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道君听令,随我,杀敌!”云洪那充满杀意的声音,响彻在星宫、真龙族、九莲宇宙所有道君脑海中。
“哈哈,杀!杀!杀!”烛火道君激动怒吼,身形一动直接化为了上亿里长的巍峨身躯,直扑杀了过来。
“阵法破了。”
“老天,飞羽道君竟然真的做到了?独自一人攻破了这一座时空阵法?”
“飞羽道君散发的气息,是至高气息吗?他的剑道达到了圣人层次?”
“还有他旁边的黑袍人,是无敌道君?但为何从未见到过?”星宫、真龙族的数十位又是震惊又是疑惑。
不过,这不妨碍他们判断出大体局势!
“杀过去,决战!”星云道君长啸一声。
“决战!”普骸道君、斗渊道君、秋神道君、青鲅道君等一位位都跟随着爆发。
刹那间,铺天盖地的攻击而席卷茫茫星空,轰杀向了混沌界一方的众多道君。
“血莲、星莲,阵法已被飞羽道君攻破,立刻听飞羽道君命令,进攻!”真莲道君的声音,紧跟着在另一侧虚空的八位九莲宇宙道君脑海中响起。。
“飞羽道君?”
“攻!”血莲道君、星莲道君等人,再无犹豫,直接收起了那一座血莲,联手杀向了原湖道君。
完全爆发了。
实际上,在阵法尚未完全告破时,云洪就已分出一丝心念传讯给了星云道君、烛火道君他们,让他们做好决战准备。
正因此,星宫、真龙族的四十余位道君,并未远去,一直在阵法边缘游弋,才能够第一时间爆发杀来。
九莲宇宙的八位道君反应虽慢了半拍。
但是,他们之前就在阵法中,当阵法崩溃,他们的位置,距离混沌界道君、云洪他们所在区域要比烛火道君他们近得多,冲杀过来,反而更快些!
“血石、原湖,怎么办?”
“阵法已破,这一战,无论是围猎九莲宇宙道君,或是斩杀飞羽道君,都没希望了!”
“要退吗?”当阵法告破,混沌界众多道君几乎本能生出一丝恐慌。
局势,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不但云洪的实力逆天,他竟还拥有一尊可怕的傀儡,竟一枪就破开了阵法,实力绝对逆天。
圣阶傀儡?能带上一个圣字,谁敢小觑?
“急什么!”
血石道君面容隐隐扭曲,低吼道:“这时候急,那我们才是真的输定了……不就是阵法被攻破了吗?不依靠阵法,难道我们就怕了星宫、真龙族、九莲宇宙的这群杂碎吗?”
“我们,才是诸宇第一大势力!”
“飞羽道君想要战?好,我们就陪他们一战!”血石道君的怒吼声震撼茫茫天地。
血石道君很清楚,几大计划都失败了。
都是因为——云洪!
“对。”
“是我们乱了。”
“没有阵法,哈哈,那就杀吧,正面激战,我就不信我们会输给星宫、真龙族。”
“血石道君、原湖道君实力极强,先天至宝我们也占优,还有十余位道君圆满!”
“凭什么会输?”混沌界一众道君也醒悟过来。
对,计划是失败了。
但是,计划失败不代表混沌界正面交战就会输,他们还拥有一大群道君圆满、道君巅峰强者!
“决战!”
极短时间。
一方是星宫、真龙族、九莲宇宙组成的联军,一方是混沌界,两大阵营终于爆发了第一次大会战!
……时空廊道外的虚空中。
“云洪,果然够厉害的,敖培养出来的弟子,当真是厉害啊!”凰祖站在虚空中,由衷赞叹道。
“哼!”
白帝神情冷漠:“他是厉害,不过,这一战也到此为止,凭他们的实力,赢不下这次大战的胜利。”
“这一战,输了或赢了,都不重要。”凰祖淡淡笑道:“云洪突破,他的剑道威能已媲美‘一步圣道’,但很明显,他远未到真正证己道的地步。”
“我们修行,想从一步跨入二步,何其难也,想跨出第三步更是难如登天……但云洪,恐怕很快就会达到二步乃至三步层次,恐怕也只有最后一关会难住他!”凰祖感慨道:“白灵,你觉得,古混还能拦住他吗?”
“至尊之路,没那么好走!”
白帝冷漠道:“成三步又如何?不真正证道,法力无法蜕变,他始终难匹敌古混。”
“哈哈,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凰祖笑道。
忽然。
凰祖眼前一亮:“哦?白灵,你想的依旧那么美,还想赢下这一战?哈哈!云洪的底牌可真多,真让我都有些嫉妒了。”
“怎么可能?”白帝的脸色则变得极度难看:“又一尊圣阶傀儡?不对,都只是准圣阶!”
只是。
两尊准圣阶傀儡,已是很强大的一股力量,任何一位混元圣人都不能无视!
……广袤的时空廊道中。
在星宫、真龙族、九莲宇宙一众道君发起攻击时,云洪,已经再度爆发了。
“轰!”云洪背后浮现寰宇翼,威势滔天,伴随羽翼一震,恍若一尊圣人驾临杀向了一群混沌界道君所在。“
哗~”飞羽剑遥遥一刺,剑尖所向,时空层层塌陷,如同天地重新开辟,威能之可怕,令西行道君、天杀道君等道君圆满强者为之胆寒!
“这般剑法?”
“好可怕!飞羽道君当真逆天,这绝对是圣人层次实力了!”烛火道君、星云道君等身为同一阵法,但遥遥望之都为之心颤了。
太强了!
