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关‘东渊玄仙’的消息虽逐渐在酒仙宫乃至火煌界域中逐渐传播开,但也只是局限于‘玄仙真神’这个层次的圈子。
最多偶尔有些大能者关注。
至于火煌界域各方超级势力中的领袖道君?
如酒仙宫的那位伟大宫主‘酒仙’,除非界域内有新的大能者诞生,否则冒出一两个厉害的玄仙真神,根本不值得他在意。
至于其他界域?
整个宇宙,实在浩瀚了,从一方界域传递到另一方界域是很难得。
各方势力虽会收集情报。
但除非真的诞生一些大事,或是一些逆天到不可思议的强者天才,否则,正常情况下,各种情报更迭都是非常缓慢的。
当数十年之后,当火煌界域周围一些界域的强者,知晓到一些‘东渊玄仙’的消息时,云洪早就已离开了火冰河谷。
火冰河谷的火河,云洪仅呆了三个月。
在冰陆闯荡感悟的时间稍长,但也仅闯荡了不到一年,随后,他就透过龙君洞府,闯荡其他宝地、险地了。
自始至终,云洪就未担心过自身暴露。
“法宝?别说辰光剑阵、九炳神羽、银墟神甲这些法宝在我刻意伪装下,外形和原始模样都有很大区别,浩瀚寰宇中,这些同类型法宝何其多?”云洪暗道。
各类法宝无穷,谁会很在意?
“就算被认出又如何?”
因争斗厮杀,因各种交易,他人法宝出现在另一位强者手中太正常不过。
更何况。
“飞羽剑我如今根本未动用,九炳神羽也是我伪装成玄仙后才动用的。”
“最容易暴露的就是辰光剑阵,但星宫中也就最高层的道君,专门去查询,才会知晓这是我换取的法宝。”
“且这套飞剑乃是道君炼制,即使我星宫道君真认出来,心中猜测,难不成还会告诉天杀殿等敌人?”云洪不由一笑:“就算告诉天杀殿、混沌界,他们恐怕都不会相信。”
“谁又能相信,一个世界境会变成一位玄仙?”
命魂石这一类‘伪装’法宝,云洪自问龙君师尊手中有,一些可怕存在手中即使没有,或许也有猜测。
但无论如何伪装,都只是伪装外表,变不了本质。
就如一名男子,再如何伪装,也不可能生孩子。
又如凡俗认识中,一个男子可以伪装成孩童、女人,但不可能伪装成一只苍蝇!
云洪若伪装成真神随时间流逝有暴露可能,毕竟,世界境伪装成玄仙,是有一丝可能的。
但伪装玄仙?这是超出所有大能者认知的!
除龙君有可能在云洪穿梭于时空通道时探查感应到,就算是竹天道君,云洪也从未告知。
至于东渊玄仙这一重身份过去没有痕迹?
寰宇中玄仙真神何其多?偶尔冒出一两个厉害的太正常不过,除非云洪杀死他们的弟子传人,或是至亲好友。
否则,高高在上的道君乃至混元圣人根本不会关注。
就像现在的云洪,根本不会关心东旭大千界突然冒出的一两个绝世真君。
说的最极端点。
“别说我多了东渊玄仙这一重身份伪装,就算我以真身行走寰宇各处,只要变幻下容貌,装成一普通世界境,只要不全力出手,又有几人能认出我来?”
……
光阴似水,云洪在寰宇各处闯荡。
这一方浩瀚宇宙,是道祖开辟的,但宇宙之演变,却并非道祖所能左右,更多是宇宙自身运转规律。
因此,宇宙充满神奇,许多景象即使伟大如道君都要震撼。
……云洪曾抵达过‘浑衍黑洞’。
这里曾有一位道君在此试验逆天绝招,一次次绝招施展最终令这片虚空异变,诞生出了一处可怕黑洞,有着不可思议的吞噬威能,即使无敌陷入最核心处都要陨落,大能者都要被困住,比寻常黑洞要强上十倍百倍。
这里,是一处纯粹的险地,不曾诞生任何宝物,历代却有许多玄仙真神来此观摩参悟,想要悟出那位道君绝招的一星半点。
云洪在此参悟了十八年,黑洞对‘时空’的毁灭,让他感触颇多,最后飘然离去。
……云洪曾抵达过‘剑圣画壁’。
这是宇宙历史上一位无名道君留下的‘残缺壁画’,足足上亿里高,留在一方星空深处,以大神通镇封,永恒长存,上面留下了诸多关于五行、时空的剑法,许多剑法都高深莫测。
威能最可怕的几门剑法,甚至被怀疑是超越道君的‘混元剑术’,只可惜残缺不全,也只能是怀疑。
不过,也正因此,许多仙神乃至一些大能者,都会来此观摩、感悟。
历史上,曾有道君尝试收取,最后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只能留于此。
云洪在此悟道了三十年,最后悄然离去,虽碰到了不少势力的玄仙真神,但并未产生冲突,最后悄然离去。
……“这就是百水域?”云洪颇为震撼的遥望着星空的奇景,足足上百道道晶莹似水流的长河流淌在星空中。
每一条长河,都长达数百亿里,连绵无尽,横贯虚空一方。
这样的长河,足足上百道,最终形成了这样的奇景,这是宇宙演变的一处奇观!
