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静室内。
“在大千界中,或许万物境修为还行。”
“但在这天骄云集的万星域,万物境根本不够看!”云洪默默思索着:“首先,就要尽快跨入世界境,才能真正绽放属于我的光芒。”
一旦跨入世界境。
神体神力再度迎来一次大蜕变,到那时云洪估摸自己全力爆发下,神力威能都能比肩天仙了。
强大的神体,会孕养元神使其进一步强大,对各条道的道法感悟速度也会急剧暴涨。
“而且,想要学习到逆天神术,也必须要跨入世界境才行。”云洪暗道。
想学到逆天神术,除了付出相应的五万星币,还必须执行相对应的试炼任务才行,而要出去执行任务,就必须达到世界境。
“接下来,一直到跨入世界境之前,就以修炼法力为主!”
“道法方面,则首重参悟风之道,距下次万星战,我还可累计参悟一级辅助修行宝地‘十年’,就全部用来参悟风之道,每半年进入一次,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悟透风之道。”
“至于顶级辅助修行宝地的份额时间,就全部用来参悟时空祖碑,每五年去一次,尽可能参悟时间、空间之道。”云洪心中默默计划着。
进入星宫时间虽短。
但这些天来,云洪陆陆续续已得到了十万一千星币,除学习三大法门用掉的两万四千星币,再扣除预备辅助悟道修炼所需一万五千六百星币的。
剩下的足再换取一门逆天神术和一门一等神术。
云洪也不打算预留星币,只要以最快速度跨入世界境,就能去执行各种试炼任务,一旦完成,又会获取大量星币。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
时光缓缓流逝。
云洪正式开始了自己的万星域潜修岁月。
实际上,不单单是云洪开始了潜修,新晋的众多万星域成员,如千斧真君,如雨魔等,在最初的彷徨中,也都纷纷开始了自己的修行计划。
过去的两百年修行中。
云洪主要有过两次潜修岁月,一次是在落霄殿的三十年潜修,令他从初入大千界,厚积薄发真正有了立于大千界的实力,并最终在川波域几经波折,成功融合到了世界树种子,踏出了崛起的第一步。
第二次就是在传承殿的百年岁月,令他触碰到了时间之道,并悟出了融合掌道之剑,真正名动诸界,开启了自己的绝代天骄之路!
而这次潜修,是第三次!
论外部修炼条件,万星域的诸多辅助修行宝地,丝毫不亚于九道域,时空祖碑甚至要更好许多,比落霄殿时更要好上不知多少。
偶尔,还能听一听玄仙真神们的讲道,来讲道的玄仙真神通常都是很了不得的,有的都很接近大能者了。
论自身,云洪的法力愈发强大,神魂相比过去要强得多,对天地道之本源感应也愈发清晰。
论修炼法门,《混墟图录》《虚间剑典》等新得到的法门秘典,开阔了云洪眼界,也让他更清楚自己的前进方向。
且还有寒主真君、东宸真君等同脉的师兄师姐。
经常会彼此交流、切磋,验证彼此悟道过程中的疏漏,以求共同进步!
云洪的进步速度,可谓一日千里。
一年、两年……
来到万星域的第四年时。
云洪顺利跨入了归宙境,顿时远攻实力暴涨,甚至能隐隐压过近身战一头了,元神也有不小的进步,悟道速度变得更快。
迅速的。
云洪将紫府世界扩张到了极致,大罗体系一脉终于来到了修仙路的尽头,冥冥中都能召唤来天劫了。
不过。
和大罗体系一脉的顺利突破相比,云洪在界神体系一脉的修炼速度,就要慢上太多,所耗费的时间也远远超过了云洪的预料。
洞天世界,仿佛发生了什么异变。
虽然最大直径没有变得太大,但无论是世界树,还是世界本源之雄浑,都完全超乎了云洪的想象!
即使有府邸世界本源源源不断辅助修炼,也直到进入万星域的第二十八年,云洪方才突破到万物境圆满。
这时候,他的体内世界之庞大雄浑,就已超越许多所谓的‘完美洞天’修行者!
而和他同时期进入万星域的天才们。
如千斧真君等,早已纷纷跨入世界境。
在大千界中,想从万物境跨入世界境很难,大多是因道法感悟不够高根基不够强,但对万星域的天才们来说,跨入世界境几乎不存在难度。
只要法力积累达到,以他们的道法感悟,几乎都能顺利突破。
唯有云洪。
遇到了麻烦。
他的洞天世界,实在太庞大了,即使以他那般高的道法感悟,都难以直接突破。
云洪只能继续停留在万物境圆满,停止修炼法力,继续全力参悟道法,并开始逐渐将这些道法感悟融入到自身的《唯我剑道》中。
第三十年、三十五年、四十年。
随着时间流逝。
云洪的剑术越来越高明,玄妙莫测,威能越来越夸张。
虽然他一直没有再闯论道塔和战神楼,真实实力不为人所知。
但彼此交手切磋时,云洪所展露出的剑术进步幅度,令东旭一脉的寒玉真君、宁烟真君等人都要瞠目结舌!
或许,在绝对高度上,像寒玉真君都还能轻易压制云洪,但她在万星域修炼了多少年?云洪才修炼多少年?
最重要的是!
