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周的寻找,殷槿桦在北郊找到一处新租住的地方,虽然位置处在一楼,但房子前面有个大院子,种满了绿色植被,令她更喜欢这座屋前的大院子,房子在一楼,有个孩子,生活上也十分方便。
辞去上一份工作,在新的地区,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已经历过多次工作调动,殷槿桦原来也想将一切都稳定下来。为了生存,同时也需要抚养孩子。这些都在逼着她走向并不愿意从事的职业。
飞机降落在紫城市机场,划过碧蓝的天,在晴朗湛蓝的天空中留下白色长尾……
从红岛市前往紫城市,经历六个小时飞机,再转火车。他,终于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城市。
如今的紫城,城市规划后样貌也有了较大的改变。
“太好了。”佟硕晖迎着东边投下的阳光,他终于将心思再次一点一点拉回到从前,这个关于他和殷槿桦相识,相爱的城市。此时的他,心下想着的,就是尽快找到殷槿桦,这几日内心时常难以平静,总会设想是以怎样的场合见面。
“程玮,我已经到了。”佟硕晖第一个电话是给程玮打的。紫城市和柯水市相邻,距离不过才几十公里,他卖掉了柯水市的房子,现在也暂时找不到地方居住。
程玮在电话那头传来声音:“硕晖,你是刚到紫城吗?有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自己有安排。”佟硕晖并不想麻烦朋友。
“要不,你到我这边住一会儿,等抽空,我们再做商议。”
“谢谢,不用了程玮,我自己可以安排好。还有,上次你告诉我槿桦现在居住的地址。我都记下了。等自己安顿好,我再去找她。”
“你一个人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唐突?要不我陪你一起……”
程玮还想继续说下去时,佟硕晖做出挂断电话的语气。
“我自己安排好后再联系你。真的很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一切,让我不会再错过槿桦。先挂了。”
“硕晖……你等等,硕晖……”程玮对准电话筒大声喊了几句,电话另一头传来“嘟”的断线声。
“哎,怎么几年不见,一个个都变成了急性子?”程玮握住电话带着些抱怨。
“程总,这是合作公司送来的茶叶样本,您先看一下,对方代表说如果没问题,就签合同。”助理将一份包裹送进程玮办公室。
程玮只得将佟硕晖的事情先暂时放在一边。
佟硕晖先在紫城找了一个暂时能住下的地方,他也并不知道此行的把握能有多大,更没有想过遇到殷槿桦后该怎样面对。
他的思绪混乱,只想尽快见到她和孩子。按照程玮在梓京时候给出殷槿桦在紫城落脚的地址,他照着地图赶赴那个地方……
地点位置较为偏僻,穿过几个老旧的杂货铺,再绕过小巷。一栋较为破旧的老式楼房呈现出来。
“槿桦这些日子,都住在这些地方吗?”佟硕晖不由得心下难受,她曾经是多么幸福,至少和自己在一起时候,能感受到她获得的幸福,再看现在这些地方的环境,是将她从天堂拉向贫瘠之处。她和孩子,住在这种地方,这一年多是怎么生活下来的?
佟硕晖绕过老旧小区搭起的违章建筑棚子,这里的居民大多数是孤寡老人,或者有一些外地来本市打工的年轻人暂居地。
先不要说环境怎样,就连居住安全也没有什么保障。这不禁让他决定带她离开的心越来越强烈。
几个老年人围坐在小区的楼下,对于佟硕晖的到访,由于面生,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又继续盯着桌上的围棋。老人们说话的嘈杂声回荡在背后。
楼道光线昏暗,墙壁上也因时间较长,仿瓷掉了一大块,墙面泛黄且挂着不少蜘蛛丝。这样一个居住的地方,殷槿桦是怎么住下的?为了生活,她……
佟硕晖不愿再想下去,快步走到得知的地址处。
同样也是生了锈的浅绿色防盗门,抬手轻轻按了按门铃,已经坏了。再试着轻轻扣门,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即将出现,他在心底惦念,心跳越来越快……
敲了一阵子,与预期的结果不同,屋内并没有反应。
可能是出门了吧!再等等。佟硕晖也并不着急,将身子靠在门前等候。
上楼声音响起,他将身子稍微直立,听着上楼的声音。
是一个年纪大概七旬的老大爷,老大爷见到站在门口的佟硕晖,面上带着几分热情:“年轻人,在找谁呢?”
佟硕晖抓住机会,问道:“老爷爷您好,我想问住在这边的人是不是出门了?”佟硕晖指指身边的这扇门。
“这里啊,原来是住了一个女孩,带着她的孩子,我们小区里常走动,大家也都熟悉。”
听到老大爷的回复,佟硕晖心下更加欢喜,更确定殷槿桦住在这里。
“那……”
“不过,她已经搬走了。”
听到‘搬走了’三个字时,佟硕晖燃起的希望被熄灭。
他依然不甘心,继续追问:“您知道她们搬到了哪里吗?”
“原来对门住了个何婶,对那姑娘就像自己的亲孩子那样,只可惜一周前她犯病去世了……哎!没有人知道。”老大爷盯着佟硕晖问道:“年轻人,你是她什么人?”老人在说话时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中仿佛看到了佟硕晖的情况。
“我是她朋友。”
“既然是朋友,就问问你其他朋友吧,也许他们会知道。”年纪大的人话通常来说较多。老人也是出于好意。
“还是谢谢您!”佟硕晖听到对方已经搬走,也不再逗留。
老人在背后露出了别样的笑意。
本以为很快能见到殷槿桦,现在最早的地址已经没用,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偌大的紫城市,找一个人,要说难也并不是很难,只是如果对方刻意在回避你,就有所困难了。
他以为,殷槿桦得到了自己要来紫城市的消息。心中的怨还未消散。
一个人走在紫城市的街道上,现在该怎么办?
曾经有过的欢喜,也有过共同吐出心思的日子。
回忆的片段不断浮现。他留恋在过去的时光中,每走一步,都会想起那些点滴。该如何下去?
“我,可以先去找她。”佟硕晖突然想到一个人,也许这个人可以帮忙找到殷槿桦。
也许,现在在那个人的眼里,自己同样不受欢迎,甚至遭到对方怨恨、驱逐。那样也好,或者,被对方打一顿、骂一顿也是应该受到的责罚。
他自知负了殷槿桦,更不会刻意求对方原谅,只要能找到殷槿桦,无论再受多少责骂,他都会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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