高屋建瓴,云洪行走于‘百水域’中,感悟了足足十三年,最终将水之法则推演到了法界二重天。
到这时,距离云洪离开星宫独自闯荡,又已过去了两百年。
……
蝥河谷、乾龙秘界、书界山、百剑塔楼、双君星……一处处在寰宇中颇有名气的地域。
大部分是宇宙演变之奇迹,有的则是道君乃至混元圣人之杰作,甚至还有交战之遗迹。
如‘圣雾海’,传说便是混元圣人交战撕裂无尽虚空,而影响的一片神秘雾海。
宝地、险地、遗迹,都出现了云洪的身影。
刚开始时,如在火冰河谷时,他会很刻意去感悟道,去体悟法,但随时间流逝,随游历闯荡的深入。
他开始变得平静,变得从容。
真正开始忘却一些桎梏,去感受万物最原始的魅力,而非一味去透过万物表象去探究乃在奥妙。
“道藏于万物。”
“天地万物,便是大道演变之精华,感受万物,便是感悟道的过程。”云洪愈发沉醉其中。
最初修炼时,看天地万物,便是万物!
后来,学会了透过万物,去看道的本质。
现在,云洪观摩天地万物,依旧是万物!
万物即道!这是云洪这一行最大的收获,也真正令云洪开始从根本上蜕变着。
过去,云洪靠着长辈指点,靠着各种辅助秘宝、法门秘典、奇遇,靠着自身脑海中推演,令自身道法感悟不断进步,却慢慢陷入了瓶颈。
但随游历闯荡深入,明明不怎么去悟道,可观摩万物景象的过程,就让云洪的道法感悟在无形中飞速提升着,比他刻意感悟还要快得多!
不过。
这已不足以让云洪动容,他的内心已变得无比平静,游走寰宇星河,方才知天下之大,星空之广,自身之渺小。
也让云洪变得愈发谦卑。
“和这浩瀚寰宇相比,我又算得了什么?”云洪愈发体悟到天地运转之本质。
金之法则、土之法则,在不知不觉的悟道过程中,云洪的一条条道突破跨入了法界二重天层次。
并都逐渐朝着法界三重天层次进步。
在外出游历的第六百二十年,云洪终于将七大基础法则中的‘木之法则’突破到了法界二重天层次。
“万事俱备!”
“该尝试修炼《一念宇宙生》第四重了!”云洪心有所悟:“九大法则尽皆达到法界二重天了。”
感悟法则的这些年,云洪也从未停止融合九大法则,只是越往后去想要融合越艰难。
不过,依旧让云洪在《一念宇宙生》上的修炼一日千里。
“许多玄仙真神,修炼这一门秘术,即使道法感悟足够高,单单融合都要耗费百万年,甚至永远无法突破。”云洪嘴角满是笑容:“不过,我所耗费的时间,应该要短得多,渡劫前成功的希望非常大。”
修行往后,并非时间够多,就一定能修炼成功!
更多的是陷入瓶颈徒劳无功。
……
一片晦暗的星空下。
十余位玄仙真神汇聚一团,又是惊恐又是愤怒盯着虚空另一侧那高约三丈散发着强大气息的青甲身影。
“哈哈,飞光玄仙、骨琛真神,多谢你们帮助我寻宝了。”生长有四目的青甲身影笑声朗朗,声音回荡在浩瀚星空中。
他的手中,是一块不规则的晶莹宝石。
“东渊,你别嚣张,我们不是你对手,自然有人是你对手。”那被称呼为‘飞光玄仙’的四蹄异兽愤怒低吼道。
“哈哈,这宇内自然有能赢我的玄仙真神,可惜,你们中没有。”云洪收起宝石,笑道:“念在我仁慈,就不杀你们了,告辞!”
嗖!
云洪收起周身飞剑,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星空中,显然已施展瞬移离去。
而这一侧的十余位玄仙真神,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没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他们不是不想拦。
而是刚才一战,云洪一人操纵剑阵将他们十余位玄仙真神压制的场景,锋芒纵横数百万里的剑气,令每个人见之胆寒。
太强了!
太逆天了!
“东渊!东渊!这家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那浑身如同骷髅般的骨琛真神愤怒低吼:“今日出世的这宝物,价值即使不及先天灵宝,帕耶相差不远了。”
“我倒是听说过,他第一次出现,是在一千两百年前,当时在我火煌界域中,击败了‘轲光真神’。”
一位不太起眼的黑袍玄仙轻声道:“这千余年,他的实力,似乎比当年更强了些!”
“我也曾听闻过,不过是在六百年前的‘犬凰山’”又一位真神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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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想着说两个事。
第一个事,总有读者问渡劫的事,觉得好像我是故意拖着不渡劫,真没有,现在的情节都是一直就按大纲走的,不是主角现在看着还没渡劫,就好像一直在‘世界境篇’。
从葬龙界传承出来,到前往星宫举行第一次万星战,即第九第十卷,你都可以理解为天神篇,因为对手都是天仙天神以及世界境的天才,从那以后天仙天神都不被云洪放在眼中了。
第十一卷十二卷,你可以看作是为玄仙真神篇。
等到下一卷,无论渡劫与否,本质都是‘金仙界神篇’了,就像白魔突破直接成真神,云洪一旦渡劫至少都是宇内一方霸主了。
我习惯性,主角不会和正常修行者一样一个境界一个境界修炼,在完成一定积累后,就会走上属于自身独一无二的至强路,就是不必要用‘世界境、天神、真神’去套用云洪,他现在本质上是‘源点境’,这不属于世界境,也不是天神真神或天仙玄仙,以后渡劫也不会是真神或界神,而是他自身的修行路。
他现在就不属于这两大修行路!
至于渡劫,按照大纲设定,整个渡劫情节结束,全书也就完成百分之八十以上了,会接近结局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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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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