云洪的这种进步速度,从来不见有任何放缓,就仿佛感悟道法中,云洪没有遇到任何瓶颈。
不过。
云洪的道法感悟进步虽快,但他依旧停留在万物境圆满,这有点,不单东旭一脉师兄师姐好奇,连无数万星域天才都为之错愕。
除了每年偶尔进入的一些特招成员外。
万星域永恒界中,几乎可以说只剩下云洪一位万物境成员。
可以说是很特殊的一件事。
但玄羽金仙似乎在闭关修行,其他星宫高层没谁询问过,云洪也从不过多解释。
没人认为以云洪的道法感悟不能突破,只当他有特殊想法。
这件事,惹人称奇,却并未掀起太大风浪来。
毕竟,云洪特立独行并非一天两天,连大能者收徒都能拒绝,更何况只是不愿突破世界境呢?
所以,时间长了,大家都习惯了,也就不太在意了!
转眼。
云洪进入万星域,已过去整整六十年!
……
在距星宫总部无比遥远的星河彼岸。
东旭大千界。
北渊仙国,飞羽城!
这是一座最近数十年,方才在北渊仙国内拔地而起的新城,虽是新城,布下的各种守护打阵,却丝毫不亚于许多顶尖宗派的老巢。
来往于此的无数修仙者。
纵然是一些归宙真君降临,都不敢在这座城池中有丝毫放肆!
所有人都知道。
这座城池,乃是以北渊仙国历史上最传奇的绝世天才‘云洪’道号来命名,亦是云氏宗族的总部!
作为北渊仙国最新崛起的一方超级氏族。
云氏宗族地位之高和北渊皇族并列,虽人丁较稀少,看似也没什么高阶修仙者,但北渊仙国各方势力,却没有人会认为他们弱小。
不谈那位传说在星宫总部都威名赫赫的云氏宗族开辟者。
单单是驻守在飞羽城的这一支专门负责守护云洪的星宫军队,就足以令一切修仙者色变,连天仙天神都不太愿招惹。
飞羽城核心,乃是占地超大的府邸,这里是云氏宗族最核心层的居所,常年就有一位归宙真君、十位星辰真人守护。
“母亲!”一位黑袍青年踏步而来。
沿途众多灵识境、真丹境仆从,纷纷恭敬行礼。
“来了?”依旧一袭火红衣袍的叶澜平静坐着。
作为紫府境修仙者,寿元长达三千年,论容貌,她和六十年前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那股眼神和气质,要成熟得多!
执掌五府之地长达六十年,对叶澜的磨砺和改变,也是不可思议的!
“娘,这次我让武老他们,随我一起巡查了诸多二级府城赋税。”
“确实查出了不少问题,该杀的杀了一批,其中一一位星辰境被武老亲自斩杀,十三位紫府境也被护卫军逐一斩杀。”
“抓的灵识境也超过了百位,低阶修仙者更多,都已经关押起来!”黑袍青年郑重道:“经过这次,下面的人,应该不敢再随意欺瞒了。”
“好,旭儿,这几次你都干得不错,回头你就开始全权管理监察这一块。”叶澜轻声道:“对外要严格,对内一样如此。”
“我明白。”云旭肃然道。
经过六十年岁月,跟随母亲一起管理封地疆域,除了修为的提升。
他的各种手段也愈发成熟起来。
“我云氏宗族,如今已繁衍到第五代,单单直系弟子就超过百位了,若算上附庸数量更多。”云旭郑重道:“虽然人数依旧不算多,但有的规矩需提早立起来。”
“我会着手安排,无论是对后辈弟子的培养还是监察,都要逐渐依照制度而行。”
“嗯。”叶澜满意点头。
这一对儿女,云露性格更跳脱,这些年虽沉静些但却更专注于修行,距离紫府境都仅有一步之遥。
而儿子云旭,修行速度虽要慢些,但处理这些氏族疆域事务,却更为稳重,是将来氏族掌权者更合适的人员。
“你自身的修行也要抓紧时间。”
“这些年,数位归宙真君指点你,你父亲也留下了诸多适合你的法门秘术。”叶澜轻声道:“还是要努力,你云浩堂兄,可都已跨入紫府境了。”
“孩儿明白。”
云旭郑重道:“修行之事,孩儿从未懈怠过,最多再有数十年,孩儿应该就能跨入洞天境了。”
叶澜点点头。
她也清楚,论修炼天赋,儿子是不如女儿的,且从小的优渥生活,也令云旭的道心意志远不如父亲云洪那般坚毅,难有那股冲天锋芒劲。
这是难以避免的。
第一代总是最艰难的,第二代,能有云旭这般,已经算不错了。
“就是不知,父亲在万星域怎么样?”云旭轻声道:“父亲去星宫总部,都六十年了。”
“按上次白羽天仙所言,你父亲在万星域,都是风云人物。”叶澜抬头,望向了天空:“我们,一起等他!”
……
星宫总部,万星域,云洪府邸。
庞大的府邸世界中,云洪正盘膝坐在一座高山之上,闭着双眼,他的周身,正有一缕缕青色光芒浮现。
这些青色光芒越来越多,越来越庞大,最终铺天盖地完全笼罩了云洪,并迅速向着更远处衍生去!
一眼望去,茫茫天地,方圆数十万里区域,尽皆化为了青色世界!
“这,就是完整的风之道域吗?果然,悟透一条道,和未曾掌握时截然不同。”云洪缓缓睁开了眼,眼眸中满是平静:“终于,能够跨入世界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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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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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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