江臻,发现江臻眼底黑眼圈加重了一些。
韩旺旺哭笑不得,她说:“你前晚没睡好,昨晚又不睡,怎么的,见个家长还把你搞出失眠症来了?”
江臻叠着的双腿分开了,他拿出烟来,点燃,就要抽。
韩旺旺突然说:“听说二手烟更容易致癌。”
谁是吸一手烟的,谁是吸二手烟的,江臻不会不清楚。他点燃的动作,就那么停了下来。
他自己怕死,也更怕韩旺旺会死。江臻放下打火机,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抽烟?”
“倒也没有,我不反感你抽烟,只是觉得抽烟伤身。”但韩旺旺也不要求江臻抽烟,因为江臻的烟瘾不大,只是有心事才会点燃一根帮助散发思维。
江臻点了点头,他说:“婚后会戒烟,听说不抽烟不喝酒生出来的宝宝会比较聪明,也更好看。”可不能因为他抽烟,拖累了宝宝的颜值跟智商。
“你听谁说的?”韩旺旺都不知道这个说法。
“忘了。”
韩旺旺说:“不抽最好,对你身体好。”
江臻最后没碰那根烟,他就拿在手里玩,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韩旺旺见他明显是有心事,就挺纳闷。如今江碧的事情水落石出了,他们二人的事情也得到了家长的默许,他心里到底在忧虑什么?
“你在想什么?”韩旺旺猜不透,便直接问。
情侣之间,坦率相处,能避免许多问题。江臻是韩旺旺冒着搞GAY也要谈恋爱的对象,她自然要珍惜。
江臻朝她看了过来,略作沉吟,才说:“我昨晚一直在查黄历。”
“查黄历做什么?”
“看良辰吉日。”
“啊?”韩旺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她说:“你没事看那个做什么?”
“在看哪天日子好,想跟你结婚。”
韩旺旺心跳漏了一拍。
“结、结婚吗?”韩旺旺卷翘的长睫毛突然疯狂地眨了起来,这是她心里害羞的表现。
她低着头说:“我才二十三,你也才二十四,咱俩还年轻,这么早就结婚吗?”如今都提倡晚婚晚育,韩旺旺觉得这么早结婚,有些格格不入。
江臻眼神阴鸷下来,盯着她那微红的脸蛋,较真问道:“只谈恋爱不想结婚,那是撒流氓。我想娶你,很早以前就想。难道你不想嫁给我?”
想到这个可能,江臻的心情便变得不爽。“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认为只是一场恋情?”
韩旺旺见江臻生气了,这才说道:“你别瞎想,我当然是想要跟你结婚的,我只是觉得我们年纪还太小,不好意思叫咱们的同学知道了。”
明白韩旺旺只是害羞,并非不愿跟自己结婚,江臻心情这才变好。“别不好意思,你小表婶嫁给你小表叔那年,才22岁呢。”
“...你说的有理。”
韩旺旺一想到要跟江臻结婚了,心情就挺奇妙。见江臻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些不悦,她又问道:“那你在心烦什么?我看你有些不开心。”
江臻眉头皱成了川型,颇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我昨晚在线花钱,找人用我们的生辰八字核算了结婚的日子。你猜那神棍怎么说,他说咱俩八字不合,不能结婚,气得我连夜黑了对方账号,把他那账号给封了,看他以后怎么装神弄鬼。”
韩旺旺:“...”
“所以你昨晚没睡,就是在做这个?”
江臻点头,又说:“那老神棍账号竟然有十多个,我全给封了。”谁让他竟然咒他跟韩旺旺不配呢?
韩旺旺哭笑不得,她起床走到江臻怀里坐下,抱着江臻脖子说:“你愿娶,我愿嫁,哪天都是好日子。”
江臻点了点她的鼻子,“我看你比那老神棍更适合算命。说得对。”
“行了,先回去。”
“嗯。”
两人清早开车回了家,江臻他们进屋时,林娇娥正在给韩跃云系领带。
瞅见两个年轻人回来,韩跃云眉头皱的很深。他当然知道这两人昨晚在外面过夜,一想到他们可能早就是事实上的夫妻了,韩跃云这当父亲的,心里怪不爽的。
因此见到了江臻,韩跃云表情很冷淡。
这头啃了他家大白菜的猪!
