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很好!”李恒逸轻声安慰,揉揉谢知暖的头。
沉声道,“树上那位,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连晟从树上跳了下来,冷笑道,“你个贼人,闯入我连家禁地,还敢口出狂言!”
“……”
李恒逸不语。
连怀看着连晟,认了片刻,喊了一声,“连晟?”
“……”
连晟看向连怀。
虽十年不见,但还是能够认出自己的爹。
他抿了抿唇,责怪道,“没想到,十年前是你让连家一夕之间被灭门,十年后,你还带了外人进入连家禁地,你也不怕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连晟的话是难听到了几点。
连怀又羞又气,连忙说道,“晟儿,我,我……”
“你,你什么?你带着人到了禁地,还有理了?”连晟怒喝。
看着那酒窖,眸子沉了沉。
这石门,他想了多少办法都没办法打开,如今却被人用内力震碎。
“晟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这,这是你师妹,晟儿,你师妹她,我……”
“磕头了?”连晟问。
连怀点头。
“玉佩也给了?”连晟又问。
连怀再次点头。
心虚的很。
连晟从树上跳下来,几步走到谢知暖跟前,一下子跪了下去,连磕三个头,“你当日跟我爹磕了头,如今我磕回给你,还请你把玉佩还我!”
“……”
谢知暖看着连晟。
又看了看连怀,再看了看哑奴。
寻思片刻道,“玉佩还你可以,但我有两个要求!”
“你说!”连晟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谢知暖。
“一,我要买你的酒,你不可漫天开价,二,我要哑叔跟我走!”谢知暖沉沉出声,
连晟看了一眼哑奴。
哑奴万分诧异。
心里却又有几分欢喜和雀跃。他朝连怀看去,希望连怀不要答应。
却不想。
连怀先开了口,“要哑奴跟你走可以,你给我两粒,你给哑奴的药丸,我……”
谢知暖闻言,脸色一变。
人可以贪心,但不可贪婪。“喊你师父,你问我要药丸,我会给,毕竟孝敬长辈是应该的,但是此刻,你的儿子已经把头磕回来,我也受了,师徒情分已不存在,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要药丸了!”
“其二,若是我非要抢占你这酒窖里的酒,你也无可奈何,十年前,京城权贵能逼得你背井离乡,如今我相信,若是我想,依旧可以逼得你家破人亡,表哥你说是不是?”
李恒逸轻笑,“是,你说了算!”
她心是柔软,但也不是人人可欺。
可以算计。
她翻脸的时候,依旧会无情无义。
“……”连晟犹豫片刻,站起身,“我答应你,哑奴你带走,酒窖里的酒卖一部分……”
“我要一半!”谢知暖出声。
一部分是多少,几坛子也是一部分,几十坛子也是一部分。
“不可能!”连晟沉声。
里面的酒,随便一坛子世间再难寻,一半卖给了别人,他还剩下多少?
且连家能不能翻身,就看那些酒能撑多久。
“我劝你,还是答应我家表妹为好!”李恒逸说着,打开折扇,轻轻摇晃着。
抬眸冷冷的看着连晟,“若是我一声令下,这酒窖里的酒,你一坛子都拿不到手,你信还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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