剑道,乃是杀伐之道,入圣之剑,攻击锋芒之可怕绝对是同境强者中的第一!
“飞羽!”血石道君低吼一声,背后黑色羽翼同样一阵。
轰隆隆~
一棍袭来如天柱倒塌,横贯如今时空,挡在了飞羽剑的前方,一棍一剑瞬间碰撞到了一起!
“蓬~”如同天地大碰撞,云洪不由向后退了四步,血石道君也不由向后退了三步!
论绝对威能,双方已相差无几,只是棍本就是重兵器,最擅长硬碰硬,因此血石道君稍强一丝丝。
但这已难影响大局!
“血石,先天至宝果然够可怕,但今日一战,你混沌界赢不了!”云洪声音冷漠。
血石道君不由冷笑:“你可以试试!”
他挥动先天至宝长棍,欲要再和云洪一战,在他看来,只要能够缠住云洪,其余道君不足为虑影响不了大局!
但下一刻,血石道君的脸色就变了。
哗~
云洪的身旁,忽然浮现了一笼罩于黑袍中的模糊身影,他的气息浩瀚,有着无尽古老气息,论威势之可怕,丝毫不亚于之前持枪的光头男子。
守护者,钟墟!
“又一尊?好像也是傀儡,不是圣阶,只能说是准圣阶!”
“飞羽道君从哪里弄到这么强大的傀儡?道君级数傀儡就无比罕见了,更何况是准圣阶傀儡!”混沌界一方众多道君都震惊了。
道君级傀儡,已是这一轮回纪元的极限,昔日祖神在时曾炼制了许多道君傀儡。
更强?连祖神都做不到。
甚至于,自祖神离去,无尽寰宇中,都没几个有能耐炼制道君傀儡了,更别说准圣阶傀儡。
而云洪,不爆发则已。
一爆发,不但自身实力极强,但麾下傀儡实力也如此恐怖!
“血石?很有意思!”钟墟的声音如洪钟,瞬间冲天杀起,瞬间化为了一团弥散千亿里的黑雾。
黑雾如河,直接迎上了血石道君。
“滚开!”
血石道君脸色阴沉,不管不顾,一棍狠狠砸了过来,但那足以砸碎一方大界的一棍,砸在那黑雾上,就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作用!
“轰隆隆~”
黑雾散发着奇异波动,爆发出极骇然威能,竟是和血石道君厮杀的难分难解。
轮威势,血石道君不可谓不强,但他偏偏奈何不了那一团庞大黑雾,仿佛被天然克制,被死死缠住了。
这一幕,令两大阵营所有道君目瞪口呆。
竟这么强?
这些道君不清楚,云洪挑选的三大守护者,息冬最为全面各方面都很擅长,阵法、符箓、炼丹、炼器、杀伐等等都极强。
而钟墟,只擅长缠绕、束缚!
不要说只是手持先天至宝的血石道君,就算是真正的混元圣人,短时间也难摆脱钟墟。
“阴阳、生死、时空!”息冬身躯巍峨无尽,一枪破阵的他威势通天。
没有丝毫迟疑,紧跟着一枪划破长空,杀向了混沌界大军。
“镇!”
亿万里时空镇压,巍峨无尽的黑涯殿降临,一缕缕黑光威能无尽,笼罩了茫茫虚空战场,一时间烛火道君、星云道君等一位位都受到了影响。
很显然,黑涯殿这一先天至宝,所附带的手段便是时空领域,威势很可怕。
不过,受到压制最强的还是‘息冬’,那一缕缕黑光汇聚,如浪潮一般汹涌澎湃,将他的进攻完全抵挡住了。
“天杀、西行、九波……你们十二位随我,迎战云洪!”原湖道君咬牙传音。
他虽很渴望独自杀死云洪,但更明白,以自身实力,想要独自抵挡云洪都很艰难。
“好!”
“组阵,杀过去!”天杀道君、西行道君等一位位也知情况紧急,不敢再耽误,一个个化为流光,联合杀向了云洪。
为首的,便是原湖道君!
掌如刀,直劈向云洪。
“凭你们,也想挡住我?”云洪神情冷漠,神剑锋芒无尽,圣道威压幅散,煌煌无尽,令混沌界一众道君为之胆寒。
本质上的差距,令他们束手束脚。
“哗!”“哗!”“哗!”一道道可怕剑光纵横四方,令时空都化为了最原始的粒子流,天地万道都在不断退避。
太凶猛了!
太可怕了!
原湖道君身为准圣,硬是带着四位道君圆满、八位道君巅峰强者,联手才勉强抵挡住了云洪的进攻。
幸好。
黑涯殿的黑光笼罩无尽时空,限制了云洪的速度,同时增强了原湖道君、天杀道君他们的速度,才让勉强缠住云洪。
否则,以云洪的飞行速度,完全有可能做到各个击破!
在云洪、息冬、钟墟、原湖道君、血石道君、初婴道君等最巅峰战力各自牵制、碰撞的刹那。
说起来缓慢。
“杀!”
“杀!”“挡住烛火他们。”混沌界剩余的四十多位道君,已经形成了数支队伍,分别迎战向星宫、真龙族、九莲宇宙联军杀来的一位位道君!
一时间,两大阵营总计过百位道君,在这一条时空走廊中,展开了空前规模的对决!
恐怖的战斗波动,席卷了茫茫虚空。
大战!
这样恐怖的对决,即使在混沌诸宇历史上都无比罕见,正常情况下亿万年都难爆发一次。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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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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