江臻也猜到了韩跃云生气的原因了,他也不敢说话,等韩跃云走了,就乖乖地和韩旺旺母女一起送他上车,去上班。
韩跃云上了车,要走时,又把车窗放了下来,语气别扭却严肃地对江臻和韩旺旺说:“还年轻,暂时没有要孩子的计划的话,就要做好措施。”
两个年轻人:“...”
韩旺旺微红了脸,将垂到眼睛旁边的一缕刘海卷了起来,拢到耳朵后面,心里酸溜溜地腹诽道:女儿也想做好措施,那也得有做措施的机会啊!
送走韩跃云后,韩旺旺这才问母亲:“小表叔他们走了?”
“早上六点半就走了。”
林娇娥拉着韩旺旺的手进屋。
韩旺旺跟江臻这次回来,要后天才会回去,女儿带着准女婿回家来玩,林娇娥当然是要在家陪着的,这几天就不去那烘焙店工作了。
进屋后,林娇娥跟江臻说:“今天天阴,太阳不大,适合出去游玩。江臻啊,咱们娘仨去寺庙烧香,去吗?”
江臻忙道:“好,我去换身衣服,等会儿我开车。”
“嗯,快去。”
林娇娥等江臻上楼后,这才把女儿拉到了后院,表情复杂地问道:“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昨晚这两孩子一宿未归,在外面住了一宿,总不会是开了房纯睡觉吧。
林娇娥又问:“你们...你们可得多注意保护措施。你还年轻,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现在就怀孕了,也不是个好事。”
韩旺旺脸红红的,她四下看了看,才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没呢,他说要等到结婚。”
闻言,林娇娥先愣了一下,随后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挺好,是个珍惜你的,现在像这样的孩子可不多了。”
韩旺旺将今早江臻说的那事,提前跟林娇娥透了口风。“妈,江臻和我,想早些结婚。”
林娇娥又吃了一惊,“这么早吗?”显然,林娇娥也觉得孩子们年纪还小,不着急现在就结婚。
“嗯,他说,他就想早些跟我结婚,反正也是要娶我的。”
林娇娥又笑了,“那孩子对你倒是一片真心。这样吧,等会儿去了寺庙,我拿上你们的生辰八字,找大师算算。挑个日子,提前准备,也行。”
都到了法定年纪了,孩子们又彼此心意相通,早结婚晚结婚,左右都是要结婚的。
寺庙在一处景区,不大,却颇有名气,上山的石板路上来来往往都是游客。江臻手里拎着提前买好的香,韩旺旺拎着三瓶矿泉水,林娇娥手里拿着一根自拍杆,走到风景优美的地方,便要拉着女儿跟准女婿拍照。
这一天,江臻拍的照片比他一年时间里拍照总量都要多,关键是每张照片还必须笑,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
一路到了寺庙门口,江臻脸都笑僵了。
三人烧香拜佛后,便去了另一处院落,找德高望重的师父合算良辰吉日。那师父按照韩旺旺和江臻的八字合算了一番,道:“有两个最合适的日子,一个就在本月26,另一个吉日在年底腊月出六。”
本月是来不及了,距离腊月初六还有四个月,倒是挺合适。晚上林娇娥与韩跃云说起了孩子们结婚的事,韩跃云得知江臻跟韩旺旺现在就想结婚,倒是举双手赞成。
他觉得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定是想要尽快将女孩子迎娶回家的。所有借口说再等等、等有钱了、等有房了、等有车了、等有孩子了再结婚的男人,都是爱的不够深,不够真。
真爱一个人,又哪里肯委屈了对方。
两人的婚期就定在了腊月初六,晚上韩跃云便将这个消息分享到了家人群。婚期确定了,江臻便开始着手准备彩礼的事。
韩跃云是国家公务人员,身份敏感,如今又提倡喜事简办,这彩礼江臻不能给多了,给多了会落人把柄。
江臻直接跟韩跃云商量了彩礼这件事,韩跃云听到他的问题后,想了想,才说:“这样,彩礼礼金,你就给68888,另给我女儿购买五金首饰一套。旺旺的婚纱跟你的新郎礼服,由我们家定制。出嫁前,我们家会自己出钱办一场出嫁宴,到了望东城,你出资办婚礼。”
“我是官员,我这边的出嫁宴自然不能铺张浪费,一切从简,但仪式不能免。至于望东城那场婚礼,就按照你的主意办。”
“至于婚房...”韩跃云想了想,才道:“我们两家各出资一半,房产证上写你们小两口的名字。”
闻言,江臻觉得不妥,下意识说:“这不行,这样下来,你们太吃亏...”
