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惊的一跳,连忙跪了下去,“爷,是奴才没有传好话,奴才……”
很多年,他家爷没有这么生气发火了。
元宝很是心惊,也很担忧。
“……”
李恒逸看着元宝那担忧、惊惧的样子,元宝、多宝陪着他长大,从高高在上到人人怀疑,忠心耿耿,深深吸了口气,到底还是不忍心见他如此卑微,“出去!”
“爷,奴才这就去……”
“元宝,在我跟前,你不是奴才!”李恒逸说完,自己先出了屋子。
元宝身子软软的坐在地上。
好好的,怎么就弄成这样子了呢?是他和谢姑娘说的不够清楚。
应该是这样子的。
想到这里,元宝起身,翻墙出去找谢知暖。
只是谢知暖家大门紧闭,他敲门也无人应。
“谢姑娘,谢姑娘,你开门,我与你再仔细说说!”
谢知暖任由元宝敲门,充耳不闻,拿了针线绣着手里的荷包。
傻妞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都没敢开口。
她早知道谢知暖不如表现的好说话,如今第一次见她如此,心里莫名有点发慌。
对傻妞的举动,谢知暖视而不见。
垂眸绣花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眸静静幽幽的看着傻妞,似漫不经心问了句,“傻妞,你和陈婶、陈阿婆长得不太像呢!”
傻妞闻言,顿时吓的脸色发白。
“我,我们……”
谢知暖看傻妞神色,心中怀疑更甚,嘴上却道,“我也就随口说说,看把你吓的!”
又想着自己一无所有,连这原身家人是谁,身在何处都不知晓。
有什么值得人算计?
不,有的。
井水!
当初她离开时与元宝说了一句,元宝好奇肯定来打水了,也尝到了滋味,然后把水井的水都舀干,怕被她发现,又往水井内倒了水。
她后来发现不对,又往里面倒了一桶灵泉水,那些个侍卫……
一个个本不是好相处之人,却每天跑来吃东西,上午、下午……
傻妞被谢知暖看的头皮发麻。
有些人便是如此,久居高位,虽她依旧和煦,可骨子里、灵魂内,都是凌厉之气。
“傻妞!”谢知暖轻唤一声。
“姑娘!”傻妞忙不迭应,抬眸看着谢知暖的眼神里,有着歉疚、担忧、懊悔,各种情绪掺杂。
“傻妞,有些话我只问你一遍,错过这次机会,往后你任何解释、辩驳我都不会听,亦不会再信你,你想清楚再回答!”
傻妞心一紧,呐呐的点了点头。
“一,县城袁记酒楼掌柜的事情,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比如对门元宝,或者他的主子也参与其中谋划,就是怕我攀上他们这髙枝,袁家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狮子大开口挟恩以报!”谢知暖的声音很轻,却很沉重。
如巨大铁锤敲打在傻妞心口上,疼的她站都站不稳,面色苍白的看着谢知暖。
抖着唇好几次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不说话,便是默认了,袁记掌柜得罪人什么的,都只是认为策划,有人刻意引导,最后一步便是我欠元宝主子一个人情,心甘情愿为他做饭,只因为我做的饭菜能让他咽下!”谢知暖话至此,已是冷如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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