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参战的老成员,仅会有一位地阶成员,一般会负责镇守第五战!”云洪脑海中浮现出东宸真君说过的话。顶点小说
但自己。
明明才到第四战。
这位地阶成员银沧真君就下场了,打破了一向惯例。
不过。
惯例只是惯例,无尽岁月中,对论道之战的老弟子出战顺序并没什么明文规定,就算是地阶成员们第一个杀上来,所以云洪也无话可说。
“罢了。”
“倘若赢不下这银沧真君,赢三场和赢四场的意义差别不大。”云洪暗道:“若我能击败这银沧真君,证明我的论道实力足以媲美地阶成员,后面的三场仅仅和玄阶、黄阶成员比斗,都不难。”
“自然,也就能完成媲美‘竹天道君’的壮举!”
只要新晋成员没有战败,那七位参战的老成员就必须要一直上前,直到某一方战败。
不过,一般到第五场时,老成员一方就会派出最强大的‘地阶成员’,防止新晋成员拿到全部奖励。
所以。
这论道之战,赢下五场,肯定就能赢下最终七场,可万星域无尽岁月以来,也就竹天道君完成了。
“那就,拼命一战吧!”云洪心中燃起熊熊战意,握紧了手中战剑。
他见过寒玉师姐赠予的战斗影像,也听过她对银沧真君的实力讲述,知道这是一位极度可怕的世界真君。
……
当银沧真君飞入论道战场时,论道殿内外,不由一片哗然。
“竟然,第四战就派遣地阶圣子?”
“不合常理啊!”
“云洪圣子,恐怕要输掉这一战,原本,还希望他能够赢下第四战!”观战的众多修仙者摇头感慨、叹息。
正常情况下,第四战依旧会派遣玄阶成员,虽然实力一般会更强,以云洪之前展露出的实力,还是有一定希望赢下来的!
但和地阶成员搏杀?没人认为云洪能赢下。
“不懂,银沧真君为何要第四战出场。”
“难道说,是银沧真君有什么特殊想法?可之前为何不阻拦?”论道殿内的众多老成员都暗自传音,有些疑惑。
若想特意阻拦云洪,第三战就该下场。
如今,云洪都已击败一位玄阶弟子赢下第三战,注定称得上论道之战的传奇,第四战的输或赢,意义并不大。
这时,银沧真君提前下场,除了狠狠得罪云洪外,似乎没有任何好处。
令人疑惑不解。
“明摆着就是想欺负云洪师弟。”东宸真君有些恼怒。
寒玉真君依旧平静:“就看,云洪师弟,能支撑多久了。”
东宸真君不由一叹。
而那数百位新晋成员,则都紧张无比望着论道战场中,经过之前数战他们对云洪不可谓不相信。
可面对一位地阶成员,能赢吗?
……
“玄羽,你这一手,恐怕弄得这些小家伙都惊愕不已。”坐在论道殿尽头王座上的白袍男子失笑道。
“我给了这云洪机会,也就懒得再等了,就看他能否抓住。”
玄羽金仙平静道:“他若赢不了那银沧,胜四场和三场又有什么机会呢?”
“难道你指望他真能赢过银沧?”
白袍男子摇头道:“这云洪实力虽不错,但终究修炼岁月太短暂,若是两百年后才到万星域,或许能成,可现在?能支撑片刻怕就不错了。”
“且看看吧!”玄羽金仙微微一笑。
并不想争辩。
……论道战场中。
轰隆隆~银沧真君飞入战场内,天地灵气汇聚,最终化为了一尊同样高达三千丈和云洪有些类似的青色巨人。
唯一的区别,就是银沧真君的战体容貌,和她真身一样。
“银沧真君,请!”云洪微微举起战剑,眼眸中流露出丝丝战意。
“云洪,我想说,提前迎战非我本意,你信吗?”银沧真君声音清冷,带着一丝真挚,似乎也有些无奈,响在云洪的耳畔。
“不是本意?”云洪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
不重要了。
见云洪不言,银沧真君心中亦闪过一丝无奈,知道这次是彻底得罪了云洪,但也无法,尊主之命令不可违。
“云洪。”
银沧真君掌中同样是一柄青色战剑,轻声道:“为了表达对你的尊重,我会——直接爆发最强实力!”
“好!”云洪双眸光芒大涨,巍峨神体释放的战意滔天。
下一刻。
轰!银沧真君气息直接爆发了。
她的周身瞬间浮现了茫茫青光,每一缕青光都仿佛是一柄利剑,并引动着不可思议的风之法则波动,眨眼间,就汇聚尽皆化为了一方领域世界——风之剑界!
轰隆隆~这一方领域剑界直接碾压向了云洪。
几乎同时。
云洪挥动手中战剑,周遭天地瞬间变得幽暗,他就仿佛天地间唯一的神灵,威压浩瀚不可测。
“银沧真君,乃是真正悟透了风之道的存在。”
“她的领域,才称得上是绝对完美的掌道领域!”
“云洪,数道融合,同样能够直接形成一方掌道领域。”各方观战着都议论着,两大交战者似乎都很谨慎。
并没有直接近身战。
……“轰隆隆~”
两大掌道领域形成的瞬间,就展开了无比可怕的碰撞,天地都仿佛被分割为了两半!
