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逸画工了得,几笔下去,池塘边跃然在纸面上,他用色大胆又鲜艳,将那荷花画的鲜彩又夺目,谢知暖端了茶过来,瞧了一眼,便被画作吸引。
心中升起钦佩和羡慕。
“画的真好!”
也有来茶寮歇脚的行人,少不得也过来看,夸赞不已。
更有人问李恒逸是否愿意卖上一幅,愿意给润笔钱。
李恒逸看了一眼谢知暖,又寻思片刻后才说道,“可!”
润笔银子都是看着给,有给几百文,也有个老爷子拿了一篮子鸡蛋。
谢知暖心知就那一篮子鸡蛋,连一张宣纸也买不上,但见李恒逸面上带着温润浅笑,画画时更是认真,没有因为钱多钱少,便偷工减料,甚至落款还盖了印章。
那印章,认识的人便知道是戡王印鉴。
元宝在门口嘱咐人拿回去便放好了,千万别卖了,留着做传家宝。
“……”
有人不太懂,尤其是附近村民真不懂。
元宝也不好说,这是戡王殿下真迹,上面有印鉴,拿出去卖了可惜哟。
连着画了十来幅,颜料没了,李恒逸才拒绝了别人求画,让元宝清洗颜料盘子。
谢知暖打水过来给他洗手,才说道,“我抽空煮了点面条,都用咱们自己打来的香料,你将就着吃点!”
“什么面?”李恒逸笑问。
“青菜肉丝面,就咱们三人,我煮了三碗!”
汤多面少,余下的一碗都舀了起来,她觉得以元宝那大胃,保准不剩丝毫。
结果果然如此,谢知暖吃了一小碗,余下的都被李恒逸、元宝给解决了,三只茶寮这边有吃的,灰狼、肉团得了个肉骨头,大黄吃草料。
等吃好,收拾妥当,元宝给了二两银子,茶寮掌柜高兴极了,欢天喜地的把人送出茶寮。
“客官,您常来!”
谢知暖在马车上笑了出来,问元宝,“你给了多少银子,把那掌柜给欣喜的!”
“不多呢!”元宝回了一声,驾驶马车往前走,大黄跟在一边,跑的格外欢。
毕竟它的骡子,就应该多奔跑,关家里也不好。
因为刚刚吃饱,离那卖酒人家也不算远,所以慢慢来也成。这一趟出门,便是打算好几天,洗漱东西、换洗衣服都准备妥当。
“其实我觉得,咱们要是带个炉子,大铁锅,自己在郊外,小溪边做饭也行呀!”谢知暖轻声。
“……”
李恒逸挑眉。
谢知暖又道,“摘点野菜,小溪抓鱼、螃蟹,来个一锅焖炖!”
元宝嘿嘿直笑,“谢姑娘,上次你焖的那螃蟹就好吃,下酒极好极好,香的很呢!”
他到现在还馋,但是不敢跟谢知暖说,怕被李恒逸责骂。
这会子,谢知暖说起,他赶紧提一嘴。
“好呀,现在马上大闸蟹什么的都要上市了,咱们来个吃蟹、赏菊,喝上一点杨梅酒倒是极好的!”谢知暖认真想着。
她那几坛子杨梅酒,也该拉到县城来了。
还有那些柴火、家具物件什么的,先留下,等以后看看是不是给小圆。
不过那些泡的辣椒、干豆,晒的菜干这些,肯定要拿到县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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