韩跃云略有些不悦地看着江臻,纠正他的说法,“嫁女儿不是买卖,没有吃亏赚钱那套说法。慎言。”
江臻立马意识到了自己言语上的不妥,立赶紧道歉:“是我说话粗鲁了。”
江臻觉得68888的彩礼金实在是太少了,他随便买的一块表都不止这个价,想了想,他说:“这样吧,我把F国际百分之二的股份转移到阿姨的名下。”
F国际百分之二的股份,每年净收入都是一个天价数字,江臻的这个决定,着实让韩跃云吃了一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韩跃云刚起了个头,就被江臻大胆打断了,江臻说:“我明白韩叔叔有多爱旺旺,不想将一桩婚姻当成买卖,但韩叔叔,我也是真的将旺旺当珍宝,我自然是想将最好的给她。”
“这百分之二的股份,你必须收下。你不收,我心里也不平衡,总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韩跃云哭笑不得,笑骂道:“娶了我女儿,你本身就是占了便宜。”
江臻没反驳,忙应道:“韩叔说得对。”
“出去吧,这事就这么定了。”
“好。”
将彩礼这事商量好了,江臻是大大地松了口气。第二天上午,江臻约韩旺旺去拳馆打拳。
“你别打我脸啊。”韩旺旺那张脸如花似玉,被打肿了打青了,她会跟江臻拼命。
韩旺旺小时候跟在爷爷身边的军官学习过散打,虽然不会打拳,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韩旺旺按照拳击比赛节目中看到的那样,摆好姿势,率先朝江臻揍出拳头。那是一个动作漂亮的直勾拳,江臻轻轻松松便躲开了她的拳头。
“注意啦!我动真格啦!”韩旺旺兴致勃勃地又冲了上去,这一次江臻没再忍让,与她认真打了一场。
韩旺旺很快就被江臻揍得浑身酸痛,她龇牙咧嘴地盯着江臻,说:“江臻,我还是不是你宝宝?”说完,韩旺旺突然侧踢左腿,脚尖朝江臻下巴踢了去。
江臻弯腰躲过那一脚,刚直起身,就看到韩旺旺的拳头正面飞了过来!
韩旺旺以为江臻会躲,但江臻没有。
那一拳头打下去,江臻的鼻子都流血了。
“江臻!”韩旺旺惊慌失措,暴躁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躲!”
江臻盘腿在地上坐下,他摘下拳套,伸手擦了擦鼻血,抬头望着韩旺旺,说:“我打过几年的黑拳。”
这事韩旺旺知道,她点了下头,“我知道,段叔叔带你打的拳。”
“嗯。”江臻一边抹鼻血,一边说:“我在拳场上,从来不会躲避,也不会认输。就是被人打趴了,我跪着也要爬起来还手。因为我明白,一旦我输了,就没人再在我身上投注。一旦我不赚钱了,拳庄就会丢弃我。我会没有饭吃,会重新去街边乞讨,继续过那种有了这顿没有下顿的苦日子...”
“所以那时候,我在拳台上很拼命。对手都很怕我,观众都很喜欢我,他们叫做疯子木风。”
江臻朝韩旺旺咧嘴灿烂地一笑,他说:“韩熙,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在打拳的时候主动挨揍、主动退让的人,只有你。”
韩旺旺怔然地望着他,江臻笑容灿烂,有什么东西在韩旺旺的心里炸开了。
“江臻,你突然说这些做什么?”韩旺旺摘了下拳头,用手指揉了揉发红的耳垂,小声说道:“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江臻撑着地站了起来,他转身走到角落那堆私人物品前蹲下,在他的背包里翻找东西。回来时,江臻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盒子。
韩旺旺猜到江臻要做什么,整个人顿时变得不自在极了。
江臻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他打开丝绒盒子,露出里面的钻石戒指。江臻仰起头,露出一张沾了血液的笑脸,他说:“往后,若我怠慢了你,轻视了你,辜负了你,你的拳头可以朝着我心脏击打,我绝不还手!”
“韩熙,拳击手木风,一辈子向你投降!”
“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在给了他重生的拳击台上,主动下跪,投降认输,求她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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