那一缕缕青光,威能强的不可思议,锋芒无尽,直接斩开了无尽幽暗,疯狂从四面八方向云洪绞杀而去。
“什么?”云洪脸色微变。
……“好强。”
“这领域碰撞,完全就是一边倒。”
“这就是地阶圣子的实力?真正的掌道领域,果真不可思议。”
“之前,云洪的掌道领域可是完全压制了凰梵真君的领域,可如今,面对银沧真君的,却是一触即溃。”论道殿内外,各方观战者都能够清晰看到这一幕。
和真正的地阶成员相比,云洪的手段,似乎显得太过稚嫩了。
……
论道战场内。
“不愧是真正悟透一条道的存在,这样的掌道领域,才是真正的掌道领域啊!”云洪心中暗道。
虽然,和凰梵真君交战有所领悟,这半个时辰的潜修悟剑更是进步颇大。
但是。
双方的掌道领域仅碰撞一次,云洪就明白,这位银沧真君的论道实力,确实要高出自己许多。
至少,领域是如此!
“那么,近身战决胜负吧!”云洪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轰!
云洪不再去管领域碰撞,神力涌动,手持战剑,如同一道闪电般杀向银沧真君。
快!全力爆发的云洪,速度实在太快了。
“哗!”一缕幽暗剑光瞬间亮起,划破了那煌煌幅散天地的的青色掌控领域,虽威能大减,但仍狠狠斩向了银沧真君的头颅。
“杀!”银沧真君同样一声厉喝!
一缕青色亮光同样亮起。
浩浩荡荡的青色领域威能收敛,尽皆加持于战剑之上,令其威能直接飙升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作为一位修炼数千年,能够稳稳立于地阶的修仙者。
银沧真君的战斗天赋、悟道天赋、神体根基都是毋庸置疑的,没有没有哪一方面强大到逆天地步,但也几乎没有任何弱点。
云洪的剑法,乃是融合风、空间、时间三道而成。
快的同时,更是诡异莫测、锋芒无尽!
而银沧真君则不同,她的剑,是以风之道感悟为绝对核心,只诠释一个奥义——快!更快!
快到极致,自然无敌。
“铿!”“铿!”“铿!”
一时间。
天地之间,剑光如水流,两位绝世天才,各自手持一柄战剑,如同两位绝世剑仙,瞬间就展开了无比疯狂的碰撞交手。
碰撞仅仅数息时间。
云洪就落入了绝对下风,抵挡起来越来越艰难。
令云洪心中愈发震撼。
这是云洪第一次遭遇到,比自己的剑术更加可怕的修仙者,这般剑术,已丝毫不亚于他之前碰到的聂原天仙。
而且。
银沧真君还有掌道领域的辅助。
“嗤!”银沧真君施展的一缕青色剑光威能倏然暴涨,直接攻破了云洪的剑光防御,旋即狠狠劈在了云洪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巨大无比的伤口。
神力汹涌竭尽恢复伤口。
“死!”银沧真君怒喝,手中战剑威能暴涨,如一条剑光直接杀向了云洪,虽是女子,可身为界神体系一脉绝世天才。
哪一个不被称为战神?
“不好。”
轰!云洪反应速度何等快,猛然向后暴退去,论剑的速度和速度,他不如银沧真君,但论身法,他却是更胜一筹。
嗖!嗖!
两大绝世天才,一个追杀,一个逃窜,直接展开了无比疯狂的追逐战。
“好厉害的身法。”云洪竭尽全力爆发,疯狂躲避追杀,无比凶险,这是他第一次碰到身法如此可怕的修仙者。
“这云洪,逃窜的真是快。”
银沧真君心中没有因全面压制云洪而感到高兴:“我堂堂修炼数千年的地阶成员,论道之战,若短时间擒杀不下他,那就是我丢脸了!”
但是,不行啊!
平日里,和其他玄阶乃至地阶成员厮杀时,银沧真君一般都是身法速度占据优势的,今日却是罕见的处于劣势。
……“要输了。”
“云洪的实力够强了,竟能和银沧真君正面交手片刻,而每直接落败,论身法更是隐隐胜过一筹,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之可怕。”
“能坚持到现在,足够自豪了。”
“若是晚来一百年,说不定就能破掉竹天道君的记录了。”
“银沧,可不单单只悟透一条道。”
“她对空间、雷霆的感悟都极高深,都是追求速度的极致,她更推演剑术数千年,她的的剑,即使在地阶成员中都算极快的!”论道殿内外无数观战者议论着。
“身法强,却不是万能的,最多再坚持一会。”
……
“云洪,你的身法确实逆天,我就算悟透风之道,竟都要逊你一筹。”
“但其他方面,你不及我。”
“如今,我的掌道领域占据绝对优势,一次次压迫下,你的神力在不断消耗,最终,必输无疑!”银沧真君的声音依旧清冷。
将云洪追杀的狼狈不堪。
“这样搏杀下午,我没有一丝希望。”云洪心中明悟这一点。
这一战。
银沧真君没有取巧,她靠的是更高的道法感悟,更强的战斗技巧,更可怕的剑术威能,这种强大带着一种无可匹敌大势。
令云洪感到绝望,有着无法抵挡之感!
双方差距太大了。
“没办法!”
云洪眼眸中隐隐有着疯狂,脑海中浮现了有关《极空剑典》的种种讯息,关于第四式的各种奥妙浮现心头:“那就,拼死一战了!”
极空六式第四式——剑伐仙!
轰!
云洪气息猛然一变,整个人仿佛彻底融入了空间中,手中战剑更是变得愈发幽暗,直接回身杀向了银沧真君。
“杀!”银沧真君感受到云洪气息的惊人变化,但她又岂会畏惧?直接挥动了手中战剑,一道可怕剑光直接斩向了云洪。
突然,在银沧真君震惊神情中。
倏!
云洪手中的剑,速度猛然飙升到无比恐怖的地步,快的不可思议,快到连银沧真君几乎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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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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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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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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