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星辰主宰公开了有关‘原河古路’的情报讯息,但并不完全,依旧保留了一小部分。
而从混沌内海赶来,是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再加上闯前四阶段,单单飞行就要许多天了。
很明显。
眼前冲杀过来的两位准圣,根本没在前几阶段停留,一路马不停蹄就冲入了第四阶段。
两道身影,尽皆散发着无比强大的气息。
“烽皇、北雾道君,倒是来的迅速。”长生道君缓缓开口,声音回荡在无尽虚空。
看清来的两人。
长生道君也明白两人来的为何能如此快赶来。
来的这两位,皆是逆天道君,都拥有着先天至宝,实力都不亚于长生道君,又有情报,自然安然无恙闯过来了!
“长生道君。”
“长生道友。”烽皇和北雾道君不由都开口,又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须知,原河古路的前三阶段可不容易,稍有不慎就是陨落下场,连圣人都陨落了一位。
烽皇和北雾道君为何如何拼命?
不就是因为云洪闯的太快?
这可是一座疑似至尊存在开辟的遗迹啊!混沌诸宇,停滞不前的道君、准圣们,谁心中不渴望?
月河山的传说在前,谁敢小觑这原河古路?哪个道君没想法?
因此。
除混沌联盟众多道君因混沌古神帝君的命令没前来,其他各方势力道君、准圣,几乎都有心思,来的并不少。
而烽皇联手北雾道君,来的是最快的。
他们对长生道君出现在这里并不感意外。
虽之前传播开的情报并无提及,但从星辰主宰第一时间披露出的情报,就能推测星辰主宰曾探寻过原河古路。
长生道君,可是星辰主宰亲传弟子。
“好庞大的星云,就是星辰主宰情报中提及的‘古阵’?”烽皇和北雾道君遥遥望着那庞大的由寒冰碎片和火焰交织的星云,心中为之震撼。
两人准圣何等眼界?稍一分辨、感应,就大致明白,这所谓原河古路最大的秘密,恐怕就在星云中。
“长生道君,你为何不入阵?”烽皇的声音蕴含法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虚空中传播开:“进入阵法中,才能更好参悟吧。”
北雾道君也有些疑惑。
他们两个离的远,尚未感应到阵法幅散开的压迫。
“入阵?”长生道君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两人。
假若能入阵,他早就进了。
见长生道君不解释,烽皇和北雾道君也未多理会,化为两道流光冲向那庞大星云。
他们都已大致明白自己要做的,那就是入阵、破阵!
而靠的越近,自然感悟阵法越容易。
但很快,不到一刻钟,高速飞行的烽皇和北雾道君脸色都变了,震惊看着长生道君。
“要强大的压迫!”北雾道君忍不住道。
“现在的威压,还不算强,但提升幅度太惊人,越是靠近威压越强,恐怕不等我们入阵,就承受不住了。”烽皇声音低沉。
两人都明白长生道君为何不入阵。
非不想,而是不能!
“尽可能靠近。”
“冲!”烽皇和北雾道君自然不会轻言放弃,一路抵挡威压努力前行。
最终。
烽皇在阵法前两万一千亿里处停下来,此刻他神情肃然,只觉一股股可怕冲击如潮水般涌来。
但他坚持住了。
而北雾道君?表现却是比长生道君都不如,在三万两千亿里处就停了下来。
显然。
烽皇的实力和道心都极可怕,不愧是过去公认的道榜第一,北雾道君在一些方面要稍弱些。
“虽然没能入阵,但离的越近,参悟越详细,我们抵挡威压的能力就会增强。”烽皇很快探查出了这一点。
“努力。”北雾道君盘膝坐下,默默参悟起来:“我是最早一批到来的准圣,定有希望。”
两人虽联手杀来,但只是暂时结盟,面对即将到手的大机缘,都开始拼了。
从头到尾见证两人行事的长生道君,终于忍不住摇头失笑:“你们两个别白费功夫了。”
“难道,你们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长生道君的声音回荡在虚空中。
“不对劲?”北雾道君还在疑惑。
而烽皇稍加思索,脸色就变了:“不对,洪主去哪里了?洪主应该早就到第四阶段了!”
可现在,哪里去见云洪?
“洪主,一抵达这里,就已直接冲入原河古阵,你们两个,真有信心和他争?还是放弃吧!”长生道君留下这句话。
随后。
长生道君不再等待,身形一动,就迅速消失在幽暗星空中,朝第一、第二阶段赶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烽皇和北雾道君。
“洪主,直接冲入了星云中的阵?”烽皇和长生道君只觉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么强?
“洪主,实力虽强大无匹,但终究只是一位道君啊!”
……
原河古路,息土古狱!
“轰!”“轰!”“轰!”
天崩地裂的战斗。
“不!我不想死,不想死!”一位身披红衣的道君竭力挣扎,疯狂怒吼着。
他手中长枪化为一道道枪影,任何一道枪影都横贯数百亿里虚空,简直惊人。
但是,那是一条条自大地中生长出千亿里的藤蔓,威能更为可怕,随意抽打就足以媲美道君圆满的全力一击。
而上十条藤蔓集体围攻,威势之可怕,可想而知。
最终。
这位道君挣脱不得,直接被绞杀。
……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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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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