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户们都惊讶了。
难道那些东西,都被庄头昧下了?
“东家,我,我……”庄头吞了吞口水。
“你看看你一家子,个个穿的簇新,面色红润,你在看看他们,一个个身上衣裳都带着补丁,孩子们面黄肌瘦,这些年你欺骗了他们多少东西,我不知道,但有一点,你得拿出来还给他们,不然我便将你扭送去衙门,让县令大人来管管你这恶奴!”
谢知暖眸光沉冷,声音掷地有声。
有人忍不住喊了出声,“这些年,我养的鸡,他一年要拿走二十只,猪要拿走一头,得多少银子,我算算,我算算!”
可偏偏他没读过书,不会算。
急的团团转,满头大汗。
有人紧跟着上前指责他养了鸡、猪一年被庄头拿走多少。
五户人家,几十口人,一下子屋子里乱糟糟的。
谢知暖听的头疼,沉喝一声,“好了!”
庄头已吓的面色发白,跪了下去。
“东家饶命,我,我愿意拿银钱出来还给他们!”
“一头猪三两最少,一只鸡也得一百文,你还是要我们老母鸡,多加二十文!”
“对,对对,东家,您叫他赔钱!”
谢知暖看着庄户,一个个义愤填膺。
“你们受他蒙骗这么多年,他拿了你们养的鸡、猪,更多的银子怕是都用掉了!”谢知暖看向庄头,“你必须每户赔偿十两银子,否则……”
“东家,不止的,不止的!”有人哭出声。
十来年,那十多头大肥猪呢。
“那你要多少?十两还不够么?多了他拿的出来吗?”谢知暖反问。
有人连忙出声,“都听东家安排!”
“听东家的!”
白得十两银子,往后所养的牲畜都归自己,很好了。
难得还有几个明白人,谢知暖看向庄头,“你现在去拿银子!”
“是!”
庄头要去拿银子,他媳妇哭嚷着不愿意。
就是他的儿女也叫嚷起来。
谢知暖一巴掌就把桌子给拍碎了,啪一声,桌子成了碎片。
吓的他们一个个噤声,噤若寒蝉。
“既然你们觉得我处置的不公正,那便去衙门,等县太爷判决好了,等县太爷审理好了,我再来卖掉你们,就你们这般吃里扒外的,我也不敢用!”谢知暖沉喝。
庄头媳妇吓的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他的儿女更是不敢吱声。
“东家,东家,我这就去拿银子,这就去!”速度快的惊人。
很快,庄头把银子拿出来,一个人十两。
然后他跪在谢知暖跟前,“求东家开恩,求东家开恩!”
真要被卖,有这般暗底子在,只怕没人肯要,只能一家子都被卖去黑煤窑,挖苦煤窑去。
那才是一生一世都见不到光。
“你求我开恩?”谢知暖冷哼。
好一会后才叹息一声,“罢了,往后这边的田地你与庄户们一样,该如何还是如何,但你也不是庄头了,你也休想再做欺行霸市的恶事来,更不许挑衅滋事,今日我对你心慈手软,可不代表往后你犯事,我还要开恩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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