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跪下去之后,便哭了出声。
连夫人也跟着跪了下去,连少奶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跟着跪了下去。
毕竟婆婆、祖母得知是戡王到了连家,就激动万分,她也不敢多问。
“……”
李恒逸有些意外。
但仔细去看老太太,没认出来,去看连夫人,也是不认识。
“免礼!”伸手虚扶了一把。
这见面便磕头,隆重了些。
“殿下是忘记了,但民妇不敢忘,那日若非殿下出手相救,我们一家子是一个都活不下来的!”
“?”
李恒逸不解。
老太太才说起。
却原来连怀闯祸得罪了京城权贵,害的连家跟着去的人都被诛杀,连家得到消息,连夜举家逃走,连晟落下了酒窖机关,推翻了连家宅院,只带走了列祖列宗的牌位和一些钱财,只是他们逃的匆忙,带的东西又多,难免惹眼,便被匪寇盯上,匪寇不单单要钱财,还要他们的命,大孙儿、二孙儿拼死也没杀出一条血路来,好在还是大皇子的戡王殿下路过,出手相救,问明缘由,带兵剿匪,让他们回归故乡,京城权贵那边,他自会吩咐下去,事情到此即止。
他们半信半疑回到故乡,京城权贵确实没来再寻麻烦。
才安心下来。
只是老爷子受惊,又受伤,没撑几月便去世,临终前一直嘱咐连晟要报恩,但京城,他们哪里敢去?
“……”
这件事情,李恒逸是真的忘记了。
年少时,打马游街,四处闯荡,坚信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确实学着游侠做了不少事情,他也是真的忘记了。
“都过去许久,寻思也寻思不出来,便让它过去吧!”李恒逸轻声。
老太太摇头,又点头。
有些事情在戡王这里能忘记,能过去,但在连家却是过不去的。
连晟招呼李恒逸上座。
李恒逸请老太太上座,两人还相互推辞了一番。
得知饭菜是谢知暖所做,老太太责备的看了连晟一眼,“那里能让贵客做饭!”
连晟也不好多解释。
把酒拿出来轻轻摇晃,亲自给李恒逸斟酒。
“……”
一闻酒香,老太太便知道这酒是从何而来,不过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等酒倒上,端了酒杯敬李恒逸,“殿下,民妇敬您一杯!”
李恒逸端了酒杯,“老夫人请!”
轻轻的碰了一下酒杯,李恒逸浅浅的抿了一口。
入口的清香甘醇,对于懂酒的他来说,真真是佳酿。
老太太又端了酒敬谢知暖,“谢姑娘,老身敬您!”
“老太太客气了!”谢知暖与老太太碰了一下酒杯,轻轻抿一口。
就是觉得香,特别香。
香的人忍不住多喝上几口。
却原来,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佳酿。
连晟顾着给李恒逸倒酒,自己吃的少,喝的少,谢知暖喝了两杯,就晕头转向,夹菜的筷子都不知道要往哪儿去。
李恒逸瞧着,夹了喂到她嘴边,她张嘴吃了,还嚷嚷着,“再喝一杯,我还要再喝一杯!”
娇气又任性,和清醒时简直天壤之别。
李恒逸也是由着她,让连晟倒,“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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