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哲都能懂这个的道理,尹素问十分意外。
看着弟弟,好一会才说道,“你长大了!”
本来满身压力,倒是意外尹哲这番话,渐渐放松下来,认真去寻思谢知暖买下她的初衷。
如谢知暖所言,由始至终,没有要求过她要如何回报,相反,还给了她们姐弟一个避身之所。
明知道她们可能会带来麻烦,还是义无反顾留下了她们。
而她,恰恰有几分忘恩负义。
尹哲有几分害羞。
尹素问却认真道,“既然想去庄子上,就去吧,只是一点,要照顾好自己,去了更要努力学习!”
“嗯!”
或许是想明白了,尹素问不再继续躲屋子里,不再放不下身份和尊严,去盯着府里丫鬟、婆子做活,做菜她是外行,但盯着她们不要偷懒,不要偷工减料还是行的。
谢知暖并不知道尹素问的转变为何,不过她也乐见其成。
寻两个夫子的告示贴出去,倒有不少人来见谢知暖。
谢知暖最后挑了两个并无负累的先生。
一个五十来岁,家中再无亲人,孑然一身,日子过的清贫又凄苦,学问她让李恒逸帮忙考校一番,李恒逸夸了这位先生生不逢时,先生错愕之下,已是泪流满面,仿若寻到知己,并答应定好好教导学生,再苦读,三年后再去乡试,到底不甘一生都做个秀才老爷。
谢知暖觉得,他倒是可以成个家,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寻思片刻,觉得陈婶不错,但这样牵线搭桥点鸳鸯的事情,谢知暖并不热衷,也就想想而已。
那武夫人高马大,武艺了得,据说早年是镖局总镖头,唯一美中不足便是瘸了腿,镖局容不下他,妻儿更是嫌他早年太过于风流,不管家里妻儿,后来他受伤卧床,妻儿更是丢下他连夜搬走,不管他死活。
一夜之间白了头,更是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下得知谢知暖这边招武师,他想着出来混口饭吃。
两人夫子,一位姓田,有人喊他田秀才,也有人喊他田先生。
武夫姓何,有人喊他何瘸子,谢知暖留下他后,喊他何先生,给足了优待。
两人一年束脩五十两银子,管吃住,四季衣裳各两套,鞋子各两双,其他东西适当也会给,那些个庄户也会出一些,请夫子的银子大头出了,总不能什么都让她来出。
送两位夫子过去的时候,也给两位夫子说了,以后一个月考校孩子们一次,她有空亲自去,没空派人去。
是考校孩子们学到多少,也是看夫子是否够严厉,有没有认真去教导。
田先生、何先生连连应下,多少还是有点压力。
笔墨纸砚书本这些,谢知暖派傻妞走了一趟,她便没去。
但是十三的时候,老祝带人送米来县城的时候,跟着来了几个孩子。
瞧着十分精神,又有几分谨慎乖巧。
“多谢东家大恩!”几人说着,给谢知暖跪下磕头。
“……”
谢知暖愣了愣,受下了,伸手扶他们起来,“好了,不必如此拘礼,先生已经过去几天,你们都学会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